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井墨寒就被送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


    走之前,井墨桐撲在他的懷裏哭得昏天搶地,“寒哥哥,桐桐不讓你走。”


    井墨寒不想離開,卻不得不離開。


    他把井墨桐深深的攬在懷裏,寵溺的安慰著她,“哥哥是去學習本事,隻有學會了本事,以後才能更好的保護桐桐,哥哥走了以後,桐桐要乖乖聽爸爸的話,好好吃飯,好好上學,好好睡覺,當一個乖女孩知道嗎?”


    “我不要哥哥走,桐桐會想哥哥想到哭死的。”


    “想哥哥的時候,就給哥哥寫信吧。不管在哪裏,哥哥都會給你迴信。”隻要他還活著。


    之後,即便有多少的不舍,他們最終還是分開了。


    井墨寒記得,那一天,他的桐桐哭成了淚人,而他,上了飛機以後,也哭成了淚人。


    正是因為那天的眼淚,他才熬過了人生之中最艱難的八年,更是那天的眼淚,他才一次又一次的從死亡線上把命撿迴來。


    她是他生命的支撐,不是嗎?


    ……


    過往的種種迴憶一格一格的眼前閃過,再慢慢的迴籠。


    一滴不知道是汗還是淚的東西從井墨寒的眼角慢慢的滴落了下來,劃過他的臉。


    他始終還是低估了井墨桐對他的影響力。


    心確實已經不疼了,可那些一點一滴的迴憶,豈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她離開了五年,沒有給過他一絲一毫的消息,他也從未想要去找她,他本來以為,即便她再出現,他的心也不會再掀起任何的波瀾,可是他錯了。


    她迴來了,平靜無波的他居然克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甚至還有些害怕,害怕見到她,害怕想起她帶給他的那些傷痛。


    所以,他沒等夏小檬收拾完東西就離開了,逃一樣的逃到了一個任何人都看不見他的地方,逃到一個他可以躲起來舔舐傷口的地方。


    身體終於恢複了一點點的力氣,他慢慢的從地板上坐了起來,再慢慢起身,一步一步緩緩的朝浴室走去。


    壁球館外,三個人一直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門外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打著鬥地主。


    兩個小時過去了,不知打了多少把,梁洛洛輸得臉上都貼滿了紙條。


    “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孩真的好意思嗎?一對3……”


    梁一凡:“一對4,有什麽不好意思?好像是你自己每一把都搶著當地主的。”


    梁洛洛:“一對8,話說,我們真的不用進去看看三哥嗎?他不會想不開自殺吧?”


    梁一凡:“一對j,切,小處都破了,他還有什麽理由自殺?放著家裏美美的小妻子不要,去為了那個惡心的至極的女人自殺?除非他腦子被門夾壞了。”


    梁洛洛:“一對2,說的也是,我三哥這麽厲害,五年前都沒幹這種傻事,現在怎麽可能這麽做呢,我們再等等吧。”


    梁一凡:“王炸!親愛的洛洛,你又輸了!”


    “梁一凡,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話音才剛剛落下,井墨寒就出現了。


    他洗過澡,重新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麵上,帶著一貫清冷涼薄的表情,“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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