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


    高天之上,龍皇一臉諂媚的望著李天,極盡討好之色。令得李天頗有些無語,這個看似外表憨厚的小胖子,內心花花腸子可是不少,像極了某人。


    “適才李兄神色匆忙,可是有何種要事?”


    見得李天不迴話,小道士卻並不氣餒,依舊開口,一臉自來熟的詢問。眼珠左右轉動,卻是從李天金蟾二者身上來迴掃過,一臉驚疑道:“適才似乎看見朧月仙子衝天而起,莫不是李兄……”


    “哼,土包子,沒見識!”


    微微對著龍皇翻了一下白眼,金蟾卻是陰陽怪氣的開口道:“大人間的事,小孩子不懂,就別嚷嚷了。”


    “嘖嘖!”


    聞得金蟾的話,小胖子倒也不見氣,反而一臉感歎之色,望向近旁的李天,眼中頗有些幽怨道:“老天不公啊,如我龍皇這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就沒有一個紅顏知己作伴?”


    咳咳!


    聞得這話,李天卻是嘴角直抽,如果不是還要留著這廝指路,李天真想把他一把摔下去。


    而金蟾則是一副瘋了的表情,望著小胖子,一張嘴巴張的老大,久久未能閉合。


    “看什麽看,沒看過帥哥麽?”


    感受到金蟾眼中的鄙夷,龍皇卻不以為意,一臉自信之色,一甩額前劉海,一副要給某某洗發水打廣告的架勢。


    “帥哥金爺倒是沒見著,癩蛤蟆倒是看見了。”


    一字一頓,似乎看傻了一般,金蟾卻是輕聲歎息。令得李天心中好笑不已,卻是知道老不休又要開始擺譜了。


    “看見金爺了沒?”


    果然,神色一轉,蛤蟆卻是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作態,身穿白虎皮長袍,站在佛奴頭頂之上。迎著那高天的罡風,開口道:“當初爺在天海城的時候,闖蕩花叢,多少癡情女子為金爺神魂顛倒!”


    “哦?”


    聞得這話,小胖子眼中卻是露出些許精光,雙耳豎起,似乎分外在意一般。


    “嘿!”


    似乎很滿意龍皇的神色,金蟾卻是清了清嗓子,而後繼續道:“多少紅顏知己為了金爺高唿尖叫,多少神仙妹妹隻為與我一夕歡好。可惜金爺早已心有所屬,三千弱水,吾隻取一瓢飲之。”


    嘩!


    終於,小胖子豁然動容,卻是露出一臉不可思議之色,聲音有些發顫道:“原來閣下就是……”


    “就是……”


    “取次花叢懶迴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金蟾卻是輕聲歎息,而後開口道:“某家正是沉魚宮前小寒山。”


    噗!


    李天卻是終於沒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心中直有一種將眼前這兩個貨扔下去的衝動。


    小寒山那件事說起來卻是在天海城中鬧得沸沸揚揚,隻因為金蟾這廝與遊少少、陳宇等一起去沉魚落雁宮廝混而起。


    據當時的目擊者聲稱,金蟾這廝喝醉了酒,徑自闖進了天海城沉魚落雁宮花魁小山的閨房當中,更是舒舒服服的在那花魁的床上睡了一覺。


    一時間卻是令得眾人嘩然,整個天海城似乎都震了三震。要知道沉魚落雁宮的花魁小山,雖然比不上藏樂坊的頭牌湘玉。但亦是東域出了名的美人。


    在整個離恨天當中,亦是排的上名號。並且小山這人,一向出了名的守身如玉,冰清玉潔,賣藝不賣身。就如那湘玉一般,從來未曾聽聞有男子在其閨房當中過夜。


    而這一次,竟然讓一隻公蛤蟆給“睡”了。舉世嘩然,不少王宮貴子,京城紈絝,與那異族天才都心有不甘。


    可惜小山竟然從此以後宣布不再接客,似乎認準了金蟾一般。而金蟾這廝也先後數次前往沉魚落雁宮,每一次必在小山閨房內過夜。而這廝還給自己起了個雅號,叫甚麽“小寒山”。


    “閣下!”


    此時,聽聞這一句話,小胖子的臉色卻是瞬息變幻,化作了一副崇拜之色,望向金蟾。開口道:“傾慕已久,可惜未能得見,今日一見實在是生平幸事,在下柳惠!”


    “柳惠!你就是那個柳惠?你是龍皇?”


    聞得小胖子的話,金蟾卻是瞪大了一雙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之色。而後那兩道人影竟然坐在了一起,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一副相見恨晚的神色。


    “哎!可憐可憐!”


    良久,龍皇卻是搖了搖頭,露出一臉我自猶憐的哀怨神色,轉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李天,對著金蟾開口道:“想我龍皇,縱橫花叢多年,可謂群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守身如玉如此,那離恨天八美人為何沒有一個對我另眼相看?”


    “八大美人?”


    聽了這話,不止金蟾,便是李天亦是露出些許好奇之色,似乎才在那血海秘境當中呆了數月,外界竟然發生了不少事情。


    “離恨天國色,星辰素玉葩。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


    喃喃自語,如同夢囈一般,龍皇卻是望向天際,眼中露出些許歎息之色,道:“這四句詩當中,包含了八位絕色女子,分別是摩唿羅迦族王女蘇冷星,夜叉聖女夜辰曦,絕代佳人白素,極樂道主湘玉,閉月羞花殿傳人柳如是,沉魚落雁宮仙子綺夢,太虛宮聖女朧月,蚩尤族皇女寒即,以及飛天大盜一枝花。”


    “嘶……”


    聞得這話,金蟾卻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卻又露出一臉不服之色,道:“我家小山怎麽沒能上榜?”


    他哪裏知道,如今天海城已成鬼域,當中之人不是死了,就是早已逃離消失不見。


    “可不正是!”


    龍皇聞言,卻是趕忙附和,而後對李天露出一臉幽怨神色,道:“朧月仙子冰清玉潔,怎就名花有主了?”


    “小子,你可不知道,李天這小子可不止朧月一個姘頭。”


    望見龍皇的神色,金蟾卻是一臉賤笑,開始為李天拉仇恨道:“你所說的極樂道主也早已和某人曲款暗通。”


    “什麽!”


    一聲驚唿,小胖子卻是露出一臉駭然之色,而後望向李天道:“李兄真是我輩楷模,開萬古之盛世,古今未有之輝煌。讓我等無顏以對啊,汗顏,汗顏!”


    “對,對於這種用情不轉的情場浪子,我們要加以鄙視。”


    一旁的金蟾亦是開口起哄。而後兩人竟然坐在一起,背對李天,一副同仇敵愾,集體抵製的樣子,令得李天頗有些無語。


    “曲高和寡奏流水,天涯何處覓知音!”


    相視一歎,龍皇與金蟾二人卻是一副相見恨晚之色,竟然開始品頭論足,評論起離恨天中諸多女子來……


    “老梆子,你!”


    阿布陀寺大門外,蹇樵道人一臉黑色,卻是爬將起來就要跟申西豹拚命。


    “吵吵什麽!”


    微眯著雙眼,申西豹卻是坐了起來,輕輕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一副好整以暇的望了一眼近旁的同伴,開口道:“又不是我讓雷電霹靂。”


    哢嚓!


    隨著那話語,有一道紫色電弧落下,直直擊在了秋官腳邊,令得青衣道人一個冷顫。


    “我跟你拚了!”


    須發倒豎,蹇樵道人秋官卻是一聲怒喝。無量紫氣衝天而起,從其額頭之間飛出,如同九天仙光一般映照虛空。


    帶著一種無以倫比待得華貴氣象,紫氣東來三萬裏,令得天地變色。隱然間,似乎秋官已然成為這天地間的主宰一般。


    無量紫氣將其周身圍繞,這也正是其為何能夠被申公這個賣隊友的坑貨坑了無數次之後,還能夠活蹦亂跳的原因所在。


    “嘿!”


    申西豹見此,眼眸中卻是放出些許精光,而後一雙璀璨眼眸卻是化作漆黑之色,竟然似乎沒有一點光華一般。


    轟隆!巨大雷聲震天,萬千朵烏雲瞬間聚集,朝向阿布陀寺蓋壓而來,一道道紫色雷霆,如同電蛇一般擊打在了寺院上空。激起了一道道空間漣漪,一道道大道符文顯化。


    一片金色光幕從阿布陀寺當中升起,隱約間有陣陣禪唱響起,有道道佛陀虛影顯化,一種大道佛韻流淌。


    恍然間,似乎有一株大樹,顯化在虛空之間,枝葉虯結,撐天立地。每一片枝葉間,都有一個佛陀盤踞,每一根分岔上,都有一條神龍來迴舞動。


    嗡!


    正在這時候,高天上那三萬裏紫氣降落,化為一條紫色巨龍蓋壓而下,帶著一種無上威嚴氣機。


    很顯然,二人雖然相爭,但事實上卻是在對阿布陀寺當中之人出手,在試探這阿布陀寺禁製的強度。


    吟!


    龍吟聲震天,這紫氣所化天龍的氣勢不下於申公的天道雷霆,但卻依舊難以撼動,僅在片刻間便消散殆盡。


    “不愧是龍樹菩提,不愧是佛宗金剛須彌大陣!”


    輕聲歎息,申西豹卻是微眯著雙眼,望向那大門當中空間。隻見那裏光輝燦爛,隱約間似乎有道道人影在其中閃爍。


    啵!


    一道烏光閃爍,一片虛空漣漪蕩漾,隱約間有虛影沉浮,卻是瞬間破開那大陣的障壁。但卻被一朵有一朵金色蓮花擋住。


    很顯然,這阿布陀寺當中禁製卻是與他處不同,金剛須彌大陣以守護著稱於世,沒有佛門至寶卻是難以踏入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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