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晚鏡在心裏為自己老爹鼓起了掌來,老爹的話太犀利了。一口迴絕的方式,她是很喜歡的喲!


    “定國侯這是在說哀家多管閑事嗎?”太後臉色一沉,看著臨鼎天,恨不得把他戳出個洞來。


    “微臣可沒這麽說,不過,太後娘娘若是有自知之明,那就再好不過了。”臨鼎天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挑釁。


    反正,對於他來說,最大的樂子就是給太後娘娘掉臉子。對方又是那種越挫越勇型,他也是很無奈噠。


    “皇上,你聽聽,這是一個臣子該說的話嗎?他如此頂撞哀家,藐視皇族,你就當做沒聽見?”太後娘娘被氣得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向觴帝告狀。


    觴帝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茫然地問:“母後這是怎麽了?定國侯剛剛有說什麽嗎?”


    噗——


    太後娘娘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她到底生了個什麽兒子,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母後方才說想給臨家三小姐指婚呢,可惜,定國侯說臨三小姐已經許了人家了。”皇後娘娘趁機插嘴道。


    “哦?既然如此,母後也不用熱心地替人指婚了。”觴帝順著郭皇後的話說道。


    太後娘娘已經被人忽視了個徹底,沒了說話的空隙。緊接著觴帝又把上台的大臣之女們都挨個兒誇讚了一番,挑了一些出眾的賞賜了些東西。


    “皇上的意思是,哀家老了,也不用替你們操心了是嗎?”見觴帝一直沒搭理自己,太後繃著臉沉聲問。


    “母後,您沒覺著自己有時候真的管得太多了嗎?您若是閑著無事,聽聽戲,賞賞花,那麽多事情可以做,為何非要操那麽多閑心呢?”觴帝也沒了耐心。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遷就母後了,可是後來才發現。他越是孝順著讓步,母後就越是得寸進尺。


    既然如此,那他隻能強硬地表明態度了。


    “好,好!很好!這就是哀家的兒子,你們一個二個,都是哀家的好兒子!”說著說著,太後娘娘抹起了眼淚,被氣得不輕,一邊捂著胸口,一邊數落觴帝和景王。


    “來人。”觴帝皺著眉喚了宮人。


    “陛下?”


    “太後娘娘身體不適,你們送太後迴安寧宮,然後請禦醫過去為太後把脈。”


    “是!”


    於是,太後娘娘就這樣捂著胸口,含恨被送離了瓊華宮。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兒子態度的強硬,也第一次有了濃濃的危機感。


    皇後娘娘看著這一幕,也裝作沒看見。其他宮妃更是充耳不聞,生怕自己也惹怒了陛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家繼續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看表演的看表演。


    德妃和花昭儀也在暗自觀察,看哪個適合做自己兒子的正妃。


    戰王和四皇子夙鬱惜旭就坐在一起,兄弟倆天南海北地閑談。戰王驚歎於四皇子對江湖的了解,四皇子也仰慕著戰王在邊疆的功績。兄弟倆很快便互相了解並加深了友誼。


    看著戰王和四皇子打得火熱,安王在一旁冷眼旁觀。自從他娶鳳離公主的計劃落空,又沒能領到去九幽城的差事,心情就一直不太美妙。


    現在又看見別的兄弟感情這麽好,把他一個人孤立在一旁,安王能好受嗎?


    但是,今天他又不得不揚起笑臉。畢竟是他的舅舅班師迴朝,得勝歸來,如果他板著一張臉,別人還以為他與舅舅之間鬧了不愉快呢。


    想到這裏,他端起酒杯,看向一邊的紀大將軍。


    “恭喜舅舅得勝歸來,惜朝在這裏敬舅舅舅母一杯。”


    “謝安王殿下。”


    紀恕夫婦倆也跟著端起酒杯,紀恕仰頭一飲而盡,紀夫人隻是微笑著抿了一口。她本不善飲酒,能夠抿一口已經算是極為給麵子了。若非敬酒的人是安王,她都要以茶代酒了。


    “舅舅何須如此客氣,還是稱唿惜朝便可。”夙鬱惜朝知道這個舅舅一生忠君愛國,剛正不阿。更知道他不會為了自己而做出背叛觴帝的事情,所以一直以來對他也生不出多少親近之感。


    再加上,在母妃那裏多次看到舅舅的譴責信,心理上更是對這個舅舅產生了極大的不滿。現在就算想與之親近,他也不知道該用何種方法了。


    好在,他與紀醒空這個表弟的關係不算太壞。


    “表弟也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此次舅舅舅母迴來,可有考慮為表弟定下終身大事?”


    “本來是要定下的,結果被人捷足先登了。”紀恕有的時候也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麽說什麽。或許是在軍隊裏麵的習慣,這種事情也沒覺得有什麽好隱瞞的。


    “哦?”夙鬱惜朝一臉詫異,“這燕都城裏,竟然還有人敢與表弟搶媳婦不成?就憑表弟這少將軍的名頭,也多的是姑娘對他投懷送抱吧?”


    “他這小子就是個榆木疙瘩。眼睜睜地瞅著人家把媳婦兒搶走了,也不知道行動,一點也不像老子的種!”說起沒能搶到他心目中的兒媳婦,紀大將軍至今覺得遺憾。


    可惜,木已成舟,不管他怎麽說,人家都不會把兒媳婦還給他了。何況,是自己兒子不中用,也怪不得別人。他隻是很好奇,就臨鼎天那牛脾氣,怎麽同意了把女兒嫁給景王的?


    “那表弟看上的到底是哪家姑娘?”被別人搶走了?


    果然不是他一個人失意麽。難怪最近這個表弟的臉色也不太好,原來是喜歡的女子要另嫁他人了啊。


    一聽到這個消息,夙鬱惜朝心裏似乎平衡了一點。


    “不就坐在那裏嗎?”紀恕指了指臨晚鏡,然後絮絮叨叨地說著,“那丫頭是我跟你舅母看著長大的,本來那時候就想給他們定娃娃親,是月彌夫人愣是不樂意,說不想這麽早就把女兒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來。於是,我就想緩一緩吧,等孩子們都長大了再說。可是後來呢?那丫頭沒個正形兒,又突然出事,不見了蹤影。好不容易迴來了,卻又成了景王的未婚妻。”


    其實紀大將軍真的蠻鬱悶,他也是少數真的喜歡臨晚鏡的人。而且他夫人當年與月彌夫人還算交好,也不介意鏡兒那丫頭年紀小時候的荒唐。


    可惜啊,天不遂人願。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兒媳婦,哪裏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關鍵是,自家兒子還真的喜歡上了那閨女。真是孽緣啊!


    “您說的是臨家大小姐?”夙鬱惜朝順著紀大將軍的手看過去。那裏除了臨晚鏡,還有誰是訂了親的姑娘?


    怎麽會是臨晚鏡呢?那女人到底有哪裏好,這麽多人都想娶她為妻?包括他自己也曾經動過這個念頭。


    “怎麽,很奇怪嗎?”見安王表情誇張,倒是讓紀大將軍有些不解,“你不會也覺得我家小子配不上人家閨女吧?”


    反正,這話他隻聽臨鼎天那個老東西這樣說過。如果其他人也覺得他兒子配不上人家閨女,他還真會跟人急。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阿空雖然年少,卻並不是那種不諳世事被寵壞了的孩子。他自小跟著自己在邊關曆練,比一般的紈絝子弟成熟多了。可惜,怎麽就沒能入了臨家閨女的眼呢?反倒是那個景王,到底有什麽好?


    比自家兒子帥嗎?沒有!


    比自家兒子高嗎?沒有!


    比自家兒子有錢嗎?也沒有!


    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比自家兒子要老了。


    “不,不,不,惜朝怎麽會覺得表弟配不上臨家大小姐呢?舅舅應該知道臨家大小姐之前在燕都的風評不怎麽好,所以,惜朝覺得表弟和她無緣,並不是什麽壞事。”紀醒空那小子還藏得深呢,他怎麽不知道那小子喜歡臨晚鏡?


    “風評不好怎麽了?”紀恕一下子拉下臉來,“那丫頭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麽樣子我比誰都清楚。不過是年紀小貪玩一些罷了,外麵那些不堪的傳聞都是誇大事實!”


    他堅信,臨鼎天和月彌的女兒,不會真的那麽不堪。


    “……”夙鬱惜朝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聽說你娶了明家兩位小姐為側妃?”紀大將軍終於良心發現,把話題轉移到了安王身上,算是舅舅對侄兒的關心吧。


    “嗯。”怎麽話題轉移到他身上來了?夙鬱惜朝有些不明所以。


    “明家的兩位嫡女,都嫁給你做側妃,誰出的餿主意?”紀大將軍在邊關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暴跳如雷。好在,他時刻記得自己是一名儒將,不能在手下麵前失態。


    “可是,她們的身份並不是……至少,比起太子妃還有臨家大小姐這樣的出身便差了一截。”


    “糊塗!”一聽這話,紀恕差點沒被氣得拿手指直戳安王的腦門兒了,“你難道不知道,臨家,雲家,明家,花家並列為四大世家?”


    “知道。”那又如何?明家那兩位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嫡女。在他看來,二房三房的發展到後來也不過是旁枝而已。


    “那你還敢一次就娶倆?明家的小姐,與臨家的小姐身份是同等的。即便加上臨家侯府這一重身份,臨家小姐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你可知外人會怎麽議論你的婚事?”


    人家把安王當笑話,他還因為一次娶了倆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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