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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紅英這麽鬧騰,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不是一把米那麽簡單,雖然老公潘啟貴沒事那是縣裏保他,知道他是馬市長的人,走一下過場,給老百姓看看,事是沒有多大事。


    王麗蘋是來縣裏第一個外商的代表,一個鎮的黨委書記的老婆這麽做,在眾群中造成一定的影響,縣裏來人對潘啟貴來進行了批評教育,對王麗蘋有個交待,對潘啟貴的政績絲毫不影響。


    這一天,潘啟海也來找高紅英說道說道:“你年齡比她大,見識比她多,你罵她,你是狗仗人勢,你囂張什麽呢?!你那點破事還用我抖出來?”


    高紅英聽到這話全身發抖,勉強說了句:“我管我老公關你屁事,別認為有兩個臭錢,就裝起大尾巴狼,我不吃你那一套。”


    “大路不平旁人踩,我畢竟是他的前夫,我得好好管。”


    “人家又不理你,要不要臉?”


    “她不理是她的事,這事我管定了。說你還動手打人了不是!”


    高紅英聽潘啟海這麽說,本來同他說這是我倆姐妹的事,


    “我也向王麗蘋賠不是了,道過歉了。”


    潘啟海說高紅英狗仗人勢,那破事。這話她聽著就刺耳,心中的怒氣突然提起來。心想你十幾年前就是這裏一條狗,沒人瞧得起,今天還想在這裏充人屎,豈有此理,在太歲頭上動土。想到這裏。


    “將這混蛋趕走!”高紅英這一聲喊叫。還真有兩個年輕人上來說:“潘叔潘大哥的叫著,走吧,走吧跟女人說不清道不明的,走吧走吧。”


    “我走不要你們叫,誰再上來他的腿就想斷!有不信的,就上來試試。”一個愣頭青,是有名的衝天炮,沒什麽用,胸脯挺著,看上去好了不起,上來了。


    潘啟海兩保鏢向前一站,潘啟海被攔住在身後,這小夥沒吃過虧,還看不起這個瘦瘦的半截老頭潘啟海,潘啟海這麽多年在江湖上行走,那真是走過刀口的人,一個毛頭小夥,就是兩個又何妨。


    “別攔他,讓他放馬過來。”那愣頭青上走來就朝潘啟海的臉門就是一拳,潘啟海並沒有躲閃,這一拳是佯攻,瞬間就打出了腿,按這小夥子的意思一腿踢潘啟海的襠部,如果踢到了那還得了,潘啟海馬上就得咯蹬倒地上叫爹叫娘的,看來小夥子還練過,這小夥也是毒家夥。


    他剛一抬腿,就被潘啟海一側踹腿擋了迴去,就這一下,是兩人的力合在一起,發生撞擊比一個人的力大一倍,這個愣頭青的腿,當場踹折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那條折的腿叫了起來:“我的腿,我的腿。”


    潘啟海使了個眼色兩名保鏢上前將這小夥按倒在地,這小夥叫得更兇了:“潘啟海要殺人了,潘啟海要殺人了。”


    潘啟海一人按住這小夥子膝關節處,另一手猛的一拉,小夥子痛得“嗷”的一聲。


    潘啟海等三人離開了現場,大家都看著小夥子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你怎麽啦,人都走了你還不起來:“我一條腿斷了,還能起來嗎?”大家扶著讓他試試,站起來了,好好的,這時人們明白,剛才這三人是將他折的那條腿裝上了。看來這潘啟海是真有本事,名不虛傳。


    這愣頭青是誰呢?這麽冒失,他就是前麵說的潘啟貴的幹兒子的徒弟,還沒吃三年貓屎,就在這逞能,他想巴結潘太太,好在鎮上某一份差事,沒想到栽倒在半截老頭手上。


    看熱鬧人散了,隻剩下高紅英一個人在家裏了,心裏發虛,媽的,老娘也被你潘啟海欺負,真他媽的顏麵掃地,不就是個王麗蘋嗎?


    都跟你離婚十多年了,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恨她,反而維護她,幫助她。高紅英弄不明白,自己的老公也是在說她好,她好在哪裏呢,沒有老公反有那麽多男人袒護她,離婚的女人不是牛糞巴,而是香餑餑。這世道變了,變得寡婦都揚眉吐氣了。


    店裏還在裝修,她也無心去過問,隨它去吧。她要出去散散心,在這個氣氛裏呆久了一準會傻掉的,她打了一個電話給潘啟貴,她又要迴娘家一趟。


    潘啟貴說:“這個主意不錯,你是要出去透透氣,再不出去你會悶死的,聽人說剛才那個潘啟海還過去同你鬧吧,別理他就是了,千萬別同他吵,好在沒有吵起來。”


    “為什麽不能同他吵,他哪不是這裏的村民呀,也是受你管,你現怎麽這麽無能!”


    “你不知道,現他的身份變了,他是這裏的投資商,你要是將他弄走了,我也得走了,你懂嗎?”


    “有這麽嚴重?”


    “現有錢人就是大爺,沒辦法,老婆你要忍一忍,這個事我也杠不住的。你是現在走,還是下午走。”


    “現在,你別同妖精勾搭上了。”


    “人家理不理,迴頭還得低頭,你就是一張臭嘴,給我惹這麽大的麻煩,還說風冷話。”


    “嘻嘻......”


    “老小孩,叫司機過去接你把你送到縣裏搭車方便些。”


    “好吧。”


    這個瘟神,送走好,見到就是煩,要是在家,潘啟海不也會三天二頭找茬。


    高紅英跟老公打電話,學著一種調侃,裝可愛,不這樣又能怎樣。


    放下電話,她就像是瀉了氣的皮球,鼓不起來。


    她在這裏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這裏的人看她的眼神同以往都不同了,真是難受得很,迴家一趟也好些,女人有娘家人真的是好,不然丈夫這邊鬧別扭,到哪裏去伸伸腿。


    那些年高紅英家庭條件好的時候,還真的沒有忘記娘家,常常拿些衣物和錢接濟娘家,現如今娘家那邊生活比婆的生活還要好。


    是應了一句話,風流輪流轉。那道不是,如說“窮則思變。”還是有些道理的。


    日子好過了,一些舊的衣物也沒有人要了,不然這麽灰頭土臉的迴娘家多麽沒有麵子,迴去不光是換個地方,要的是找人說說心裏話,向人傾訴,要有人聽,有人同你一樣悲憤,時不時的站在你這邊說兩句話,才能達到修複內心的創傷,撫平心裏的傷痕。


    高紅英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家裏人一聽都很是氣憤,說這個王麗蘋也是太不像話了,人家喝了酒罵了你幾句,就不得了啦,第二天還下跪求她原諒,她都不原諒,是什麽人。她要不是你(高紅英她有今天?


    她那茶葉公司什麽狗屁副總,不是潘啟貴幫的忙?不然那山她能弄得到啊。


    就是。


    這個忘恩負義人,簡直不是人。


    高紅想著一大家子人七嘴八舌的大罵王麗蘋不是個東西,就像過去開批鬥會,可惜王麗蘋不在現場。


    這夢還沒有做完,車到站了。


    她下了小車上大車,大車客就是通往高紅英娘家的車。


    她想迴去找誰去訴說,心中的苦悶。汽車不斷地重複同樣的聲音。疲憊紅英,眼睛揚揚想睡。


    一睡就有人給她出主意:“到王麗蘋娘家去,同她母親說說這個理去。高紅英問:‘你知道王麗蘋老娘在哪住嗎?’‘不知道,好像是叫什麽村,要去問一問就知道,這事就交給我去做,你放心到家裏這邊誰也不敢動你一根汗毛。’高紅英人這一唱一合,還真的要去找人家的老娘出氣。


    “下車了,到站了!”


    “我氣還沒出,我不下車。”


    “什麽,不下車!”


    這時,高紅英才醒過來。到家了。


    今天太快了。


    對迴家同父母商量商才是正道。


    這事也不知高紅英的父親怎麽知道了,高紅英迴娘家一般隻到兩個家裏,到父母親那裏隻是轉一下,最多是吃餐把飯丟點錢或買些東西帶去,就這樣完事。


    這次還沒去父母那邊,父親當初在鄉企業辦做事,現老了,就找了一家廠子,給人廠子看大門,一個月工資也夠兩老的吃的,老伴也搬了過來,老兩口有個照應。


    高紅英這事隻有她們幾個平輩的人知道,議論這事時被高紅英小哥的兒子聽到了,就將這事打電話同爺爺說了。


    雖說老爺子沒有聽懂是怎麽迴事,但感到事態有些嚴重,就連夜趕了迴來。


    問清了緣由,老爺子勃然大怒,你怎麽這麽做呢,當嫂子的是怎麽當的,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曲直。


    這事與別人的父母有什麽關係?不能去!去了你們就更無理了,你們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嗎,特別是你,指著高紅英,從小到大你都是想怎樣就怎樣,沒有吃過虧,在婆家鬧得還嫌不夠,還要到娘家再鬧一場,你能怪別人嗎?


    是你老公到別人那去的,也不是王麗蘋找你老公的,這事就說明你老公心裏有人家,但不是說跟她有什麽男女之間的事。


    你們不知道到喝了酒或是暈迷後醒來第一個想見人或是喊到第一個人的名字,對他就是最親的人。


    最後指著高紅英,如果你要去鬧,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我沒時間同她慢慢說,夜已很深了,他知道老伴一個人在大門口住害怕,故此他要向迴趕,嘴罵著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好好的一門親給退了,退就退了吧,三天兩頭不是這就是那,孩子都工作了,還不好過日子,有兩個臭錢,看她作的啥樣。唉“......”老說完長長歎了一氣,養兒女有啥意思。一步一步向廠大門走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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