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澈頓時間被打的昏死了過去,隱約中隻感覺自己身子在嗖嗖的下落,過不多時便沒有了知覺。

    這懸崖之下繁花似錦,遍野生著各種各樣的小花,遠遠的有幾名女子走來,她們手中提著花籃,嘻嘻哈哈的向前方走去,這些女子長得都是氣質不凡,一個頭戴銀釵的女子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麵,後頭笑道:“露露師姐,也不知道你那朝思暮想的情郎大較的時候會不會來?他若是正好跟你同台比武,看你舍不舍得下手”她一邊說著一邊學出一副嬌羞的語氣甚是可笑,另一名女子說道:“當然是不舍得打了,若是換做你,你舍得打你的情郎嗎?”

    那女子又接口說道:“做換做是我呀,我便立刻投懷送抱,讓他娶了我過門”說罷兩女一起笑了起來。

    被她二人調侃的那位叫露露的女子氣的隻跺腳,急道:“你們這兩個死丫頭,再說我,再說我我便要打你們了”說著抬起玉手便欲打向二人,二人立刻做害怕的樣子向前跑來,一邊說道:“哎呀,孫女俠要大人了,禪宗的那位大俠快來救我們呀”

    露露在身後羞的滿臉通紅,但心中卻是美滋滋的,原來這三名都是血蝶仙宗的弟子,前頭的兩個女子分別叫,許水瑤,夏荷,被她二人調侃的女子是二人的師姐,名叫孫露,此時三人閑來無事便來這山中采些花瓣。

    仙宗跟禪宗是現今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這仙宗隻收女子,當年創派祖師便是一個名動江湖的女中豪傑,她生平最恨男尊女卑這種勞什子說法,這才在禪宗鄰近的地方創建了血蝶仙宗,要讓天下人看看女子並非不如男人。

    三女繼續向前走著,許水瑤在路邊采了一朵藍色的小花握在手裏,說道:“師姐,前些陣子聽說馮師哥不知道犯了什麽過錯,被逐出師門了。也不知道這事情是真是假”

    夏荷附和道:“想來必然是假的,馮師哥一向為人坦蕩,怎麽會做哪些違背師門律令的事情呢”

    孫露點頭道:“想來他也不會的,這些日子我也總在想這件事情,總之願吉人自有天相吧,但願大較的時候能見到他,這樣,,這樣我便也就放心了”

    許水瑤嘻嘻笑道:“難道你們私下裏並不幽會嗎?咱們這仙宗地界如此的美,最適合約會不過了”還不待孫露說話,卻聽夏荷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急聲說道:“你們看,前麵那個草垛上好像有人”

    三人一同向那邊望去,卻見一個人渾身是血躺在草堆之上,隻是他動也不動,倒像是已經死了多時了。

    三人之中屬孫露膽子最大,更何況他是大師姐,當下把手中的花籃遞到許水瑤的手上,向那邊走了過去。二女也跟在其後,三人鄰近一看,卻見那人滿身是血,似乎身上沒有一個完好的地方。

    孫露伸手試探他的鼻息,過了一會說道:“還有氣在”

    許水瑤躲在孫露的身後,不敢向那人看去,說道:“師姐,咱們還是走吧,也不知道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孫露道:“這怎麽行,忘了師傅平時是怎麽教導我們的了,我們總要救他一救”

    許水瑤顫聲道:“看他這個樣子多半已經死了,再說,你將他帶到哪去?咱們門派是不可以隨便帶男子進入的”

    孫露道:“我知道一個所在,去年我們到過那裏避雨”

    許水瑤道:“後山的那個小茅屋嗎?”

    孫露點頭道:“是了,你們過來幫我一把”

    許水瑤盡管老大的不願意,卻不敢違抗師姐的命令。當下三人將那受傷之人抬著走了,直走了一個多時辰這才來到孫露所說的那間茅屋之前,隻見茅屋四周一片平坦的原野,天空碧藍如畫,便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三人將那傷者安置在茅屋中,孫露將他身上的血跡清洗幹淨,再試探他的脈搏,隻覺他脈象微弱,多半活不了多久,孫露歎了口氣,又去查他傷處,在他身上一摸之下不禁一驚,許水瑤忙道:“怎麽了?”

    孫露道:“奇怪,這人全身的筋脈都被打斷了,按常理他早便已經死了,怎麽。怎麽此刻還有氣息在”

    她這一說直把許水瑤嚇的逃了出去,哭道:“師姐,咱們快些走吧,莫非是遇上鬼了”

    孫露歎了口氣,盡管她有心救人卻也不知道如何下手,當下在山中找來一些療傷的藥材,隨便找了一個破罐子熬好了喂給那人服下。那人便如同死人一般,喝進去的少,流出來的多。

    再看看外麵天色已經不早了,孫露喂完藥,歎道:“我也不知該如何救你,喂你這些療傷的藥,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你傷的實在太重了些”

    夏荷拉了拉孫露的衣袖說道:“師姐,咱們人事已盡,不是咱們不想救他,便是神醫恐怕也救他不得了”

    孫露也知道一個人若是傷到這般程度,是萬萬不可再活的了。隻是她心腸一向好的很,平日裏見到受傷的小動物,她也會帶迴去悉心照料,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孫露看了看那傷者,喃喃說道:“但願你吉人有天相,我明日再來給你熬些藥,你若是,。。。哎,那我便將你好好的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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