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媛聽見鬼的話後,心裏好不容易抑壓著的情緒卻突然爆發了!

    她離開他的懷裏,望著他喊道:“為什麽你們就不能放下仇恨?一個就口口聲聲說著要為民除害,為貞顯世子完成心願。而另一個,卻要為了自己而報仇!夾在你們之間,我很累!我真的很累!”

    鬼怒視著她說:“這一切,在你嫁給我之前不都很清楚了嗎?你現在居然敢怪責我?”

    聖媛望著他,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她心中的難過和為難,根本沒有人能體會。她輕歎道:“我隻是想單純地愛著你,和你一起生活。我沒想過這所謂的愛情會牽連著那麽多的包袱,會這麽累!我自己也曾經試過不要去管,不要去理,可是我做不到!一個是我的親生哥哥,一個是我的夫君,我要怎麽做才可以置身事外?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過些日子,等我處理了你哥,你就會好過些。”鬼冷淡地說。

    聖媛頓時冷靜了下來,她的心涼了,看著眼前的鬼,她知道不管這一刻她再如何唿天搶地,她始終無法改變現狀。她的淚水充滿委屈地流著,而他卻不肯再望她一眼說話。

    他站起來,背對著她說:“以後,別期望能用淚水改變我,因為最後受傷的,隻會是我們的感情。”說完後,他便離開了。

    他無情的背影,讓她清楚認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鬼離開地下宮,便飛奔到樹林裏。

    因為在聖媛迴來之前,他已經設計了一個圈套令聖烈跌入其中。吸了一個小宮女的血,讓她成為了神智不清的吸血鬼,然後再放她出去。因為這一百二十年裏,聖烈都在捕殺著其他的吸血鬼。

    可是當鬼趕到樹林時,卻看見了一堆小宮女的衣服,而小宮女早已被聖烈處置了。

    隱隱約約間,有股淡淡的腥血味彌留在空氣中。他轉過頭,看見了留在書杆上的血跡。

    他瞬間走到那棵樹前,用他芊玉的手指輕輕蘸取樹上的血跡,隨而放進口裏嚐一下。那股味道甜而不膩,而且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隻是少許的血,已經挑起了他的食欲。

    他的雙眼變成紅色,獠牙崛起。

    “如此誘人的食物,當然不能讓你獨自享用!”

    他隨著彌留的血跡追捕著聖烈。每當看見血跡時,他都會露出鬼魅一笑,心中都會期待著聖烈上鉤的那一瞬間。

    可是,不到一會

    兒,那股熟悉的腥血味卻突然變得紊亂。

    “怎麽迴事,已經吸食了獵物嗎?”

    鬼停留在原地,觀察著四周,深深地吸著空氣,尋找聖烈的去向。

    對了,那股血腥味就在四周。

    他走過去,卻發現地上那隻兔子的身上沾有血跡。他生氣地把兔子甩開下來,知道這一次的計劃又落空了。

    他對著樹林怒氣衝衝地大吼:“金聖烈!!!”

    雖然計劃失敗,可是在他追捕的期間卻拾到了一個背囊。

    他帶著背囊迴到地下宮,沒看見聖媛的背影,知道她肯定又離開了。雖然氣憤,可是這就是他所愛的女人的脾氣,也是唯一一個讓他無可奈何的人。

    他坐在石椅上,打開背囊,拿出了一本書。

    書名為《父子之欲》,作者《□□書生》……

    “金聖烈,你是為了這□□書生才出現的嗎?難道這個□□書生真的藏有思侗世子所擁有的備忘錄?”說著說著,他迴過頭望著綁在山楂樹上的思侗世子那幹枯的屍體,眼神裏充滿了怒火。

    他是這世上第二個要置鬼於死地的世子。

    凡是和鬼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一夜,早朝過後的領相來尋找鬼向他報告主上最近的狀態。

    領相自從十年前出賣自己的女兒給鬼後,便扶搖直上,從一個不起眼的芝麻綠豆官成為了連主上都要忌他三分的領相。這十年間,他向鬼報告一切在晨間發生的事情,所以鬼暫時對他也算滿意。

    鬼一邊讀著《父子之欲》,一邊聽領相說:“主上的輕舉妄動已經過度了,微臣進言應該把□□書生抓起來,主上應該不會不知道是大人的意思。身為一國之君,罔顧百姓的安危,就隻是顧著建造新皇宮和讓世孫登上王位。”

    “十年前被世人尊稱為創造太平盛世的明君,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鬼輕輕瞄了一眼樹上的思侗世子繼續說:“難道是因為喪子之痛嗎?”

    “他是罪該萬死,竟然背叛大人偷走了貞顯世子備忘錄……”

    鬼沒有任何反應,領相便繼續加鹽加醋說:“雖然大人已經銷毀了秘策,可是世子偷走備忘錄做了些什麽真的令人不安……”

    鬼把書蓋上,然後放在一旁,再把身旁的背囊拿起來深深一聞,讓自己再感受一下那獨特的香味。

    領相看了不禁感到惡

    心。

    鬼用淩厲的語氣對著領相說:“是不是找到這個人,金聖烈便會出現呢?”

    “既然金聖烈已經出現,是不是應該把他的畫像傳開……”

    鬼立即打斷說:“不必了!既然知道金聖烈在做什麽,我們必定會再次相遇的。”

    領相點頭。

    “既然沒事了就迴去吧!”鬼打算閉目養神時,卻聽見領相戰戰兢兢地說:“夫人幾日未歸,會不會已經和金聖烈……”

    鬼嚴肅地大聲道:“領相!”

    領相頓時害怕起來。

    “你的權力幾時大得連我的妻子也能管?”

    “微臣不敢……”

    “你隻要管好我交代你的事便可!”他淩厲地說,然後揮一揮衣袖打發領相離開。

    說起聖媛,她的確已經幾日未歸,鬼也開始掛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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