他輕咳了一聲:“我一定要去那個星艦上嗎?”修抬起頭,澄澈的蔚藍眼睛倏的亮了起來:“也不是,當然是您的意願重要。”星艦過來主要是為了確認雄蟲的安全。西爾維亞輕唔了一聲,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不過,他看見對麵的大狗狗肉眼可見的高興了起來,眼睛都在發光。“修,這裏有光腦嗎?”西爾維亞吃完飯之後,有點無聊問道,他許久沒有看全息電影了。“有的。”雌蟲沉穩點頭,過了一會又遲疑的問道:“這裏,是不是太無聊了?”西爾維亞誠實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等雌蟲出去後,西爾維亞躺在懶人墊上,突然就想念起了自己家的話癆機器人,還有自己在家裏養的花草植物們。軟軟的趴了一會後,西爾維亞無聊的站起身,準備去看看雌蟲在幹嘛。銀色的艙壁一如既往的冷清清的,西爾維亞沒走多久就走到了雌蟲的房間,他先是翹了敲門,驚訝發現門居然還是那種舊式的推門,並且門還沒有關,西爾維亞望著被自己一敲就開了大半的門,想了一會,還是探頭望了一眼。雌蟲屋子裏很是簡潔,和這艘星艦一樣,房間裏隻有一個床一個衣櫃以及一張桌子,看起來實在有點清貧。西爾維亞摸著下巴,有點疑惑修好歹是個少將,怎麽感覺過的連一般的軍雌都不如,軍隊的工資應該不低啊,他的錢到底花哪裏去了?疑惑在腦海裏一閃而逝,西爾維亞看房間沒人,便將門關上了。這艘私人飛船並不大,西爾維亞走了沒多久,就在駕駛室內碰到了雌蟲。隔著一層薄薄的光膜,西爾維亞碰了碰旁邊的開關,看見光膜如流水逝去,慢慢走近了雌蟲。透明的駕駛室內,西爾維亞看見了無垠宇宙,瑰麗的星雲和璀璨的星子圍繞在他們身邊,西爾維亞看見雌蟲一直低著頭,不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修?”雌蟲受驚般的猛然抬起了他,棕色的發絲落在了西爾維亞的手上,原本澄澈的藍眸此刻因為震驚變迴了尖銳豎瞳,正猛烈的收縮著,中間小小的黑色細縫就像野獸的窺視,流露出了點點陰影,西爾維亞被雌蟲這麽大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退後了一步。他看見雌蟲幾乎是手足無措的將一個小小的黑色木盒收進懷裏,臉色也忽紅忽白的,神情十分緊張。看起來那個木盒十分重要呢?西爾維亞想著。“西爾維亞,你怎麽樣?剛剛沒被嚇到吧?”修把盒子放到懷裏,連忙站起身來走向雄蟲,有點無措問道。等走到西爾維亞麵前,他的眼睛已經恢複成了原本的形狀。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內心卻是好奇更甚。修看著在星光下越發迷人耀眼的西爾維亞,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可是西爾維亞卻沒有發現,他饒有興趣的走到駕駛座位,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星際分布圖,有點心動。“修,我可以駕駛一下嗎?”西爾維亞雖然有一個自己的飛船,但是和幼兒玩的差不多,飛也飛不高,就是給雄蟲逗樂用的,相當於玩具產品,哪裏有在宇宙間駕駛真正的飛船有吸引力。他轉過頭,目光熠熠的看著雌蟲,眼睛中不自覺的就透露出了期待。修被西爾維亞的目光看的渾身僵硬,無法動彈,他的理智應該製止他,雄蟲的手都推不動把手,他們的力氣簡直和一朵花一樣,駕駛飛船簡直是在做夢。可是,一看見西爾維亞的目光,修到嘴巴拒絕的話就變成了:“好。”話一出口,修就感覺自己熟透了,渾身都冒著熱氣,就連話語都磕磕絆絆的不成調:“就是,就是,您需要,坐在我的,我的腿上,才行,因為您的力氣太小了,飛船,飛船駕駛把手需要很大的力氣。”修好不容易才將話說完,他感覺到自己臉頰的熱度,更加覺得羞恥。可是,本來就是這樣,如果西爾維亞想要駕駛飛船,他肯定要有一個支撐點,座位隻有一個,他,他隻能坐在自己的腿上……修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動個不停,西爾維亞會不會覺得自己在調戲他?雌蟲不安的想著。而西爾維亞也沒想到駕駛飛船還需要這個“必須條件”,他看了一樣臉頰耳尖通紅的雌蟲,實在沒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修那副緊張不安又竭力鎮定的樣子,真的好想讓人“欺負他。”“這樣啊。”西爾維亞摸著下巴,一臉認真的說道。雌蟲瞬間就抬起頭看著他,藍眸裏都是顯而易見的緊張。西爾維亞惡趣味的延長了一會時間,看見狗狗的眼神都灰暗了才繼續開口,他的桃花眼微微一彎,笑意自然而然的就流露了出來,嗓音像春風溫柔:“那就,麻煩修了。”雌蟲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他的目光看著前方的星際分布圖,可是那些往常熟悉無比的路線在他眼中仿佛重新打碎了,冰藍色的光點縈繞在屏幕上,一點點炸開又一點點湮滅。“修,前方是什麽星係?”坐在他腿上的西爾維亞興致勃勃的問他,語氣輕快無比,充滿了快樂。早已熟背於心的路線不用思考就迴答了西爾維亞的話:“是諾卡魯勒星係。”“唔,還挺漂亮的。”雄蟲的聲音響在他的耳畔,修感覺到坐在他腿上的西爾維亞動了動,似乎要往前傾,雌蟲想也不想的就握住了他的腰。花朵一般輕的西爾維亞,他的腰也細細的,握在手中,讓修有一種要夭折的脆弱感,讓他小心翼翼的不能再小心翼翼。“會碰到頭。”修過了好一會才沙啞出聲。西爾維亞略遺憾的點了點光屏。雌蟲的大腿坐起來並不舒服,硬邦邦的,比起懶人墊更是差遠了,不過,修的身上一直都是暖乎乎的狀態,熱氣源源不斷的從他身上傳來,西爾維亞不用迴頭都可以感受到雌蟲麵紅耳赤的羞澀。這個修該不會連雄蟲的手都沒有牽過吧?西爾維亞猜測著。他低頭看了一樣一直握住他腰間的手,輕輕戳了戳,體型道:“修,放手。”雖然不疼,但是被握著總有一種禁錮感,西爾維亞並不喜歡。雌蟲很聽話,瞬間就收迴了手。西爾維亞滿意的眯了眯眼睛,正準備下去的時候,沒想到前方飛船突然碰到了一顆隕石,船身出其不意的歪斜了一下,修閃電般的扣住雄蟲,另一隻手握住黑色把手重重往左邊一拉,最終還是躲了過去。西爾維亞整個人都被雌蟲按在懷裏,他甚至可以透過衣物聽見雌蟲劇烈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炙熱無比,快的讓西爾維亞都不適了起來。清淡的木冕花香味似乎濃鬱了起來,嗆的西爾維亞咳嗽了一聲,唿吸裏都是雌蟲荷爾蒙和信息素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