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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紅英是被潘啟貴軟禁起來了嗎?她不是小腳女人,從某種意思來說,她是自由的。


    高紅英想跟兒子潘正東在一起過,可潘正東誰也跟,他是一個獨立的人。


    一個女人犯下的錯,弄得一個好端端的家弄得人心渙散,家庭不和睦。一個古老的楨潔牌坊轟然倒下。


    馬強遲遲不正麵認這個兒子,因為他心裏很多的顧慮,一旦相認,就等於向社會公布,人的嘴誰能堵得住,走向末日就不遠了。


    他再三請求高紅英母子倆再忍耐一下,給他時間。你們先住著老房子,與他毫無瓜葛。


    與潘正東上班的地方有一點遠,騎電瓶車也要二十分鍾的樣子,高紅英有時可來走動走動,因看兒子合情合理合法。


    高紅英總算把兒子安頓下來了,心裏安態了不少。


    可就是兒子的婚事,一個男人沒有女人可不行,這就意味沒有家,沒有家就是漂在社會上,兩個人不說怎麽恩愛,有個牽扯和牽掛。


    遇到事情也有個商量,一個吃飽全家不餓,這樣的日子,看起來灑灑,日子久了,自己能管得住自己還好,若是管不住就會出大事的。


    潘正東看他媽來了,正好請方紅在自己買的屋子裏吃頓飯,自從潘啟貴搬到這邊來,方紅也沒有來過。


    一看時間還早,買菜做飯還來得急,便打了一個打迴去:“媽,今晚請方紅去家裏吃飯。”


    高紅英接到這樣的電話,心裏滿滿的高興,對方紅這孩子她也熟悉,她也看好方紅。


    方紅是勉強接受潘正東的邀請的。到了晚上,方紅和兒子一起迴來了,還特意買了一些蠟燭,在家弄燭光晚餐,自然是調節一下氣氛。


    他們還沒有老屋,潘正潘就迫不急待指給方紅看:“就是那幢老屋子。”


    “是那幢有高高的院牆的。”


    “是的。不錯吧。”


    “這房子當然不錯啦。”方紅跟蹤來過這裏兩趟,對這周邊熟悉得很。


    “你沒有進去,你怎知道不錯啊。”


    “憑你潘大少爺的眼光沒得錯的。”方紅漂亮的眸子一轉說。


    “你是在誇,不是在損我。”


    “本小姐一向是不損人的。”


    “那謝了。”


    小車到了鐵門前,停了下來,潘正東放下車窗玻璃,一按遙控器,鐵大門自動打開了。車子進了院子,鐵門又慢慢地合上了。


    潘正東跳下車,將方紅的車門打開,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方紅嫣然一笑。


    潘正東感到滿足。


    她們雙走進堂屋,高紅英迎了出來。


    “高姨好。”


    “好,好。坐吧。”說完就去將事先準備好的茶杯倒水。


    “媽,我來。’


    高紅英手裏端著兩茶杯,看著這兩位年輕人,心裏從內喜歡到外。


    “高姨,謝謝。”方紅接過高紅英端過來的茶。


    “媽,你忙你的去吧,我來。茶放桌上吧。”


    “這孩子。”高紅英說了句便去廚房了。


    方紅到處四處看看,房屋當年設計應是趕潮的,不然就落伍了,照現在看,還是有不足之處。


    “到樓直去看看。”潘正東對方紅說,此時此刻,潘正東將方紅當成了女主人。


    “不看了。”方紅說,方紅很清楚,下麵是什麽樣,上麵基本上差不多。不就是客廳變成了房間,廚房變成了衛生間。


    這三個字,對潘正東來說,不是這樣理解的,是不是看不上這屋子,沒有興趣。


    方紅看出了潘正東心裏所想。便說:“上麵的兩層情況,我給你介紹一下。”


    “你來過。”


    “沒有。”


    “你怎麽清楚呢。”


    “下麵的格局,就基本上定了上麵的情況,隻是主人將這個空間用途不一樣。”


    “是哈。對呀。”潘正東不悅的心情灰飛煙滅。


    這時,飯菜做好了,高紅英沒有杵在她們之中,自個去房間看電視去了。


    “高姨,你也吃飯,還是喝點。”


    “你們吃,我不餓,晚上吃點水果就成了。”高紅英就是讓兒子與方紅多一點時間接觸,這麽大的兒子,還不結婚怎麽得了。


    方紅當然知道高紅英的意思,也再說什麽。


    方紅喝一杯紅酒,潘正東就喝一杯白酒,喝了三杯後,方紅說不喝了。


    潘正東說不行必須喝一個“事事如意”,喝過後,方紅見潘正東有些醉意,說話開始有點飄了,舌頭在嘴裏打囉。


    潘正東小聲說道:“翻過這個年,我就要當局長了,城市規化局局長。”


    “你就吹吧,你的資格也不夠。”


    “聽一市常委說要大膽提拔年輕幹部,有一個指標,也許少數的官員知道我與馬強的關係,才提了我的名,最後拍板時,馬強見到是我的名字他也不可能將劃掉。”


    “這房子也是馬強以前住的吧。”方紅氣不過,就直通通說出來。


    可是,潘正東並沒有在意。


    “不是,是他父母住的。”


    “你花多少錢買的,我那有錢,是馬強的老娘送給我的,不要白不要,人與錢有仇呀。”


    潘正東說的也是,但,方紅不是這樣,隻要沾有馬強的邊心裏就不好受。


    “正東,不喝了,吃點飯吧。”


    “不喝啦,我還能喝點。”


    “正東,喝多了傷身體。”


    開始方紅這麽喊他,他沒有聽到,這迴他聽出來了。


    “你叫我什麽?”


    “你不叫正東。”


    “嘿嘿,我喜歡你這樣喊我,總叫潘哥潘哥的,不親近。”


    方紅盛了兩小碗飯,一碗放在潘正東的麵前。


    潘正東看看碗裏的飯,又用有些醉意的雙眼看看方紅。“好,真好。”


    方紅聽到潘正東的話,一頭烏水,不知所雲。


    “吃飯。”


    “不喝了啦。”


    “不喝啦。”


    “好,不喝了。”


    方紅也不想潘正東喝醉,喝醉人不好受,也傷身體,畢竟他是她的好朋友,潘正東對她是沒有話說的,各人的事各人承擔,這事是得分清。


    她要是將馬強的事,與他混作一團,她就是一個不明世理的人了。


    方紅想你馬強現還在台上,還有人托,一旦下台了,鬼還睬呀。


    吃過飯,桌上的碗高紅英不要她們收。


    潘正東端著方紅的茶杯,叫她去書房坐坐。


    方紅也有此意,還想聊點事情。


    “你知道了吧,馬強不應該彌補嗎?也許是他叫別人提的呢。”


    她們又接著上麵的話題談開了。


    “不可能,如果是叫別人提的,人家不會對你說。”方紅酒不多,思維敏捷。


    “有道理。假設他真的將我劃掉了,我從此也不再理他,讓他孤獨一生的死去。“


    ”你怎能讓他孤獨一生呢?”


    “他就隻有我這麽一個兒子。”


    方紅想告訴潘正東,你怎麽知道他隻有你一個兒子,隻是你不知道罷了。這樣直接告訴他就是很笨的,方紅換一種方式,同樣達到目的就成。


    “你還不知道馬強的風流史吧?”


    “這個我不知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潘正東有些驚訝。


    潘正東想,馬強要真的是這樣的人,我決不叫他一聲爸爸的。


    “馬強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狼。”


    “此話怎麽說?”


    “這市裏有幾個女人到市裏工作沒被睡過?”


    “奶奶的,他要是睡我的女朋友,我就同他拚了。”


    “你千萬別做傻事,你拚不過他,他身邊每時每刻都有一個暗保,也就是他的司機,他的工資是雙倍的。有時還有警察保護,這都是在重大節日,或是群眾集會的日子,他對這方麵警惕性是非常高的。”


    方紅接著說:“你還記得前不久調到省團委去工作的那個女孩嗎?”


    “知道呀,她怎麽啦?”


    “她是馬強用過的女孩,她有個親戚還是副省長?馬強他也敢。”


    “不可能。”潘正東不信。


    方紅拿出了馬強同那女孩*愛時的照片,這女孩是同潘正東一起考進本市裏的公務員,他很是清楚,一下就認出是她。


    潘正東睜大眼睛看正是他的親生父親壓在這個女孩身上,光溜溜的照片,yi絲不gua,一點也不假。


    這突如其來的畫麵,讓潘正東愣了半天。


    “這是什麽人!”潘正東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醉意的雙眼,又重新辨認了一番。


    “真是那個王八蛋!”


    方紅接著說:“馬強身邊不少於三種女子,一種是高文化,風趣、幽默,好遊山玩水的女人;一種陪出入高級會所,能歌善舞,活潑可愛型的女人,還能安靜得下來,文靜而高雅,能充當秘書型的女子;另一類就是沒有同男人有過*行為的少女,床上功夫好,這類人多是打一槍換一槍眼的。”


    這些情況方紅有意同潘正東說,就是讓他看清楚他親生父親是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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