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晚照不出現,臨家父女也裝作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雲破曉第二天便被接到侯府,亦沒有提起曾經見過臨晚照之事。


    仿佛,臨晚照真的不曾出現過,大家都心照不宣。


    說好是雲破曉迴侯府陪著臨晚鏡待嫁,還不如說是她迴來替臨鼎天和景王看著臨晚鏡,不讓她到處亂竄。


    燕都城裏,再也不見臨家大小姐的身影,她的話題卻一直在青樓賭坊裏流傳,仿若從未消失過的女主角。


    越近年關,燕都城裏越熱鬧,不管是朝中大臣還是普通老百姓,似乎都在為年關的到來而忙碌地準備著。年節在夙鬱是最受重視的節日,家家戶戶的團圓,就連邊關戰士們也有望迴家探親。


    當然,大家也在忙著迎接紀大將軍的勝利歸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個年頭了。每次紀將軍迴燕都述職,大街上總是人滿為患。大家幾乎都把自己家過年準備的好酒好菜擺出來,就盼著紀將軍和其部下在路過的時候能夠嚐上一口。


    哪家的飯菜被嚐了哪怕隻有一口,一家人也會高興好久,街坊鄰裏間也都會羨慕好久。


    紀恕在夙鬱的威望直逼定國侯,甚至比起定國侯的古怪脾氣,紀大將軍更受坊間百姓們的歡迎。


    紀大將軍的隊伍快到東城門了,有人來報。


    大街上,一眼望去,街道兩邊都是飯菜美酒的香氣。一聽到紀大將軍快到了的消息,大家都精神一振,開始檢查起自己的案桌上有沒有擺漏了的酒菜。還有的姑娘大嬸兒甚至開始整理著裝,爭取能夠在紀大將軍麵前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麵,能夠得到大將軍的青睞,那可是她們一生最大的願望。


    就算,就算不能被將軍看中,能被那些跟著紀大將軍的將士們看中,那也不錯啊。


    也有純粹想多看紀將軍幾眼的,比如那些已經嫁人生娃的大嬸兒。紀大將軍是她們的少女夢,現在雖然已經無法實現,可依舊能夠一飽眼福。


    有個成語叫做什麽來著?


    秀色可餐!


    而紀大將軍,恰好就屬於這種。


    紀醒空就完全繼承了他的父親,紀大將軍的容貌,紀大將軍高大挺拔的身材。雖然他現在還略顯單薄,可終究會長成他父親當年的樣子。


    他從紀府到東城門這一段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小姐的心就此遺落在他身上。假以時日,一定不比他父親差。


    “少將軍,將軍的隊伍已經到東城門外了。太子殿下和右相都已等在城門處,準備親迎將軍迴燕都。”阿福副將依舊絮絮叨叨地一路說著。


    自家少將軍這些日子的心不在焉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今兒個竟然連迎接將軍歸來都遲到,看來,臨家大小姐對他的影響確實不小。


    “阿福,你能不能別念叨了,咱們這不是馬上就要到了麽?”紀醒空被他念叨得頭都快爆炸了,加上這些日子他一直過得挺不好,所以腦子裏也比較空。


    父親迴來之後,便是年節,年節過後,晚晚就要和景王成親了。


    一想到喜歡的女子就要嫁作他人婦,紀醒空的心情就可以用冰天雪地來形容。


    見自家少將軍不高興了,阿福立馬閉嘴。他最近是為少將軍的事情操碎了心,可這位呢,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不管怎麽說就是不聽。


    “少將軍終於到了,本王與右相可都等候多時了。”景王戴著麵具,看不清表情。一雙銳利的眼看向紀醒空時,又說不出的平靜。


    “讓王爺和右相久等了。”紀醒空躬身朝二人行禮。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此時紀醒空看見景王,就是那種橫看豎看都不順眼的。所以,他基本上都不看景王,而是麵對著蘇幕遮。


    景王似乎也並不和他計較,右相隻是笑著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風度翩翩的白衣卿相,變臉的可能性本來也小。現在麵對的是紀大將軍的兒子,也是傑出的少年將軍,自然不可能因為他遲到就生氣。


    某王爺倒是想生氣來著,又怕某個小丫頭說自己小氣。所以,愣是憋著一口氣不說話,不動聲色。


    “晚晚也在啊?”似乎才發現景王身後的臨晚鏡,看到她,紀醒空隻舉得精神一振,卻又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知道那日自己喝醉酒之後的失態,也知道她因此和景王鬧得有些不愉快。


    “阿醒,你爹迴來你都還不積極啊?都大半年沒見著大將軍和將軍夫人了吧?”臨晚鏡微微一笑,大方得體,似乎並沒有發生過酒窖之事。


    實際上,她也根本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畢竟,那件事對她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影響。不僅如此,她心裏對紀醒空其實蠻愧疚,雖然不是她故意去招惹的,可無心插柳柳成蔭。怎麽說,她也有點兒小責任。


    隻希望,她嫁人之後,阿醒能盡快遇到屬於自己的那個姑娘。


    “父親不在意這些。”


    他的父親,一輩子最愛的人當然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他的妻子。隻要有母親在,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有沒有在城門口迎接,根本就不在他父親的考慮範圍之內。


    臨晚鏡還想說什麽,景王卻忽然叫住她:“鏡兒,你看。”


    順著他的手看過去,臨晚鏡立馬被眼前的壯觀景象所吸引了。


    浩浩蕩蕩的軍隊,清一色的戰馬,銀色的鎧甲,整齊劃一的步伐,一水兒的男人。精氣神兒都很足,氣勢逼人。


    走在中間的,是穿著明黃色衣袍的太子和銀色鎧甲的紀大將軍。夫人依舊是被安置在中間的馬車裏,四周士兵環繞,保護得滴水不漏。足見,將軍大人對夫人的重視和愛護。


    再之後是戰俘,都聞人家族的餘孽,大將軍和太子都不主張先斬後奏,而是把人全部押迴燕都,和聞人家族的年輕一輩關在一起,再等待觴帝的一道聖旨。


    看著這麽聲勢浩大的一幕,臨晚鏡都忍不住想把它拍下來。惶然發現,自己早就沒有可以拍照的東西,不管是手機還是相機,在這陌生的古代都是空想。


    “怎麽了?”夙鬱流景敏銳地察覺到了身邊小女人的失落。


    這不是沙場秋點兵,隻是一個凱旋之師的班師迴朝,卻足以震撼從未見過這等盛景的臨晚鏡。她想把自己看到的記錄下來,可如果讓她用素描畫出來,肯定是不行的。


    “隻是覺得這個場麵難得一見。”她扭頭,給了夙鬱流景一個大大的微笑。


    “紀家軍的軍紀是夙鬱最好的,紀大將軍確實是馭下有方。”能讓景王放在眼裏的人,確實都有他的本事。


    “嗯,不僅馭下有方,還魅力無窮呢。”看那滿城的百姓,男女老少都有。


    這麽崇拜紀大將軍,就不怕觴帝小心眼兒,怒從心生麽?


    皇家最忌諱的可就是功高蓋主!


    夙鬱流景似乎看穿了臨晚鏡的想法,笑著道:“皇家之所以忌諱功高蓋主,是因為自己無能。而我們夙鬱皇室,並不怕這一點。”


    他的意思是夙鬱皇室非常有能力?所以才不怕什麽功高蓋主嗎?臨晚鏡白了夙鬱流景一眼,這麽自以為是,真的好嗎?


    不過,夙鬱的每一任帝王,似乎都沒有因為功高蓋主斬殺過有功之臣。這一點,臨晚鏡是看過秘史的。


    不是真的不怕人家功高蓋主,是因為這些功高蓋主的人都在皇室的掌控之下吧?如果隻是在他們劃定的範圍之內蹦躂,人家有又何懼?


    那麽臨家是不是也在皇室的掌控之下,所以,不管她家老爹怎麽傲嬌得瑟,始終都是在觴帝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的。


    換句話說,老爹的脾氣,都是觴帝給的暗示。


    他之所以那麽傲嬌,是觴帝默許的。也要有這樣一個人,壓製朝中的大臣。


    就像她的那個世界,即便知道和珅是個大貪官,乾隆依舊要留著他,因為,時代需要,朝廷需要,他的繼承人也需要!


    當然,她並不認為自家老爹被縱容的原因也與和珅一樣。


    “太子和將軍一路辛苦。”破浪推著景王的輪椅,與右相一起迎了上去。


    “小皇叔,右相。”太子朝二人抱拳,展現出了男子特有的英氣。雖然不是一身戎裝,旁人還是可以從太子的氣質變化上看出來,他此次曆練非常成功,收獲頗豐。


    曾經的太子與右相很像,一身儒雅氣息。現在的太子,眉宇之間多了幾分英氣,眼睛裏也多了一抹剛毅。


    看來,戰場確實能鍛煉人,也是讓男人快速成長的捷徑。


    相較於太子短時間內曆練出的英氣,紀大將軍常年在邊疆鍛煉出來的,那就是鐵血男人!


    他站在那裏,不說話也自有一股氣度,讓人無法忽視。


    “參見王爺,蘇大人有禮。”紀大將軍也朝二人抱拳,比起剛才的太子,這位更顯得正氣凜然。


    “紀將軍舟車勞頓,趕緊進城吧。皇兄已經準備好了美酒佳肴,靜候將軍佳音。”


    “謝陛下體恤。”


    寒暄一番之後,紀大將軍又上了馬,一路慢行進城。軍隊就地紮營,隻一小部分押著聞人家族的餘孽進京。


    即便如此,隊伍還是相當壯觀。


    ------題外話------


    陌要崩潰了,7天要寫30個教案,現在崩潰中。昨天碼字沒碼完,今天才趕出來。明天還要響應公司政策出去發傳單,這日子簡直沒法兒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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