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陳小義就飛起一腳蹬開喪屍,按照腦內記憶的指示調動起了體內的火係異能來了一道碳烤喪屍:“這算是正當防衛。”  戰鬥結束後,隊伍的臨時領隊有些好奇地湊過來問陳小義:“朋友,剛才打架前,你是不是在跟那個喪屍說話?”  “嗯。”  “你跟他說了什麽?”領隊顯得有些八卦。  “我問它,我能不能打它。”  領隊:???  眾人:???  “喪屍能聽我們說話嗎?”有人問道。  陳小義解釋說:“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要是想脫單,就要做一個有禮貌的人。”  眾人都以為陳小義是在講笑話,紛紛笑了起來,末世裏難得的笑話讓好多人都笑出了眼淚。  還有人調侃起了陳小義:“對人講禮貌就算了,對喪屍講禮貌,你是單身到連喪屍都不打算放過嗎?”  陳小義:……對哦,我為什麽要對喪屍講禮貌?  大家又開始捧腹大笑,他們沒有發現人群中有個人並沒有跟著一起笑,反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又一次遭遇喪屍襲擊的時候,眾人突然發現,陳小義不跟喪屍講禮貌了,但是……  “我能打你嗎?”這次問話的是個五官俊朗、身形高大的青年。  “嗷!”  “好,那我就出招了。”  眾人打架的時候忍不住抽空用“這是個什麽禽獸啊”的目光看向青年,居然真有人單身到連喪屍都不放過?這四舍五入都是戀屍癖了吧!  和喪屍講完禮貌的青年三兩下就收拾了入侵的喪屍,看起來又是個實力強悍的異能者。  與眾人對於戀屍癖的敬而遠之不同,陳小義因為從這人不要臉的氣質中看到了和祝羿的相似之處,忍不住上前和這人打了個招唿。  “你好,我叫陳小義。”  “我叫呂燈。”  呂燈,綠燈。  陳小義忍不住猜測這個遊戲裏麵的名字是不是係統隨機搖號搖出來的了。  隨著每晚聚在一起吃罐頭的交情,眾人的也都知道了相互之間的姓名,還簡單交流起了過往的經曆,不過更深入的了解倒是沒有了,畢竟隻有保持高度的警惕才能在末世中長久地活下來。  倒是陳小義和呂燈在講文明懂禮貌的路上越走越遠。  “你好,能麻煩你幫我加熱個泡麵嗎?”  “可以,能辛苦你幫我往保溫杯裏添點水嗎?”呂燈是個水係異能者。  “當然沒問題。”  兩人像是交換人質般和對方交換了東西,然後維持著禮貌且微笑的神情,一動不動。  陳小義:萬一他拿著我的保溫杯跑了呢!  呂燈:萬一他拿著我的泡麵跑了呢!  兩人僵持了幾秒後,在無言中領悟了對方的意思。  “要不,我喊一二三?”陳小義提議。  “好。”  “一、二、三”  三秒後,兩人像是怕對方拿東西跑了似的迅速又一次交換了手裏的東西。  捧著手裏裝滿了水的保溫杯,端著已經變得滾燙的泡麵碗,兩位異能大佬講禮貌地朝對方說了聲:“謝謝。”  眾人:講禮貌能讓我變強嗎?  於是在無形中,整個冒險者小隊都忍不住變得講禮貌起來,連催前麵車開快一點的時候那喇叭都按出了“學習雷鋒,好榜樣”的旋律,成為了你爭我奪的末世裏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末世,已經沒人敢在安全區外遊蕩了,所以冒險者小隊一行人路上遇到的喪屍比人多。  甚至他們還遇到了一小波喪屍潮,而呂燈在保護其他幾個人的時候被喪屍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黑色的血往下流。  禮貌小分隊商量後決定帶著呂燈一起走:“你是為了保護我們才受傷的,至少在你還有神誌的最後一段時間,讓我們陪著你。”  呂燈拒絕了他們的好意,讓他們趕緊離開。  出於禮貌陳小義覺得這時候應該問候一下呂燈:“需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其實問這話的時候陳小義的腳已經邁向車隊的方向了。  卻不料,剛才說著不要人陪的呂燈卻開口道:“好啊。”  陳小義:????  最後,兩人目送著車隊離開。車隊裏流傳起了兩個大佬感人肺腑、生死不離的戀愛故事。  原來講禮貌真的可以找到對象,兩個講禮貌的大佬不就內銷了嗎?  “說吧,讓我留下幹什麽?”陳小義喝光了保溫杯裏的水,讓自己冷靜下來,也不跟呂燈講禮貌了。  呂燈自知有愧,十分殷勤地用異能幫他裝滿了杯子:“現在不是還沒有確切的由人變為喪屍的記錄嘛。”  “所以?”  “所以當我發生轉變的時候,我會跟你口述我的感受。隊伍裏隻有你打得過我,等我徹底異化後,你就殺了我,然後去告訴科研所人受感染變成喪屍過程中人體內部會經曆的階段。”  呂燈神色如常地交代著自己的後事,陳小義恍惚間又在他身上看到了祝羿的影子。  那個警察也是這樣,平時看著一點都不靠譜,但偶爾又會做出讓人忍不住敬佩的行為。  說著,呂燈轉身從背包裏拿出了一根麻繩:“來,綁住我,我不會反抗!”  語氣嚴肅中透露著興奮,興奮中顯露著變態。  陳小義又找到了一個呂燈和祝羿之間的相似之處:全都帥不過三秒!!  這個遊戲裏麵的核心數據模型都是重複利用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讓大家都拋棄綠燈,然後講禮貌的陳小義留下,發展一段曠世愛情!!  但是寫著寫著,對不起,我丟末世的臉了,爾虞我詐的人性鬥爭已經被沙雕病毒感染了_(:3」∠)_第18章 斑禿  帶著嫌棄的神情,陳小義拿著麻繩捆綁起了呂燈。  因為業務不嫻熟,陳小義綁的磕磕絆絆,呂燈則忍不住在旁邊叨叨逼地吐槽陳小義的捆綁技術。  “弟弟,你是我親弟弟,綁輕點兒。你呂哥的手都要被你勒斷了。”  “嘿,這個鬆緊程度我覺得自己能輕鬆給你表演一個繩索掙脫。”  有的人死了,但嘴還活著。  在接受到陳小義看死人般看向他的目光後,呂燈學會了閉嘴,隻、偶爾提示陳小義怎麽樣捆比較結實。  “從我的胳膊底下繞過來,對沒錯!”  呂燈保持著別扭的姿勢,配合陳小義的動作。  突然他嘶了一聲:“我覺得,自己體內好像開始發生變化了。”  輕鬆而欠打的氛圍頓時蕩然無存,陳小義捆綁的動作頓了一瞬後,又迅速加快。  “現在我的感覺有些奇怪,但並不是單純的痛苦。”呂燈也不再浪了,隻十分認真地內觀自己身體的感受並描述給陳小義聽。  “嗯。”陳小義手上捆綁的動作不停,用心記錄著呂燈或許會成為遺言的話語。  不遠處一輛越野車經過,似乎是因為看到這裏有兩個人,車停了下來。  此時呂燈的雙手已經因為捆綁被束縛在了身後:“我覺得體內有兩股力量在鬥爭,腹部很熱,但是手很涼,甚至使不上勁。”  陳小義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點頭,然後不合時宜地問道:“是不是因為繩子綁太緊手麻了?”  ……  呂燈艱難地嚐試了一下握拳,然後:“好像是的。”  “快死的人了,忍忍吧。”  陳小義拙劣的安慰並沒有安慰到人,呂燈甚至有種自己在被喪屍病毒弄死前會先被陳小義氣死的錯覺。  為了防止自己會忍不住咬陳小義一口,呂燈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體內的變化上。  從越野車上下來的兩個人也漸漸朝他們靠近。  “兩種力量撕扯的感覺過去了,現在體內是一種淤塞感,主要集中在胸腔這部分,像是有無數小蟲子在啃咬,不是劇痛,但有些讓人抓狂。我懷疑自己的主要器官已經開始發生變異了。現在距離我被咬大概過去了過久?”呂燈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顫抖,每個咬字開始變得艱難。  “二十五分鍾左右。”雖然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動容,但陳小義綁住呂燈的行為變得更加堅定。  “現在……感覺很奇怪。”呂燈的手指頭開始微微發顫。  “什麽感覺?”陳小義問道。  “大概是因為剛才的那一陣淤塞感過去了,突然很放鬆,甚至……”  呂燈的話還沒說完,剛才車上下來的人正好走到他們身邊:“你好,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我們車上正好還……”  “很爽。”呂燈剛才被截斷的話語,現在才說完。  本來想招攬人手的兩人:  對不起!  打擾了!  你們繼續!  那兩人走遠的時候,陳小義還聽見他們在說:“現在的人都玩這麽刺激的嗎?”  陳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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