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掉點滴,拒絕吃藥,坐在醫院的床上等林言秋。我昏迷了四天,而今天是綁匪規定交贖金的最後一天,我一定要他給我一個交代。

    一會兒,林言秋和林煥一起走進來。林言秋看到一室的狼籍,眉頭皺了起來,他揮退了上來收拾的護士,屋子裏又剩下我們三個。

    他慢慢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睨著我,冰冷的開口,“還想挨打嗎?”

    我抬頭,平靜地與他對視,說,“你要我當什麽都隨你,我今後會聽你的話,不過……請你放過顧城,不要把無辜的人扯進來。”

    他嗤笑:“你好象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看他一眼,掀開被子下床,曲身跪下去。

    “求主人放過他。”

    這一刻,我將我的尊嚴全部拋下,低聲乞求,隻為能換的顧城的平安。

    空氣仿佛停滯,室內一下變得寂靜。

    倏地,我的臉被抬起,林言秋捏著我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他的力氣很大,像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他口氣很惡劣的說,“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的主兒。”

    “主人錯了,菲菲隻是不想讓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我仍是一副平靜的口氣。

    “無辜?我的東西平白無故被別人碰了,他無辜?”

    “那……是我先勾引他的。”

    “哼,你還有臉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他?”

    “主人,求你……”冷漠的麵具再也裝不下去,我抓住他的衣角請求。顧城是這個局裏最無辜的人,我已經利用了他的感情,不能再讓他失去性命。

    他手一揮,把我甩開,我一時沒防備,跌在地上。他轉身就往門口走,我開口叫他,他也沒理我,繼續朝門口走,然後在門前停了下,說,“還能關心別人,說明身體沒事了,那就快出院吧。”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

    我爬起來,頹然地坐在地上。我還是沒能救顧城。

    林煥上來扶我,我推開他。連一個人都救不了,我在生自己的氣。

    他歎口氣,遞上來一份報紙。我不解地看他。他把報紙攤開,翻到時世新聞那頁,指了指一個版麵。我接過來,看向他指的位置。

    “昨業我市刑警破獲了一個巨大的犯罪團夥,繳獲了大量的槍支毒品……在破繳此犯罪團夥時,警方還救出一名被綁人質,具有關部門核實,此人乃顧氏財團的公子,目前,傷者已經送往就近醫院,已經脫離了危險……”

    我看著這則報道,又看看林煥,有些不敢相信。

    “這上麵的人是……顧城?”

    林煥笑了下,點點頭。

    我又看了遍報紙,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還好,顧城安全了……

    ……

    又迴到了林宅,這個讓我噩夢連連的地方。

    走進林言秋的房間,他穿著浴袍躺在那張寬大床上,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說不出的慵懶閑適。見我進去,向我招招手。

    我暗自咬牙,他還真把我當寵物了。雖然生氣,腳步還是邁了出去。在離床三步的位置停下,我低著頭不看他,徒自盯著腳尖發呆。

    突然手臂一緊,在一股力量的拉扯下,跌進了他的懷裏。我驚訝的抬頭看他,見他此刻也正望著我,眼中透著深意。

    “你……”

    我話沒說完就被他截斷,“聽說你跟杜家公子學了不少本事,拿出來我看看。”

    本事?我一挑眉毛,看著他。他在誇我還是損我?辰能教我什麽,不就怎麽勾引男人麽。那……他不會這就要上床吧?雖然早有準備,不過現在大白天的,做那檔子事不太好吧?而且我還算是傷患呢。

    我側頭看他,提醒他,“現在是白天,而且我的身體也……”

    下巴又被他捏起,俊臉在我麵前迅速放大,眼中閃現著危險的光,“怎麽?又不聽話了?”

    我張張嘴,最後識趣地閉上。跟他說話就是對牛彈琴,大白天就想那檔子的事,果然是禽獸。

    “躺好。”我對他說,慢條斯理的站起身,解開身上的衣服,直到身上一絲不掛。

    看著他漸漸變暗的眼睛,心中嗤笑,男人都一個樣。把自己柔軟的身體貼到他的身上,輕輕摩擦,手也在他身上摸索著,摸到浴袍的腰帶,停了一下,用眼角的餘光瞄他一眼,他的臉繃的很緊,兩眼噴火般的看著我,我嘴角裂開一個妖惑的笑,輕輕一扯,浴袍完全打開。兩人衣物全部除盡,我俯下頭,用唇舌描繪著他健美的身材,舌頭不停在他胸前的突起流連,手也順著他的身體點火,在他火熱的目光下,覆上他已經覺醒的欲望上……

    呻吟倏地就從他口中逸出。

    我開始轉移陣地,舌頭順著他的身體下移,在他小腹打圈兒,停頓許久……

    他的欲望就在我眼前,我猶豫著要不要含住它。說實話,我從沒用嘴為男人服務過,即使是辰,最多也是用手,因為總覺得那東西髒,畢竟男人的那話兒是塞進女人那裏的,而且,麵前這個男人,不僅上過女人,還上過男人……可是,自己有事情求他,不服侍好了怎麽開口?既然已經逃不出去了,為何不為自己謀取更多福利?

    想到這裏,也不再猶豫,對著他的欲望,張口含住。

    林言秋身子一緊,從喉嚨裏發出一陣低吼,然後快速地擺動身體。我幾乎沒怎麽動,一直都是他在動。這種事情我第一次,沒有任何經驗,隻知道讓自己盡量含住他。不過林言秋像是非常滿意,閉著眼睛不斷呻吟著,頭使勁向頭仰,極其陶醉的樣子。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等待他爆發的瞬間。突然,他的速度陡然加快,伸手就想按住我的頭,我急忙閃開,聽到他不滿的怒吼。

    看著他滿臉欲求不滿的樣子,我隻是無辜的笑。即使我再想討好你,也不能讓你在我嘴裏射吧。

    我再次爬在他身上,不停用自己的胸蹭著他的,在他耳邊咬耳朵,說,“主人,你怎麽能隻顧著自己享樂呢,我……可是一點都沒濕呢……”

    我知道自己這樣很大膽,但我就賭他的驕傲,他這樣一個男人,必定不會讓跟他上床的女人有抱怨。激將法雖是很笨的方法,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果然,話還沒完,身體立刻被壓在了身下。林言秋魔魅的眼睛緊盯著我,然後低頭吻住了我,手也極其調情地撫摩我的身體。我閉上眼睛,任由身體的快感將我淹沒。我不想再痛,既然跟他發生關係是早晚的事,避不了,那就放任自己好好享受吧,虧待自己的事,我可不會做。

    我真是小看他了,他的手段一點也不比杜辰之差,甚至要更好,不一會,我就全身癱軟,氣喘籲籲地倒在他懷裏,身體也開始不滿足,希望被填滿,我扭動,挑動他的欲望。可是,他卻像玩上隱般,欲望幾次在私處徘徊,就是不進去,弄的我全身燥熱不堪。

    看著我不安躁動的樣子,他笑的得意,輕舔著我的耳朵說,“想要嗎?求我……求我,我就給你。”

    我狠狠瞪他一眼,卻見他的笑臉一下楞住。相處這麽久,我第一次見他這樣笑,沒有平時了陰鬱和詭異,隻是笑而已。想不到他還有這樣一麵,是不是男人在床上,就會表現出最本性的一麵?

    但是,想讓我求你?哼,我倒要看看誰能忍得過誰。

    一把拉下他的頭,狠狠地吻上他的唇,舌頭緊緊勾住他的,抵死糾纏,手也不閑著,撫摩著他的身體,一寸一寸地移動,膝蓋若有似無地碰觸他的欲望,極盡能是的挑撥。他的喉嚨發出類似野獸的低吼,下身一頂,就想往我身體衝,我閃開,避開他的衝撞。

    哼,讓你剛才囂張。

    他的眼睛已經被欲望憋的通紅,再也顧不得許多,按住我不斷躲避的身體,下身用力一挺,完全進入我的身體。

    我倆同時呻吟出聲。他進入後,也不做停頓,立刻瘋狂地律動起來。他的欲望有些大,身體有些不適應,稍微弓起身,以減少自己的痛苦,好在疼痛隻是一會,巨大的快感就向我襲來,我雙腿緊緊環住他的腰,放任自己沉淪在這欲望的海洋裏……

    窗外陽光明媚,室內卻飄蕩著一股淫靡的味道。汗水浸濕了情欲中的我們,可我們都沒有理會,隻隨著身體的欲望,釋放體內最原始的獸性。

    隨著一聲高亢的尖叫,一切又歸於平靜……

    林言秋爬在我身上喘息著,似還沒有從剛才的激情中平複。我恍惚著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思緒飄移。自己今後隻能這樣了嗎?做他籠中禁臠?

    我推他,示意他沉重的身體壓到我了。他微皺眉,隻一個翻身顛倒了下位置,手仍緊緊摟在我的腰上。

    我躺在他胸口,隨著他的唿吸起伏,心想著如何開口。

    他看出我有話要說,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我。我猶豫了下,開口提出我的要求,“我想去看看顧城。”

    放在腰上的手倏地收緊,盯著我眼睛又湧出危險,“你還學不乖嗎?”

    “你放心,我隻是去把話說清楚,就算退婚也要交代一下吧,我會和他把話都說清楚,不會再跟他有牽扯。”

    他看著我沉默,眼神充滿探究。

    見他沒反應,我又補充,“我保證一定不會再跟他來往,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監視我,反正你一直都找人暗中看管我,不是嗎?”

    他扳過我的下巴說,“希望你說到做到,你要知道,我可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要是他再不規矩,下次,我就不會讓他這樣全身而退了。”

    我鬆了口氣,點頭答應,“好。我……還有件事情……”

    他的眼睛又眯了起來,看著我,開口,“我的小寵物,要求還真多啊。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咬牙說,“我知道,我隻是想請主人讓我繼續上學。隻要主人讓我繼續上學,我一定會聽主人的話,不再忤逆主人。”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隻要能有機會經常出去,一定能找到逃走的機會。他的勢力再大,不可能讓全世界的人都聽他的,我要自己尋求出路。

    這次,他沉默的時間更長,黑眸更是盯著我不放,仿佛要看進我的心裏。我緊張的等待著他的答案,不讓自己表現出一點心虛。

    漫長的等待,折磨著我的心。就在我以為得不到他的迴答的時候,他開口了,他說,“好啊……”

    我欣喜若狂,完全不掩飾自己的高興。誰知他竟托著我的下巴,說了句,“我還真小瞧了你。”我一下呆住,他什麽意思?難道他看出我的心思了?不,不可能,他又不是神,怎麽可能猜出我的想法。算了,不管他那話什麽意思,目的達到就值得高興,想到這,我又傻傻的笑起來。

    此時,林言秋已經站起身,從衣櫃拿出衣服扔在床上。我不解地看著他。他幹嗎把他的衣服扔給我?

    他瞪我一眼,丟下一句,“服侍我。”

    我嘴角抽動,他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我抓起衣服,想一把摔到他臉上,讓他自己穿去,但想到自己現在已身不由己,便識趣的站起身,望他身上套弄。幫他穿衣服的時候,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看的我很不自在。衣服終於穿好了,我也暗自鬆口氣。

    他整整衣服,準備離去,突然,又轉過身吩咐了句,“就快放暑假了,這些天你就不用去學校了,在家裏呆著吧。”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

    我楞在原地,半天迴不過神。這算什麽?他的意思開學前,我就一直不能出門了?反應過來後,不禁開口大罵,那個混球,耍我。

    我頹然地倒在床上,心底又被失落籠罩,離下學期還有四個多月呐,那麽漫長,讓人怎麽熬啊……

    房間裏還飄蕩著歡愛時淫靡的氣息,讓我不自覺又想起剛才的情景,一絲悲哀爬上心頭,我隻是一個玩物……

    甩掉煩人的思緒,我起身走進浴室。鏡中的身體,傷痕沒有痊愈,隱隱還能看見痕跡,我伸手撫摩鏡中傷痕累累的身體,仇恨爬上心底。即使這些傷痕消失,烙在心裏的傷也永遠不會消失。

    林言秋,那天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我一定會加倍討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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