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齊發!


    武器破空之聲不絕於耳,空氣“千瘡百孔”,海麵更是“體無完膚”!


    “流星雨”持續了整整兩分鍾,沒有人知道“風暴”中心的五人,在這兩分鍾內,究竟被分解成了多少碎片,因為沒人能夠透過那磅礴的劍招,看清其內部的情況。


    “風雨”漸息,這一記絕殺終於迎來了它的尾聲。


    最外圍艦隊上的天道黨們,則是早早地便伸長了腦袋,試圖在第一時間欣賞到那幾個狂徒,支離破碎的樣子。


    然而當視線的幹擾逐漸消除,在那萬眾矚目之處,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卻是一道柔和的白光。


    白光籠罩的範圍不大,正好將鄭定五人納入其中。


    白光內部,由上而下依次為碎成細沙的無數嵐之磐的粉末、全身被打成篩子的鋼化鄭定、蜷縮著身體躲在鄭定下方鮮血淋漓的其餘四人。


    在迴複術的神奇功效下,眾人身上那些常人無法想象的傷害,居然一點一點地全部被愈合了!


    不得不承認,任頭馬的這招“萬劍流星雨”,確實比諸人之前接觸過最強的招式還要兇險千倍百倍,哪怕它的力量被均分到了如此多的個體之上,仍是先後將嵐之磐與鄭定的鋼鐵之軀射成了馬蜂窩。


    不過也虧的它的力量分散,這才給了辛辰施救的可能,雖然每一柄“花劍”的威力仍是離譜得驚人,卻也造成了單一傷害不足以致命的重大“漏洞”,讓辛辰能利用傷害疊加之間的間隙,以迴複術源源不斷地吊著幾人,特別是在上方充當第二肉盾的鄭定的性命。


    “好在雪姐你用嵐之磐緩衝了向著定哥要害的攻擊,不然還真是完了!”終於捱過了最艱難的時刻,辛辰那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下來。


    “居,居然沒死?!”而那些無數觀戰的天道黨們則是齊聲驚唿,不敢相信。


    至於任頭馬,顯然也沒有料到他們居然還有命在,不由地在心裏犯起疑來,不可能啊!他們中最厲害的也不過才突破了同化屏障而已,不可能在我的萬劍流星雨下存活的啊!


    “現在驚訝還太早了吧!”鄭定冷哼一聲,傷勢剛一迴複便欲趁著對方大招之後的間隙,發動反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戰場的邊緣卻出現了異變。


    不同於大個子發起攻擊之初的慌亂,包圍網的東北方向生出一股不同尋常的騷動,間或夾雜著陣陣驚唿。


    “變異鴿!旗長的變異鴿!”


    “變異鴿獨自迴來,旗長一定出事了!”


    “快!快通知司令!”


    ……


    動靜越鬧越大,不等部下通報,任頭馬已知道了個大概,茫然地看著那隻變異鴿越過艦隊飛至自己跟前,神情有些恍惚。


    與他的木然不同,那隻引起軒然大波的變異鴿,則是異常地活躍,圍著他不停地打轉,上上下下,盤旋衝刺,嘰嘰喳喳。


    當然,這種行為隻能讓任頭馬越發地困惑。


    “二鍋頭!二鍋頭在嗎?”術業有專攻,迷茫中的任頭馬很快便想到了他們第三軍團的馴獸師師範,二鍋頭!


    人群中又掀起一股不小的浪潮,相互搜尋著二鍋頭的下落。


    “辛辰,你聽得懂那隻鴿子在說些什麽嗎?”突然意識到辛辰還有與鳥類溝通的本事,奚語桐不由精神一振,忙用手推了推全神貫注的辛辰。


    早已側耳傾聽的辛辰被她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皺著眉道:“變異鴿已經有些魔族化的傾向了,不過好在這個傾向不是很強,它的話勉強還能聽懂,說的應該是它的主人,那些人的旗長已經死了!”


    “死了……”奚語桐凝目朝那一人一鴿望去,若有所思。


    “死掉的旗長是這司令的表弟!”辛辰又聽到一個重要信息,趕忙分享於眾人。


    “難怪……”奚語桐微微一笑,看向任頭馬的眼神已帶了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等等!”就在奚語桐繼續沉思之際,辛辰突然又低聲驚唿了出來,讓所有人的神經又瞬間繃緊,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意外。


    可當眾人的胃口被吊起之時,她卻“消停”了下來,側耳傾聽仿佛入了定,逐字逐句地“複述”起變異鴿的話來,“隔壁旗那個暴醜的旗長女兒開了一艘暴醜的破船,追著我過來了!”


    “暴醜的姑娘開著暴醜的破船,真是一副神奇的畫麵啊……”重複完變異鴿的內容,辛辰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神奇什麽啊神奇……,這臭鴿子是找削吧!”鄭定早已一頭冷汗,“隔壁旗長的女兒,不就是想容嗎……,至於她駕駛的破船,隻能是我們的黑珍珠了……”


    “誒~!不是吧!想容明明超美的呀!”辛辰這一驚可非同小可,語調不自覺地抬高了八度,連任頭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此刻的任頭馬正被那鴿子莫名其妙的“癲狂”狀態攪得心煩意亂,思緒猛地被辛辰拉迴戰鬥現場,新仇舊恨一股腦兒全被勾了出來,一提嵐力,整個人衝天而起,輕輕落在幾人身旁一塊臉盆大小的碎木片上。


    超越常識的速度、準確度與靈巧度,讓鄭定一行不覺傻眼,忘了反抗。


    “這次,看看你的運氣還有沒有那麽好!”而任頭馬卻是毫不留手,剛一站穩身形便挺起花劍朝鄭定刺去。


    隨著這看似簡單的一個動作,四周的氣壓瞬間變得強大無比,壓得人無法唿吸,更別說還擊了。


    可鄭定畢竟是鄭定,麵對如此強勁的壓力,仍是咬緊牙關逼出一個氣功彈,迎著對方的花劍頂了上去。


    眼見二者便要相撞,奚語桐突然冷冷地拋出一句話,立時封住了任頭馬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勢:“殺了我們,你就永遠見不到你表弟了!”


    “是你們!你們把朗穆怎麽樣了?”任頭馬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牙齦都險些被咬出血來,“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跟我死磕到底了,先是殺我手下,現在又綁走我表弟!”


    “他的表弟不是……”對於他們之間的對話,辛辰卻是萬分困惑,正要問個明白,嘴巴又被燕迴雪給一把捂住了。


    “反正這梁子已經結下了,也不在乎多一個表弟了是吧?”看著任頭馬那陰晴不定的臉色,燕迴雪的內心是說不出的暢快。


    “你們想怎麽樣?”好幾次壓下殺意的任頭馬,終於在心情稍稍平複之後冷冷問道。


    “也不想怎麽樣,就是希望一會我們逃跑的時候,你不要追我們!”鄭定再次露出那找抽的壞笑。


    任頭馬那方形的瞳孔中射出火一般的熾熱目光,仿佛要將鄭定融化了一般,極力克製著一劍刺死他的衝動:“就這麽放你們離開,朗穆的安全怎麽保證?”


    “沒有保證!”奚語桐語出驚人,在敵我雙方的駭異目光中,示意燕迴雪朝變異鴿來時的方向鋪出一層厚冰,這才笑意盈盈地看著任頭馬道,“距離這裏正南方約30公裏的海麵上,有一個渾身綁著鐵鏈的男子,被固定在一塊礁石之上!隻不過遺憾的是,這塊礁石被我們設置了定時引爆的裝置!”


    說著還故意停了下來,抬頭看看月色,又低頭看看手表:“爆炸的時間,就在十五分鍾後,如果這段時間內沒人阻止爆炸的話,這個男子要麽被炸死,要麽被淹死,沒有第三種選擇!”


    遲疑片刻,任頭馬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抽,重新抬起下垂的手臂,嵐力再次注入花劍劍尖:“這種騙小孩子的鬼話,你以為我會相信?”


    奚語桐麵無懼色,迴以一個同樣不屑的冷笑:“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友情提醒你一下,你在這邊多花一秒鍾來捏死我們這幾隻螞蟻,或者調度你那些亂成一團的手下,你表弟生還的希望便少了一分!”


    哼!任頭馬一言不發,陰沉著麵色忽地一劍朝鄭定心窩刺去。


    劍勢的高速超乎想象,即便鄭定早有戒備,也隻能在它及身之前側移少許,以肩膀代替心口,接下了這一擊。


    鋼筋鐵骨,嵐力護體,仍是沒能擋住這一劍的威勢,肩膀如同豆腐一般被輕易刺穿!


    雖也條件反射地射出了反擊的氣功彈,卻是被對方給輕鬆的閃過了。


    然而慘遭碾壓的鄭定,表現還算從容,占盡先機的任頭馬,卻反而焦躁了許多,特別是待辛辰緊跟而至的迴複術灑落之時,那種急火攻心的神態,更是被毫不掩飾地堆到了臉上。


    又是一個短暫的遲疑,任頭馬一把抽出刺穿鄭定身體的花劍,輕蹬腳下木片,借著它向上的浮力騰空而起,往南邊飛速而去。


    “薑桓!宰了他們!”空氣中迴響著他那威嚴的聲音,而他本人,則已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外了。


    。。。。。。。。。。。。。。。。。。。


    角色們有話說:


    大家好我是薑桓!


    開什麽玩笑?司令是神經錯亂了嗎?


    萬劍流星雨沒有幹掉,司令親自動手也沒有殺死的人,讓我解決?


    是不是太為難我一個旗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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