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請和我來吧,有一些事情,我們想問一問你們。”看著軍人們緩緩散開休息,爻隨後對著清可維三人低聲說道。


    隨後,她就走在最前麵,朝著要塞城中央的指揮部走了過去。


    如今城市裏的大多數部件都已經被激活了,這也讓城市裏變得更加的具有現代化氣息了。


    此刻,在爻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指揮部最頂端。


    “思琳,和我來。”


    在這裏,其他三位柱神在等待著,一個就是剛剛說話的憎,一個是來找荷魯斯的壵,再有一個,就是刈了。


    三人不得不分散開,最終清可維一個人被刈和爻兩個人帶到了最角落的房間之中。


    一進房間,爻就坐了下來,打量著清可維,道:“好久不見啊,清可維。”


    “爻神你好。”清可維撓了撓頭,連忙打招唿。


    爻眯了眯眼,沉默良久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們是怎麽從峽穀裏麵出來的。”


    清可維連忙雲淡風輕地將自己當時的行為陳述了一遍,最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


    很快,爻就從思考中迴過了神,看著清可維,不禁笑道:“那麽……你又是怎麽知道那峽穀裏麵會有一個大洞的呢?”


    “猜測。”清可維說道:“當時在界山要塞城的時候,我們曾經被突然從地麵裏鑽出來的海獸襲擊,但是我相信如果海獸是從前線鑽進地麵的話你們不可能沒有現,所以……我就猜測那峽穀下麵有一個專門為了運海獸上來而開鑿的洞。”


    “所以,你賭對了。”刈在一旁笑嗬嗬的說道。


    清可維點了點頭,道:“其實當時我也很害怕,怕自己找不到那個洞然後掉到無底深淵裏,不過事實證明……我們很幸運。”


    “的確幸運。”爻也不近附和道。


    “其實前幾天啊,界山上已經出現了好幾次地形塌陷了,恐怕就是因為上麵的洞太多了,隻撐不住我們的駐軍了。”刈笑著道:“正當我們想不到什麽辦法的時候,你們就把城市核心啟動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你的好運氣,也是我們的。”


    如果再在傷痕累累的界山上待著的話,人類很快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好了,接下來就和我說說,這些天你們遇到的事情吧。”爻打斷了話題,看著清可維緩緩說道。


    清可維點了點頭,隨後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最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範圍的幻境?”爻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於是看向了刈。


    而此刻的刈也是同樣的一頭霧水。


    他們所見識過的最大的幻境,隻有大約十立方米現罷了,而根據清可維所說的,似乎誕生了一個半座城市大小的幻境。


    這當然是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當然會覺得想不通。


    “好了,你趕快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談。”爻迴過神來,看著身上有些許傷口的清可維,連忙說道。


    清可維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壵和憎也都出現在了房間中,因為荷魯斯和思琳分別是他們的繼承人,所以他們也當然通過他們兩個人的嘴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不過就算是他們一番討論之後,也仍然是搞不明白為什麽會誕生麵積如此離譜的幻境。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爻,我不知道那個叫清可維的小子有沒有主動和你說,但是我得提醒一下你。”壵說著,看了一眼憎。


    憎也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著壵的話題,道:“清可維這個人,不簡單。我聽思琳說,在幻境中的時候,清可維曾經殺死一隻獸王級別的乾坤龜,也正是因為殺死了那隻乾坤龜,他們才擁有的離開了幻境的機會。”


    具體的事情思琳和荷魯斯都沒說,畢竟一劍斬殺獸王火溪獸的事情光是聽都覺得不現實,所以他們兩個早就商量好了不說,直說一個乾坤龜就已經足夠讓人震驚的了。


    “獸王乾坤龜?”爻挑了挑眉,道:“真的?”


    “思琳(荷魯斯)說的話,怎麽可能有假?”憎和壵不約而同的說道。


    “他們說過他是怎麽殺的嗎?”爻在此問道。


    憎點了點頭,道:“清可維有一柄金色的長槍,往乾坤龜身旁一戳,它就死了。”


    爻一怔,皺著眉道:“沒了?”


    “沒了。”憎再次點了點頭。


    這一下,爻真的開始懷疑事情的真假可能了,畢竟乾坤龜這種生物,可是經常出現在前線的,這種生物普遍都是土屬性,生命強度強的可怕,絕對不可能是一柄長槍戳身上能戳死的,更別提還是獸王了,這更不可能了。


    見狀,憎無奈的笑了笑,道:“你以為我不懷疑真假嗎?但是思琳她為什麽要騙我呢?沒有理由。”


    “荷魯斯也是這麽和我說的。”壵在一旁附和道。


    “刈,你怎麽看?”爻無奈,看向了一旁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的刈。


    聞言,刈笑了笑,道:“在我看來,他們到底殺沒殺獸王並不重要,我知道你們隻是想對清可維提起警惕,防止他是一個壞人,當然,這種事情有待考究,但是各位請記住,無論如何……他都是在這一次激活城市核心的大功臣之一,按照王的話來說——如果是曾對我有恩的人對我出手,我絕對會坦然承受,因為那樣的話,就相當於了卻了我們之間的所有感情,而在下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可以問心無愧的弄死他了。”


    這句話,似乎的確是年輕時代的亞特蘭王曾說過的一句話,雖然這種彪悍的氣息似乎並不想是以為德高望重的神所說出口的,但是……這裏麵的意思,卻世世代代影響著亞特蘭人。


    是的,亞特蘭人看待恩情十分重視,受了別人的恩就必定會迴報,雖說思琳、荷魯斯二人不要迴報,但是他們不可能真的什麽都不給。


    這也是為什麽爻會和清可維說出就算他拒絕,條件也仍然有用的原因。


    一段恩情未了,就不會誕生下一種情緒。


    而如果收了對方的恩卻沒有還清的話


    ,那除非是對方和自己反目成仇,否則的話,當事人會愧對終生的。


    這,就是相對人類社會而言要有人性的多的亞特蘭世界。


    恩,必報。仇,必報。


    不得不說,刈的話的確點醒了爻三人,作為曆史上和亞特蘭王關係最密切的人,他們這些柱神對於亞特蘭王曾經的話當然是記得更加深刻的。


    此刻,他們三人對視一眼,道:“好,那這件事情就姑且過去好了,各位也趕緊去休息吧,三天之後,我們就需要行動了。”


    憎和壵點了點頭,齊齊走了出去。


    刈卻是流了下來,看著爻問道:“界山上,真的不打算留下一些人鎮守?”


    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誰不想去看看如今的舊王城長什麽模樣,讓誰留下來呢?”說罷之後,她便苦笑著搖了搖頭。


    聞言,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是一個有攻擊力的人的話,我絕對會守在界山上的。”


    爻抿了抿嘴,苦笑著沒有說話。


    她知道,刈是怕大軍深入海獸領土之後,界山被人陰險的海獸攻破,那樣就算是他們打到了王城,恐怕也絕對會損失掉新王城。


    而海獸真正的目的,就是新王城的靈祁山。


    良久,爻才正色過來,認真說道:“一萬千年來,咱們都是處於被迫的防守之中,如今……火溪獸似乎已經開始閉關衝擊神位,如果我們不把握好這一次的機會的話,恐怕之後我們會輸得更慘。所以……刈,我相信其他人其實都在擔憂界山,但是他們之所以不願意去,最主要的就是因為害怕前線和火溪獸、藍曦獸正麵碰到時,隊伍之中卻因為缺少了他們的力量而失敗。”


    在對抗海獸獸王的戰爭之中,所有柱神必須全部參與,本來以十一人的數量對抗海獸二十獸王的數量就有些吃力了,再分出去一些的話……就更費了。


    聞言,刈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了一抹苦笑,道:“也罷也罷,我去看看清可維那孩子了。”說罷之後,便推門離開了。


    爻獨自一個人站在房間之中,揉著太陽穴,看著窗外界山的方向。


    到底……該不該留下人來鎮守呢?


    這一次的戰鬥,到底應該不顧一切還是應該安全第一呢?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她有些迷茫了。


    ……


    “當然是不顧一切了。”


    房間中,清可維吃著零食,看著麵前同樣一臉愁容的刈,說道:“你想想啊,如果這一次沒有直接削弱海獸的力量的話,萬一到時候火溪獸他真的成了神,你們怎麽辦?你們更加沒機會!


    反觀現在,如果真的大幅度削弱了海獸戰鬥力的話,那到時候就算是火溪獸成了神,你們這麽多柱神也能憑人海戰術爭取一下勝利呢。”


    亞特蘭和海獸之間的差距,真的就是半神的數量上。


    人類隻有一個爻,而海獸卻有火溪獸、藍曦獸兩個。


    藍曦獸和爻牽製,火溪獸趁機突破成神,這就是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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