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旋轉都想笑出來,當和奈哲爾邁著舞步旋轉時,他的心也隨之飄搖沉浮,所有的思緒都被拋到腦後,而那雙墨綠色的眼眸是他所見的唯一色彩。當一曲終了時,他們唿吸不穩地吻向彼此,瑩瑩的鬼火慢慢熄滅,那些骷髏從空間之門裏消失,當昏暗的客廳隻剩一片靜謐時,奈哲爾橫抱起姬清,一邊吻著一邊大步走向臥室。當天亮時,奈哲爾拉開窗簾,穿戴整齊地把被窩裏的姬清吻醒。姬清慵懶地半睜著眼睛,濕潤的藍色眼眸盛滿了讓人微醺的酒液,他打著哈欠,雪腮染著一層淡粉色,一動不動地陷在柔軟的大床中。奈哲爾熟練地替剛睡醒的姬清換上衣服。他將銀白的紐扣一個個係緊,修長的手指捏住花紋繁複的胸針,別在了領口。接著奈哲爾半跪在地毯上,捧住姬清的腳掌,用手心將冰涼的腳底捂熱,再換上皮靴。全程姬清都懶洋洋地不動彈,仿佛是一個大號玩偶任人擺布。他看向鏡中的自己,看到脖子上被奈哲爾啃的到處都是的紅痕,湛藍色的眼眸透出十足十的委屈。此刻奈哲爾正好挽起姬清的長發,姬清轉頭對奈哲爾的手腕啃了一口,氣唿唿道:“都說不要親我脖子,都紅了一大片了。”奈哲爾給姬清穿上了鑲有碎鑽邊的白色絲絨披風,又捧住他的手,給他帶上了指環,才抬起臉輕聲安撫道:“我錯了,殿下,我下次會小心一點。”“你每次都這麽說!之前啃我的尾巴,我都說很癢了讓你停下來,你還不聽,等我變出雙腿後,全是紅紅的一大片”姬清越說越來氣,伸手不停戳奈哲爾,奈哲爾卻隨著姬清的描述,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晚,雪白的肌膚上的紅痕,宛如梅花落在晶瑩澄澈的積雪上。這樣想起,奈哲爾就忍不住紅了臉,一聲不吭地抱住姬清,滿臉通紅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能聲若蚊喃道:“是的,殿下,我下次會注意的。”姬清被奈哲爾抱著到餐桌前,乖巧被投喂。等吃完飯後,他和奈哲爾手牽手走出去閑逛。他們戴著麵具,所以雖然外形出眾卻沒有嚴重到被人圍觀的程度。廣場上有許多翩翩起舞的人,華麗的舞裙旋轉起來尤其優美,姬清看著裙子,突發奇想,他覺得如果自己穿上裙子和奈哲爾跳舞 ,轉圈的時候一定會很好看。姬清對女裝這種東西沒有多大的抗拒,事實上他對所有的服飾都沒有太大的喜惡之分。他隻是單純得覺得,穿上舞裙和奈哲爾跳舞會很好看。和奈哲爾。才是這個想法的觸發點。姬清湊到奈哲爾的耳邊悄悄問道:“你想不想看我穿裙子的樣子?”奈哲爾聽了這句話,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耳垂一瞬間紅到滴血,他點頭,小聲說:“想。”姬清捏著奈哲爾的耳朵,惡狠狠地說:“想什麽呢?”看著那雙無辜的墨綠色眼眸,姬清瞪了過去,兇巴巴道:“我可以穿,但是你必須保證以後我叫你停下來,你就得停下來!不然就罰你穿一整天的裙子!”奈哲爾紅著臉拚命點頭,看起來激動得不得了,這個傻樣讓姬清很喜歡,他勾住奈哲爾的脖子,對著耳垂啾咪了一口。“我們現在去挑裙子嗎?”姬清興致勃勃地問道。奈哲爾搖了搖頭,道:“我認識一對裁縫兄弟,他們有著非常好的手藝,能做出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卻欺騙了一個皇帝。”“他們聲稱可以製作出一件神奇的衣服,這件衣服隻有聖賢才能看見,愚人不能看見。並且趁機索要了大量財寶,不斷聲稱這件衣服多麽華貴以及光彩奪目,所有的人都信以為真,直到一個孩子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他們在逃難時,我幫助了他們,所以他們欠我一個人情,我可以讓這對裁縫過來製作舞裙。”奈哲爾道。姬清有些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問道:“閣下,您不是說隻會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這對裁縫分明是對騙子,您為什麽還要幫助他們呢?”奈哲爾溫柔地摸了摸姬清的頭,輕聲道:“因為那個皇帝荒淫無度,大臣愚蠢而虛偽,那是一個被魔鬼玩壞的國家,那對兄弟站出來,把這個國家的腐朽展現給世人看,如果沒有他們這麽做,那個國家還會有很長一段民不聊生的時間才會滅亡。”姬清在奈哲爾的耳垂上用力親了一口,道:“我知道啦,我的閣下~”空間之門緩緩打開,一對裁縫兄弟走了出來。他們恭敬對奈哲爾鞠躬,聽完奈哲爾的要求後看向姬清。看起來是哥哥的裁縫道:“大人能將麵具摘下嗎?我想要確定一下衣服的風格。”作為弟弟的裁縫走到姬清的身旁恭敬地將披風解開,準備量尺寸。姬清聞言將麵具摘下,露出了那張讓眾生傾倒的容顏。那個拿著軟尺的裁縫一直低著頭,當他接過姬清的麵具,抬眸看向姬清時,手微微一顫,軟尺就掉到了地毯上。他立刻彎腰去撿,而後量尺寸的時候,一直保持低頭的姿勢,不敢看姬清的臉。奈哲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姬清和奈哲爾視線接觸時,就忍不住對奈哲爾眨了眨眼,露出充滿孩子氣的笑來。那個作為弟弟的裁縫量完尺寸,看著手裏的麵具,低頭對姬清道:“大人那一天要戴麵具嗎?”“要戴。”姬清挑了挑眉毛,“有什麽問題嗎?”裁縫彎腰道:“麵具和衣服的風格不太符合,請您允許我對麵具稍加改造。”“可以。”姬清倒是有點期待他的裙子了。裁縫兄弟也給奈哲爾量了尺寸,等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完後,他們就通過空間之門迴去製作衣服了。姬清戴著麵紗和奈哲爾出去閑逛,他們又在街上碰到了那個賣花的少女。那個少女看起來很快樂,笑容滿麵,看起來快活得和一隻百靈鳥一般,她提著花籃在街上邊走邊跳,奈哲爾又從那個女孩那裏買了好多的花送給姬清。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就到了舞會來臨的時間。姬清也拿到了他的裙子,那是一條美麗的白裙子。麵料閃爍著流水一樣的光芒,細肩帶,露背,裙子的腰部以下的設計簡潔大方,富有一種垂滯感,當行走時,裙擺就流動著柔和而奢華的光芒,它使人想起畫舫上的白綢c飄逸的白雲c潺潺的流水和一切古典而華美的東西。配飾是長長的珍珠項鏈和長款白手套。珍珠項鏈在脖子上纏繞很多圈,最前麵的四五圈遮住了姬清的喉結,而後剩下的幾圈纏繞得較為鬆散。麵具被改造成白色,上麵刻著許多的白玫瑰圖案。姬清戴上麵具,多了朦朧隱約之美,雖然不能看清他的長相,卻增添了神秘之感。舞鞋是一雙水晶鞋。姬清坐在椅子上,奈哲爾半跪在地上準備幫姬清穿鞋子,他捧著姬清的腳,卻見姬清用腳趾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奈哲爾把頭抬起來,好脾氣地望著姬清。姬清勾了勾唇角,把一隻腳架在奈哲爾的脖子上,他的腿抬得很高,裙子底部的風光就隱隱約約露了出來。姬清將碎發挽到耳後,這個動作本來就有些女性化,而他現在又穿著裙子,撩頭發時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情。麵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淡粉色的唇卻沒有遮蓋住,姬清直勾勾地盯著奈哲爾,慢慢舔了舔下唇,輕聲道:“閣下,我好看嗎?”他的聲音又柔又軟,語調百轉千迴。奈哲爾一瞬間騰得紅了臉,他低下頭磕磕碰碰道:“好c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