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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好像是往方紅這邊,又不像,他怎麽知道她來茶葉公司呢?


    這不用多想,一定是他隨著的尾巴來的。


    她在猶豫是不是同他見麵,算了,他睹在路上,總不能向迴走吧。


    方紅也不是不想同他見麵,隻是她要去理一理剛才王麗蘋同她談的話,迴頭再去找他,心裏有個準備。


    他分明也是看到了方紅,他沒有迎來,坐在路旁抽起煙來,看來,他也是有心事,有話要對方紅說。


    男人好這樣,心中有事還裝成沒事人樣,抽煙就是為了刺激大腦神經,足使快速來思考問題。


    煩腦抽煙更利害,這時不是思考了,是麻脾自己。


    “正東,你在這裏幹什麽?”


    “等你,去了怎麽這長時間。”


    “好長時間沒有鍛煉了,爬爬山山,看看風景。”方紅輕鬆的說。


    “要是知道你是爬山,我就陪你一起去了。我還以為到王姨那裏去了。”


    “我跟她也不熟,見麵最多大聲招乎,不是上次市裏叫我來買茶葉,我還認識她呢?”


    “那道也是。”


    “你找我,有事呀。”


    “沒事就不能找你啦,你表姐也不願我談了,不談也好,少了一份牽掛。”正東嘴上是這麽說,可心裏很痛,痛又能怎樣。


    “你別這樣好不好,人要振作一點,說不定表姐心裏也在流血。”


    “這到底是為何事,你能告訴我嗎?”潘正東沮喪著臉說。


    “這個你母親一定知道,問個明白。”


    “一開始,我就懷疑是我母親做的事,結果真的是,現在也不好問了。”


    “這有什麽不好問,是自己的母親。現你們也不再談了。”


    “你不知道吧,我家出事了,真的沒有想到,我爸同我母親是自由戀愛,關係一直很好,這迴鬧得很僵,兩邊我都不好說什麽。”


    “大人的事是曆史上的事,弄不明白,好像母親做了什麽錯事。現父親說什麽都尊照執行。”


    “有這種事?”


    “不是嘛,弄得孩子夾在中間好難受,家不想迴,不迴來還不行。挺矛盾的。”


    “這樣吧,今天中午我請你去飯店吃個飯,我來打個電話給胖小姨子。”


    方紅打完電話,便同潘正東向鎮上一家小店走去。


    除去上次,方紅考公務員前在一起去過茶樓,兩在一起進餐還是第一次。


    算算近兩年了,兩年時間不長,對潘正東來說,失去了愛情,家裏父母又鬧矛盾。


    小半年了,別人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嘴床尾合。看來這次好不了。


    潘正東現還沒有異性朋友,方紅算是走得近一點的,還不能算朋友。


    單位上也這方麵熱心人,歡喜給人紹,不說做個媒多十歲吧,她們這副熱心腸也會被她們感動。


    潘正東也被她們拉去過兩迴,基本都是潘正東看不上人家。本來潘正東就沒有這個心,要想找一個勝似紅莠的的確有難度。


    一個不行,兩個也不行,人們的熱情也就慢慢冷卻下來。


    現若是有人牽方紅這條線,他倒是願意,不說她臉上的胎記,也不像初見難看,現也還真不覺的,有了這塊胎記,反道增色了一少。


    方紅說:“喝點酒吧。”


    潘正東覺得方紅好奇怪,在市裏也吃過一餐飯,她說不喝。這次主動提出來。


    是不是看我一副落寞的樣子,來寬慰我。如果她是這個心,更說明方紅是個識大體的人。


    潘正東心裏就是這麽想著。


    “好,喝點。”


    “是白的,還是紅酒?”


    “隨便。”


    “那都喝白的吧。”


    潘正東心想你敢喝白的,喝點紅酒你都推三阻四的,居然還喝起白酒。是不是你心中比我更煩。


    這個小店,沒什麽講究,類似大排檔。


    有認識的,過來同潘正東打招乎,也有長嘴的,鎮大公子,也到這地方吃飯,還帶女朋友,咱不到大飯店吃飯。


    潘正東一聽這話戳人,本想說:“我願上那吃飯,我高興,你算那根蔥。”


    “嘿嘿,窮呀,要不你請我去大飯店。”潘正東按壓著心中的怒火,這麽說了句。


    想心老本身就不愉快,你還來插一腳,媽的,說話也不講時間和地點。


    方紅沒管這些,她吃她的,反正她也不認識。隻是爾看一眼潘正東。


    她想潘正東今天沒有罵人,也是輕風月般的說著。


    “吃吧,菜都涼了。來來,我們幹一杯。”方紅說完一仰脖子,五錢的的小酒杯,一飲而盡,有幾份俠氣。


    三杯小酒一喝,潘正東情緒好了很多,話也多了起來。


    “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太倒黴太失敗太背了。”


    方紅聽潘正東這麽說,知道他心裏充滿恢的基調。


    “當你向前看的時候,也得向後看看,還有多少人比你過得差的。”


    聽方紅這麽說,潘正東也是在想,是也是,自大學畢業,又順利考上了公務員,他想他問題出在那裏呢,這麽叫人不快。


    “我想你的問題是出在情感上。”


    “你講的一點不錯,這情感就像是一根無形的繩子,你越用力,它勒得更緊。”


    “該放下的一定要放下。”


    “什麽該放,什麽不該放,選擇難。”


    “我想你一樣也放不下,這世上哪能全要呢?”


    “你感覺我全要了嗎?”


    “如你母父的問題,你不了解他們根在什麽地方,你瞎操心有用嗎?沒有用的。”


    “有些做兒子能起到橋梁的作用,有些隻能是越摻和越糟。”


    “你告訴我,你知道了些什麽?”


    方紅看看潘正東說:“你爸有四十出頭了吧。”


    “嗯。”


    “你們家庭物質能得到保障了,剩下精神了,如果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他就會把全部的愛放在家庭上麵。”


    “我爸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這個問題不就出來了。”


    這問題真的是出在母親身上,潘正東也想過,但沒有懷疑過母親會出軌。


    “不會,不會。”潘正東自言自語的說。


    “我做為你的朋友,你的知已,不知我這話該不該說,當不當講,講了之後,我們連朋友都不成了。”


    “什麽說有這麽嚴重。”


    潘正東端起酒杯幾飲了一杯。


    “這是你的家事,我不應去說三道四。”


    “別繞彎子,但說無妨。有事我杠著。”


    方紅看了看四周,小店沒剩下幾個客人了。


    “你母親身邊最要好的男人是誰?”方紅的聲音壓得很底。在潘正東的耳裏,就像是一顆炸彈炸開。


    “你說馬......”剛說一字將車刹住了。


    潘正東知道母親與馬強有愛昧,但他不相信有那種關係。


    送金筆的事,也是過往的事,後來也沒有見馬強來過他家,母親也沒有去找過他。


    潘正東這一字出口,方紅立馬明白,這個人就是馬強。怒火心中燒,她兩手緊緊的攥著拳頭,雙唇緊閉,牙齒咬得山響。


    她再也坐不住了,付了帳一個人走了。


    潘正東一個人坐在那裏發楞。


    他不知道方紅什麽時候走的,是不是上廁所去了。


    他等了一會,店老板來收拿桌子。


    “她早走了,帳那女的付過了。”


    一瓶白酒喝了個精光,潘正東醉乎乎想,怎麽就走了呢,不會,不會,她會棄他而去。


    方紅酒她不多,大腦很清楚,她必需要馬上離開,不然,她也怕說出心中多年積下仇恨。


    她必需冷靜,越是靠近問題的核,越是要冷靜,這個時候,也要保持高度的警提。


    方紅一路走,一路想,她找到了,但還不確定,想到潘啟海判若兩人,也許問題出在這個人身上,是不是受到了威逼,她不清楚。


    這個件事情,包括胖小姨子都不能說出來,她得好好整理整理。


    迴到胖小姨子處。


    一進門,“你喝酒了。”胖小姨子問。


    “喝了。”


    胖小姨子倒了一杯熱開水,送到方紅手上。


    方紅這時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將茶杯放在桌上。一頭撲向胖小姨子。“媽......”


    放聲大哭起來“......”


    胖小姨子不知出了什麽事。“莠,莠,怎麽啦,是誰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


    “誰欺負了你,沒有什麽可怕的,老娘今天就是死了,我也要為你出這口惡氣。”


    胖小姨子這迴真的急,這麽年沒有見過方紅如此的傷心。胖小姨子的心真的碎了。


    “沒有,沒有,就是想哭。”


    “你想哭就哭吧,你有笑的資格,也有哭的權力。”


    “孩子,慢慢來,我們都在努力。”胖小姨子有幾個小酒窩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方紅的秀發。


    方紅還沒有這麽哭和痛快,哭後人輕鬆多了。


    她去洗澡,胖小姨子也得去上班。


    胖小姨是喜歡紅莠,她有慈母般的對態紅莠,但,她必竟是個女人,是個隻會做生意的女人,在外麵上,人親就是用錢來衡量。


    她唯一對紅莠是特別的用心,沒有一假意。在說為什麽,這個還真的迴答不出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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