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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的每一段年齡,自有春起潮落和情感的種子;有些隻是擦肩而過,有些留在骨子裏,山洪暴發也衝不走情緣,那怕孽緣。


    漫長的的歲月時光是一段真正充實的履曆,那怕是痛苦也是成長與曆練,是值得品味的有價值的人生。


    幾十年的風雨人生,看慣了春花秋月,朝霞夕照;看透了世態炎涼,人心冷暖;看淡了世俗紅塵,名利紛爭。


    練就了“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的慧心明眼。這一切,都在老年的人生裏譜成了生命的歌,成為一份心靈的財富。


    恆亮沒感覺他的情懷是船到碼頭,車到站了,終於缷掉負累,撣去風塵,可以依南窗而舒嘯,臨清流而賦詩;可以平靜與平淡感受生活,通達與徹悟理解生命。


    他仿佛隻身在濃鬱醇厚的酒中,在清香綿長的茶裏,品味,迴味——以往那豪氣淩雲的壯烈,今日這長河落日的壯美,何嚐不是一份快樂。


    他這心靜來源於去追尋少年的足跡,去尋青春年少的夢,在他心中這首綿長而忘記不了情懷。


    恆亮今天是迴國的日子,迴憶這扇大門,不經意的打開,卻蕩起層層波浪。雖然,生活中有很多的不如意和無奈,這一切都留在身後,麵對的新生活。


    他迴國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湧上一股暖流,心裏暖洋洋的。而迴國迴家的感覺更是無法形容。


    迴家的感覺是快樂,迴家的感覺是幸福,迴家的感覺是溫馨,幸福而又快樂。迴家也意味團圓,想到這裏他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的憂傷。


    他獨一人來到闊別四十年小學,原先小學不見,在原址建起了五層的教學大樓,校園的上空飄揚著鮮豔的五星紅旗。時而飄出朗朗的讀書聲。


    他站在大門看著想著過往,那時沒有圍牆,學校僅兩排平房,草場中間立的是一根竹子算是旗杆,現是兩排樓房,教學樓,試驗樓,科枝樓,教師辦公樓。


    校園內綠樹成蔭,塑膠跑道,這個變化可說是天翻地覆,從這裏可看到國家強大昌盛。


    雖然這裏一個人也不熟悉,但他並不感到陌生與孤單,因為這時你他的祖國,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從這裏出發,在辛勤的園丁的栽培下,從一個幼稚無的孩子,培養成為一個具有文化科學知識的學生。


    他怎能忘記在教老的諄諄教導,從點橫豎撇捺,手把手的教。他怎能忘記從一加一等於二開始,在老師的帶領下打球,跑步。


    他想著想來到了他常去的村莊,這個還在,還是原貌,他真的好慶幸,這個自然村評為古村落,故保持著原貌,走進古民居,踏上這平平仄仄的石板路,他頓有一種穿梭在漫長時光遂道裏的感覺。


    一些被記憶剪碎的往事,一一浮在眼前,在一種古舊氣息包繞的氛圍裏,讓情緒陷入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而不能自拔。


    在他第一次走進這裏,放眼望去,悠長悠長的巷子,在前麵斷牆的土堆站著一個紮著兩羊角辮的小姑娘,揮著那纖纖細手,臉如桃花一樣的好看,今天的伊人在那端?


    斷牆殘垣還在,可站在殘垣的小姑娘不在。古樹還,在站在古樹下的小姑娘不在,古樹仍然茂盛蒼翠,而且長粗了很多,不是有些記憶,不是這古老建築群落還真的認不出來了。


    遇到這一群古建築群落的時候,他腦海裏首先跳出的是兩個字:“滄桑”。自己不由自主感到了滄桑。


    或許是人屆介於近老年的緣故,對那些遠古的、陳舊的物件,常常會讓他陷入進一種懷舊的氛圍並勾起對流年況味的追憶。


    麵對這一群古民居,沉湎於一種情緒中,若用“溫存”二字來形容,是恰到好處的。


    關於小巷,徐遲先生曾說過這樣一段話:“極靜極靜的書,也是一本寂寞的書,一本孤獨的書,它隻是一本一個人的書,如果你的心沒有安靜下來,恐怕你很難融入其中。”


    倘佯於這樣的一個被古建築群包圍的小巷裏,空氣中仿佛蘊含著獨特的情感指向,似乎能洞悉人生的坎坷與悲歡。


    這一條小巷,每天都曾上演過一場場人生的悲喜劇,有人曾經哭過,笑過。人的一生中注定能堅守的東西太多,而所謂的靈魂,隻能獨行。


    當我們細數時光,在這條幽深的小巷裏,做一次神態安然的旅行,在柔軟的視線下,朝送暮接時光的匆匆,就會讓人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痛感。


    洗淨曆史沉積在廢墟上的塵埃,從巷頭到巷尾,從時光的隱密處,把或喜或悲的情緒放生,將世俗的心,沐浴在一片清瑩裏。這仿佛是一種奇怪的心路曆程,當我們置身其間,曾經的迷離,沉重,終不再拘於這偏居一隅的狹小。


    在小巷,於腳底一寸寸地丈量時光,那份滯留於隔世古典氣息裏的不舍,直抵心脾。


    他擁有的快樂時光到那裏去了,再迴首,他不知道能否讓時光倒,見到他日想夜想的紮著兩羊角辮的小姑娘,小妹妹,仿佛見一蹦一跳的向他奔跑而來。


    紮著小辮的小姑娘迴來了,係在羊角小辮的紅頭繩飄了起,像紅太花一樣小臉龐,活潑可愛。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這是在夢境,這夢真的好美。


    他高興得展開雙臂,向前奔去,當跑近雙手相合後,一切都成了現實。


    無情歲月,隔斷了他們的聯係,可隔不斷的思念的,隔不斷的枉想。


    他得沿著過往的足跡去尋找,當他離開這古老建築群,天空下起了小雨,河麵的霧氣,一排排一bobo的向四周擴散,他這時有些瘋狀態。他沒有被這小雨而怔住,他依然向河邊走去。


    這個小河邊是他與小女孩結緣的地方,這是天意,還是什麽,這個誰也說不清楚,時間不早也不晚,也不早一步遲一步,恰到好處。


    星期日,他無事可做想到河邊轉轉,也沒有想幹什麽,是說砍一個根竹子鉤魚,他在很遠就見到河麵上浮一個東西向這邊飄來,他就剛始跑了起來,在跑的過程中,他還摔了一跤,他沒有顧得痛,爬起來又跑。


    當他跑到岸邊,正好這河上飄浮物也到了河岸邊,他一看是個小姑娘,他說時遲,那時快,下了河提河,就將這小姑娘拉上了岸。


    當他將小姑娘抱上岸,河對麵的小夥伴才發出驚唿,大唿麗蘋不見了,一見對麵,麗蘋正被一少年從河裏救了起來。


    麗蘋救起時,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身上衣一點也沒有濕,誰也無法說楚是什麽原故,後來的傳說還是很多,隻是時間久遠,沒有人將這些傳記錄下來。


    據說,這兩年準備宣傳一下這古老的村落,做一個旅遊開發的項目,在搜集這些資料,特別是這一帶的民間民風民俗及傳說,做一個宣片,水妹的由來,就是傳說裏一個重要的一個亮點。


    這時雨停了,細微的風吹著蒹葭沙沙的聲,看不到波光粼粼很藝術的景觀,看到的隻是一條條很細很細的線在水麵上行走,走了一根又來了一根。


    他看久了,線不走也不來,而細線也不是從河這邊一直拉到河到那邊樣冗長,而是有短有長,像是用一把刀快速劃過留下的痕跡,又像智慧老人額頭上皺紋。


    迎風看去,像在對你述說遠古和現代的故事;順風望去,一條條細線都離你而去,層出不窮向外輸出,沒有一條細線停下來。迴到現實,不是那有序的排列著,似乎是雜亂無章,有人說過,無規律也就是有規律。這種說法恕我不能苟同。


    誰都知道,人赤祼祼來到這個世界,到時候也是赤祼離開這個世界。於丹說盤古一日九變,這個變自然無規可尋,無章可依。


    恆亮他不信自己的感應就是如些遭糕,他信自己知覺,這河水仍然是那樣的溫柔,對他沒有絲毫的敵意。


    靠近河邊的樹倒影留在河裏,俯下身去看和立起來看是不一樣,盡管印在水中是虛擬的像,明晰可見,帖近水麵看樹倒的影比較真實,立起來看,也隨著身體的提高,樹也在增長。


    離河較遠的建築物,用肉眼比較,水裏放大了好多,這麽多年容下的情感如這河水源源不斷的湧來,這段情緣怎麽會了呢?


    他堅信王麗蘋一定在此時此刻,也在思念著,不然,他的思想情緒為何如些的激烈呢?他在這塊地土留下,不僅是依戀,更重要是追憶一下過去永不滅的記憶。


    王麗蘋是恆亮心中的唯一,若是王麗蘋見到現在的恆亮,早不是當初的英俊少年時,會不會,誰也保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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