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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八年輕時種下苦果


    這事是讓母親高興了,可馬強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合法妻子涼玨秋知道了,不可能無動於衷,她能接受這個現實嗎?


    前麵的傻兒子,說是抱來的,他不信也得信,可這個就不同了,與別的女人鬼混生下的。


    她每天看著這個大小夥子,這與借腹生子還要嚴重,借腹生子,是兩人商量好後的行動。


    馬強開始犯難了,這個事一公開便是七處冒火,八處出煙。


    這個局麵如何控製得了。


    高紅英那邊和潘啟貴也不會放過高紅英的。


    高紅英隻有一條路,離婚。


    這個年齡離婚,她怎麽辦?高紅英你不管她,她的兒子會同馬強同心麽?


    這不是撿到一個兒子,而是一個一老子。


    再說,馬強還在位,這種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


    現不認吧,老娘都是快入土的人,他也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老娘失望而離開人世。


    馬強安頓了母親又馬不停蹄去找高紅英,不能讓她等久了,如果走了,母親必死無疑。


    馬強一來就向高紅英說明了,剛才突然走,是醫院通知,母親的病很嚴重。


    馬強這麽一說,高紅英自然是可信的。


    馬強首先求高紅英,求求你讓兒子同老娘見上一麵,僅這個要求,讓老人家多活兩天。


    高紅英說:“你不是還有一個小兒子嗎?”


    馬強差一點就跪下求高紅英了。


    “唉......”馬強長長歎了口氣說:“人到了這個份上,別提了,老娘就因這孩子病倒的,他是一個弱智兒。”馬強說完心裏就像是尖刀在心裏絞一樣。


    再大的官也大不過命呀,其實他從不相信命,這迴他不得不相信,在政界他可是風雲人物,一到這事上,可說狼狽不堪。


    高紅英哪裏知道小兒是這種情況。在這種特定的環境裏,高紅英打通了兒子的電話,說晚上在一起到外麵吃個飯,自己也沒有心情去燒,你就陪陪老娘吧。


    老媽這麽說,潘正東也正有此意。


    家裏出了這麽大的變故,潘正東也是挺煩的,養了他二十多年的父親不是親爸,他也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人的感情不是權力,它是靠日久天長的積累,靠的是最原始的信任。


    馬強再次請求高紅英:“事到這個分上,有什麽好說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隻求你快點,不能讓老娘再次上醫院,再去定是躺著出來。”


    “這個我明白,為你能做點事,現也是情願的,也許是上帝是這樣安排的吧。”


    “謝謝你,紅英!”


    “放心,我會去積極去做,讓你們父子早一天相認和好,這也是我的心願,你懂嗎。”


    “好多事,必需要轉個彎子,欲速則不達。”


    這個道理馬強何常不懂,現是時間不等人。


    如果他再年輕十歲,他怕什麽,可沒有給他時間,不快一切都來不急了。


    “好吧,我盡力。”


    兒子下班迴來,見母親在等他:“去哪裏?”


    “到鴻燕酒家。”


    “鴻燕酒家?”潘正東重複了一遍,意思是說檔次太高了,馬上說好:“那裏的菜味道好。”


    他自然不知道是馬強點的地方,要是知道他是不可能去的。


    高紅英坐上兒子開的小車子,同兒子說著話。


    沒敢提及馬強問題,要是現就說會增加潘正東的心理壓力,也許他真的不去了,這是他的性格。


    到了飯店包廂坐下後,潘正東問:“你請了幾個人?”


    高紅英說:“就兩人。”


    “兩人?”


    “換一個地方,這個包箱也收費的。”


    “不怕,訂都訂了。”


    “你是不是也叫方紅過來。”高紅英試探著。


    兒子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不叫了時間不早了,請人吃必需早一點比較好,遲了別人認為是點了菜人沒到齊,才臨時叫她來充數的,有些人會感激,還認為不吃白不吃,毫無意義。


    這是個小包廂,也能坐三、五個人也很寬鬆的。


    高紅英靈機一動說:“這個飯店今天搞促消活動,給了我百分之五十的優惠眷。”


    高紅英向服務員暗示了一下,服務員說了四個字:“千真萬確。”


    潘正東沒說什麽,認真看了一下菜譜上的菜,每一樣都高得驚人,就是半價也比小店裏的菜貴。


    “還是老娘點菜吧。”


    高紅英點了一個最貴的,再點了兩個小菜,要了一瓶紅葡萄酒。


    潘正東想這幾天也沒很好的吃上一頓了,這晚餐好好補一補,特別是老娘,唉,沒想到一個好端的一個家說散就散了,怪老娘?怪也沒用,既成事實,還能說什麽呢,走一步是一步吧,他也不知道怎麽辦。


    酒就不喝了,老娘喝點。兒子呀,老娘心裏苦呀,事到了這一步,“馬......。”沒說下去,兒子也喝點酒,叫個代駕,難得放鬆一下心情。


    兩杯酒下肚,高紅英問兒子對馬強還有仇呀?


    潘正東想都沒有想:“提他幹什麽?”


    潘正東原本還要說上幾句:以後請你別在我麵前提他,反正他一輩子也不想見他。


    看看母親,頭發也花白了,眼角的魚尾紋明顯深而長,好像母親一下子蒼老許多,心不忍再責備母親,就順著母親意思說:“也不是,隻是一時接受不了,看到他就不知道從哪來的氣。”


    “娘也不知道呀,要怪就怪老娘。”


    “這事對父親打擊最打,他含辛茹苦的將我養了二十多年,他一定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


    “不能接受又能怎麽辦?”高紅英有些心痛的說,淚在眼眶裏打轉。


    “現也不知爸怎樣?這個雙休我要迴去一趟。”


    “好。”高紅英同意兒子的想法。


    “媽,說實在的,我隻要一躺下,父親的影子就在我麵前晃,看來我這輩子離不開他了。”


    “兒子呀,這是應該,不過馬強也得認,必竟他是你親生父親,其實他也很冤的,這不能全怪他,是娘不好。”


    “別說了!”潘正東突然提高了嗓門。


    “好,好,不說了,為娘求你一件事。”


    潘正東睜大眼睛看著母親,被酒薰紅的臉頰:“一件事?”一字語氣較重而長,這說明了這事非同一般。


    “您說吧。”高紅英看著兒子,老半天沒有開口,不是麵子一時抹不開。怕兒子不能原諒她。


    兒子知道給生命的人,又是一直嗬護著他,教育了他的母親,沒有不感激之理。


    潘正東心裏這樣想著。


    曾經有一個偉人說過:青年人犯錯誤上帝都會原諒。這不正是母親在年輕時犯下的錯誤嗎?


    這個錯誤是也能原諒,這個世界不就亂了套了。


    高紅英看著看著兒子苦笑的說:“我想叫馬強過來。”


    “叫他過來幹什麽?”事情是這樣,高紅英將事情的原原本說了一遍。


    “叫馬強來?”潘正東直唿著馬強的名字,他現才不管什麽副市了。


    “這樣吧,等我們吃過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喝點茶,心平氣和的談一次,怎麽樣?”高紅英用商量的口氣同兒子說。


    “迴頭再說吧,吃飯時別提他,倒味口。”


    “好,好不說了吃飯吧。”


    見還是不見,見了是有條件的,這個條件,不是一般的條件,想我叫你一爸爸這個今生也是沒有門的。


    潘正東吃著飯想著事。


    母子倆吃完飯,走出酒樓。


    潘正東同母親走在大街上,沒開車,商店裏的生意紅紅火火,酒樓人頭晃動,歌廳裏歌舞升平,市裏就是市裏,縣裏不能同日而語。


    好在有兒子陪著,高紅英冰冷的心才有了點溫度,兒子雖然是男人,他同老公是不同的,當人漸漸老去的時候,陪伴在我們身邊的是那個人,希望是被稱做老伴的人。


    她打通了馬強的電話:“找個地方談談吧。”


    “好,就在茗京茶樓吧,夢圓廳,現在就趕過去,你們就可直接進去。”


    這就是當官的好處,隻要說一聲手下人跑得兩腳不沾灰。


    你說在這個世界上特別是在中國根深蒂固,幾千年延席下來的,自從有了科舉製度以來,多少人為了功名利祿夢寐以求,不惜重金,削尖腦袋向裏鑽。


    多少人為了權力不顧一切,在台上說何如何清正廉潔,一旦倒台了,屁都不是。


    盡管如此,但爭先恐後的大有人在,一句話,有權好辦事。


    她們到了茶樓,有個迎賓的將她們迎了進去,夢圓廳,馬上上來了一男一女人,兩服務生滿帶微笑,迎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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