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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是孩子的第一所學校,母親是孩子的第任老師。可到了潘正東這裏是什麽樣的呢?


    潘正東在迴家之前,將紅莠發的短信一字不漏的打印出來。折疊好放入內衣口袋裏。


    這是他的心肝寶貝,這是他對紅莠,也是紅莠對他愛情的見證。


    周五下午一下班,正好趕上未班車,迴到家裏天都快黑了。母親做好了飯菜,像是在等父親迴來吃飯,可是父親這個時候不迴來,基本上不得迴了。


    高紅英見到兒子迴來,心裏很是曖和,兒子必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還想在有生之年,將兒子推到局長的位置。


    有了兒子就有了依靠,有了避風擋雨的地方。


    天有不測風雲,雖然潘啟貴喝酒說的話,有一點他應該是還是模棱兩可,他不能完全確定,酒後不說,高紅英自然不去提,這樣的事就當沒聽見。


    不然,不會在經濟上對她進行封鎖,在行動上,沒有限製她的自由,現不想同他離婚,目前離婚的後果是顯而易見的。


    她現還不能完全放棄,放棄了,她便一無所有,不得不好死不如賴活著。


    現說,她手頭上還有些錢,特別她與史老板合作的一個店麵,每個月還有點收入,這個人不用她管,每月都打到她的帳戶上。


    如果離了,史老板不會每月再打錢的,這是無疑的。


    潘正東同母親坐下吃,隻是拉了一些散話,無油無鹽的話。這是說對潘正東沒有意義的話題。


    工作的事談完了。母親問:“方紅怎和麽?”


    潘正東很不客氣的說:“不怎麽樣。”懶得七扯八拉的。


    “她不是對你挺關心的嗎?”


    “我幫過她,給我洗一兩次被子,不是很正常。況且,我是和她表姐在戀愛。


    ”紅莠這個女孩,是不能要的,絕對不娶的。”今天母親態度非常明確。


    “紅莠怎麽啦,你也不了解,怎說別人不好呢。”


    “我沒有說別人不好,隻是說這女孩不能要。”


    “為什麽,怎麽有個理由。”


    “我說不娶,就是不能娶!”高紅英說這話時,喉嚨都硬了。她是在下命令。


    潘正東心裏早憋著一團火,他實在憋不住了。從內衣口袋裏,掏出紅莠寫的一封信,甩給了高紅英。


    高紅英嚇了一跳,不知甩個嘛東西。


    潘正東在甩的時候,嘴裏說:“你看看這封信吧。”說完臉黑得像暴風雨臨之前烏雲,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呯,”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高紅英氣得跳腳,心想,我怎麽生這樣一個怪東西。她彎腰拾起地上的信,兩肘向外向上展開,想猛的一用力,將信撕個粉碎。當兩手剛要用力時,停住了。


    好不容易,家裏消停了,潘啟貴不管她,她也隻是表麵上敷衍著,有時也會來個強顏歡笑,日子還得過下去,馬強那邊的事,她還沒有想好,不能貿然行事。


    事還沒有到這一步,暫時,高紅英也不想同潘啟貴鬧翻,男人有時也無所畏,你要乖乖的,聽話,服侍好好的,他沒有什麽大脾氣。


    日子過舒坦了,因不年輕人,跟了誰還能怎樣。


    其實,兩個人都在各打各的算盤。都把這事放一放,騰出手,將外圍的事先處理好。


    這倒好,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還想同母親作對,早就提醒過潘正東,還說得不明白,天下女人多得是,非得要一個開飯店的。


    這個紅莠,雖然高紅英沒有證實,但高紅英卻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認定就是當年歌廳見過的女孩,按高紅英心裏所想:就將其燒成灰她也認得。


    漂還算漂亮,看上去是挺好的,她是跟過你親生父親的女人,再說她得過精神病,說不定什麽時候還要犯的。若是有遺傳那就更糟糕。


    唉,這話怎麽對他說呢?


    高紅英無可奈何的打開潘正東甩過來的信。


    高紅英看完信,看來潘正東與這女孩用情都很深,不然憑空是寫不出這封感情至深至愛的信來。


    潘正東是陷入了愛情這個海洋裏去了,如何讓她從裏麵走出來呢?


    高紅英沒有辦法,隻得點出這件事情,但不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對,對。潘正東不信不要緊,他會去問那個女孩子。


    “正東,你出來,媽要對你說一件事。”高紅英對著門房大聲喊著。


    “與信事無關就別說了。”潘正東迴了一聲。


    “你出來。就談談這女孩的事。”


    “不就是你在裏攪黃的嗎?現談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也得談,談了你就知道,母親要讓你明白一件事,你出來!”


    潘正東,房門開開了,人還站在房裏。


    “你知道在這女孩身上發生了什麽嗎?”


    “我管這事幹什麽,現人都走了,也聯係不上了。”


    “東縣城,發生過一起驚天大事,你應聽說過吧。一叫紅莠的女孩被人繈爆了,得了精神病,後來傳說是死了。”


    “知道啊,與紅莠有什麽關係嗎?”


    “你知道就好,紅莠並沒有死。”


    “她在哪裏?沒死?”


    “就是寫這封信的女孩。”


    “哈哈。媽,真有你的,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你怎麽不去當編劇,真的是可惜了。”潘正東平時是不會在母親這麽說話的,現也有點裝成這樣油。


    “我在大街見過這女孩,不會有錯的。當時在西安第一眼就感到這女孩怎麽這樣麵熟,第二次去,是為了你安心考公務員,迴來後沒有敢對你說真話,總怕傷了你。”


    “這話應早說,弄清了不就沒事了,你又不說,到現才說。”


    “我還以為你們不再聯係了,我想這女孩也可能認出了我。”


    “怎麽可能,你在大街上見了她,大街上那麽多少人,她能認得你,她不僅沒有瘋,而且還有特異功能。”


    “是,是,不可能認識我。”高紅英說滑了嘴。


    高紅英也不敢說那天晚上的事,這一說就將自己露出來。


    “最好同這癡情女孩聊聊,她到底是哪裏的人?問她知不知道東縣的事件,你這麽一說,她一定有反應,對這事女人是很敏感的。”


    “要問你去問吧,人家都不理你了,再說你也找不到她了。”


    “她不是還有一個表妹在這市裏嗎?通過她還找不著人?”


    “找到又能怎麽,說你就是東縣事件的女孩,人家不打你就是好事。”


    “是也是。”一個女孩子怎會承認這事呢?不是孬子就是傻子。高紅英眼睛一轉,看看垂頭喪氣的兒子,他這個年齡該有個女朋友了,就是那妖精給禍害的。


    “方紅怎樣?”高紅英急轉移話題。


    “有麽怎樣不怎樣!”潘正東沒有好氣的說。


    “方紅,是個不錯的女孩子,身材又好,不差似紅莠。”


    “人哪能看外表,心裏你怎知道。”


    兒子這麽一說,高紅英心一亮,有門,看來兒子沒有嫌棄人家,最起碼不排斥。


    “同她聊聊,了解了解。”


    “了解了解,說得容易,開始同她表姐談,現又同她談,你說這男人怎麽啦,是不是瘋了,表姐不同意的男人跟我,這不是笑話也是笑話。”


    “這有什麽事,有些明明是跟她親姐姐談,後同她妹結婚了,不就村裏王家組的人。”


    “王春林,是吧。”


    “對,就是王春林。”


    “在初中,我們是同學,我還不知道他。”


    “現不是很好嗎?”


    “很好?他丈人老還要他進門不?這家夥太缺德了,這邊同她姐談,那邊同她妹滾床單,她妹還沒有到個年齡就把你家肚子......,無奈。兩人私奔,在外過了兩年才敢迴家。”


    “現在不是還好。”


    “還(鞋好?祙子破了。你去王春林家嗎?他家裏殘破得不像個樣子,除掉老婆年輕,什麽都沒有。”


    “窮哈哈,苦西西。”


    高紅英聽兒子這麽一說,無話可說了。看來這談話是進行不下去了。


    “你考慮考慮,媽現還欄你,好歹都是你過日子。”高紅英丟下這句話,去廚房洗碗去了。


    潘正東迴到房間,坐在書桌前,想著剛才老媽說的話,加上那天晚上同學說過此事,兩個說的都不一樣,一個說死了。一個說沒死。


    像同學那樣死心塌地追求她的人不清楚,你要去大街上看一眼就記得,這不是謊話是什麽呢?


    老娘必竟是老娘,她這麽一說,也隻得這麽一聽,你還能對她怎麽,再說事也過去了。


    你就是去問方紅,方紅也不會對你說的。大不了是一個借口,多一次接觸的機會。


    話說兩頭,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據說方紅單位上,不被人待見,身邊還沒有一個追求者。有過也是被她拒之千裏之外。


    等等吧,還沒有過三十,個人的事先放一放。他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世上有我必有我妻。


    自己想著想著笑了。這個笑明分是苦笑。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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