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被光罩隔絕在外,他有些茫然無措地看著光罩內的楚波鴻,急得想哭,“你怎麽了?受傷了嗎?還是在接受新的傳承?”姬清另外七條尾巴都因為巨大的情緒波動冒了出來,姬清抱著他的八條尾巴,淚眼婆娑地看著光罩裏麵的楚波鴻,他顫聲祈求道:“快點醒來吧,隻要你醒過來,八條尾巴隨便你摸,好不好?”光罩裏沒有任何迴應。姬清委屈地坐在床上,給那個光罩蓋了一層小被子,又自己老老實實地蓋著被子,悶悶不樂地躺下睡覺。等姬清睡醒後,他旁邊還是躺著一個大光罩,姬清不開心地捧著小魚幹啃啃啃,毛絨絨的貓耳怏怏地垂下,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光罩,藍眸全是委屈,姬清低聲道:“還是你做的小魚幹最好吃,快點醒來吧,我想要吃你做的小魚幹了。”“我想你了。”姬清抱膝坐在光罩旁,輕聲道。69.我的鏟屎官是仙君楚波鴻睜開了眼, 眼眸深邃幽深, 像是終年被大霧籠罩的忘情湖,冰冷而淡漠。如果說之前的他雖然神情冰冷,卻還有一絲少年稚氣,那麽現在就是曆經風霜,在九淵寒潭中沉寂了千年的寂靜。他慢慢坐起身來,低頭看到了睡在自己身邊的少年。貓耳少年把自己蜷成一個團子, 如絲綢般的白發散亂在枕上,巴掌大的小臉染著淡淡的粉霞, 楚波鴻看著他,目光變得無比柔和, 像是千年寒冰在旭日下漸漸融解,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姬清的發絲。姬清唰得睜開眼睛, 看到了那雙墨色的鳳眸,下一刻, 那雙湛藍的眼眸就漫上了水汽,小嘴巴也撅起了起來。“大混蛋!你終於醒來了!”姬清委屈地罵道,然後用力抱住楚波鴻,可憐巴巴地靠在對方的頸窩上, 隻見那柔軟的白發中探出了雪白柔軟的貓耳, 此刻顫顫地抖動著,耳朵尖上的絨毛時不時掃過楚波鴻的下頜, 帶來酥酥麻麻的癢意。楚波鴻的眼角眉梢漫上溫暖的笑意, 他伸手揉了揉姬清的小腦袋, 還捏了捏花苞似的貓耳。“我迴來了,”楚波鴻輕聲道,“讓你等太久了,你可以叫我淩雲,也可以叫我楚波鴻。”姬清有些懵得抬起小腦袋,瞪大眼睛看著楚波鴻。楚波鴻垂眸凝視著姬清,眼眸漆黑通透,宛如夜空新洗,黑發披散在他的兩肩,無端顯出一種灑脫而翩翩的氣質,楚波鴻伸出修長的手指,壓住了白綢般發絲中的貓耳,而後張唇含住耳尖。一陣熱流從耳尖炸起,而後漫延全身,姬清顫顫地抖了抖小尾巴,他聽到楚波鴻在他耳邊發出一聲喟歎,而後沙啞著聲音道:“三千年了,我等你等了三千年了,你上一世是沒有靈魂的,我本來以為再也等不到了。”隨著這番真情流露的話,楚波鴻周身的劍意如月下的朦朧的水波湧現出來,像是他此刻不穩的內心,衣袖垂落,黑發散亂,他大乘期的修為傾瀉而出,絕對的修為壓製讓姬清整個人軟在楚波鴻的懷裏。楚波鴻有些歉意地凝視著姬清,低聲道:“我忍不住了。”姬清還沒有明白楚波鴻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被楚波鴻推倒在白玉大床上,楚波鴻隨意地扯開自己的衣服,領口大開,露出他蒼白的胸膛。楚波鴻俯身咬住了姬清的貓耳,粉嫩柔軟的耳廓被他慢條斯理地舔舐,讓姬清有了一種自己會被從頭啃到尾的未知的恐懼。雪白的軟毛被晶瑩的涎水濡濕,一縷一縷焉巴巴地垂落著,姬清幾乎要被強烈的刺激逼瘋,他以前隻知道尾巴不能給楚波鴻碰,沒有想到現在連耳朵也不可以。姬清的眼眶濕潤,眼尾泛起淡粉色,他被楚波鴻含住耳朵,哼哼唧唧嗚咽個不停,仿佛是被壞人肆意欺負的小奶貓,帶著哭腔的聲音一下比一下委屈,另外一隻沒有被咬住的貓耳瑟瑟地抖著。“不要動耳朵”姬清小聲哀求道,卻不知道他這樣瑟縮著哀求他人,怯生生地渴望憐惜的模樣更讓人食指大動,楚波鴻看得喉結滾動,他強忍住衝動,靜靜看著姬清。姬清感覺到了楚波鴻的心軟,他趕緊用小手委屈地捂住耳朵,軟軟道:“癢。”姬清垂下耳朵小聲補充道:“你欺負我。”楚波鴻低笑一聲,把姬清抱住,低頭親親他濕漉漉的眼睫,“小貓咪,這就叫欺負了?”姬清控訴般看著楚波鴻,水汪汪的藍眼睛好像在說,難道不是嗎?楚波鴻捏住姬清的下巴,溫柔地說:“那你豈不是天天都要被我欺負哭了?”姬清嚇得瞪圓眼睛,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來,楚波鴻在姬清的眉心落下一個吻,他含笑道:“我是逗你的,還當真了不成。”他的手溫柔地撫過著姬清白綢般的長發,把姬清摟著懷裏安慰道:“我怎麽舍得讓你哭呢?我隻想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寵著才好。”“真的嗎?”姬清摟著楚波鴻小聲問道。楚波鴻認真點頭,“真的。”姬清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濕答答的耳朵,抬眸看著楚波鴻,道:“那你以後不許再咬我耳朵了。”楚波鴻輕聲一笑,他慢慢靠近那毛絨絨的貓耳,溫熱的鼻息全部噴吐在敏感的耳朵上,“我理智上是想要不許,可是情不自禁,這該如何是好?”姬清捂住耳朵,委屈地縮了起來,可憐巴巴地說:“我怎麽知道,反正不許就是不許。”姬清說完,撒嬌似地蹭了蹭楚波鴻的胸,雪白的小尾巴也搖來搖去。楚波鴻笑了一聲,親了親姬清的發頂,道:“你看,你生的這麽惹人憐愛,還不許我情不自禁。”“耳朵可以不摸,但你不是說過,八條尾巴都可以隨我摸嗎?”楚波鴻的語氣十分溫柔,手卻有些強硬地抓住了姬清後麵的一條尾巴,他柔聲道:“那我就先摸一條好了。”“我c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了?!”姬清翻臉不認人道,姬清不光翻臉,還氣唿唿地摟著楚波鴻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咬了一口,看著楚波鴻的耳垂通紅,蒼白的耳廓上顯出了牙印,才哼哼唧唧道:“你真是太過分了,知不知道被咬耳朵很難受的!”“哦?”楚波鴻低沉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他低聲道:“小壞貓,我要罰你。”姬清一瞬間充滿了危機感,他立刻抓起楚波鴻的手,用粉嫩嫩的小臉蛋討好似地蹭蹭,再把小半張臉藏在楚波鴻的掌心,露出無辜的藍眸,毛絨絨的貓耳顫顫地抖了一下,又乖乖地伏在發間。“不行,你要寵我的。”小壞貓又甜又軟地說,他對著楚波鴻的掌心啾咪了一口,然後甜甜地笑了起來,“我給你親親了,我不是小壞貓,我有很乖的。”他這副模樣實在可憐可愛到極點,好似恃寵而驕的小奶貓,明明知道自己做了壞事,還要故意露出無辜的的眼神,躺在人的懷裏,露出雪白柔嫩的肚皮,裝出乖的不得了的樣子。楚波鴻終究還是沒舍得欺負他,隻能歎了一口氣,揉了揉姬清的小腦袋,道:“好好好,我寵你。”姬清伸出白嫩的小指頭,戳了戳楚波鴻的胸膛,道:“你要給我做小魚幹!”“好。”楚波鴻的手指挑起姬清的一縷白發,輕聲道:“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下來。”姬清抱住楚波鴻,哼了一聲,道:“我才不會這麽無理取鬧呢,我隻要你。”他的藍眸亮晶晶地看著楚波鴻,笑容純淨如稚子,“我是不是很乖?”楚波鴻附和著:“太乖了,真是世界上最乖的小貓咪了。”姬清軟軟地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之前暈倒了,發生了什麽?”“你想聽?其實都是些無趣的事情。”楚波鴻低聲道:“隻是有一個劍修,他放棄成仙的機緣,放棄千年苦修的無情道,放了九淵劍,用仙人之資和無上功德,等了三千年,向天道求來了一段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