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曄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昨天因為川澤的一句話失眠了一整晚。她的腦海中突然又蹦出川澤昨天說的話,突然地紅了臉頰。什麽叫……“那個人是愛上你了”啊?!

    想到這裏小曄突然清醒,原來跡部是愛上自己了啊,原來讓他愛上自己,這麽容易麽?像無數戀愛中的少女一般,小曄的心裏突然泛起波瀾。就算沒有聽到跡部親自這樣說,但是心跳的頻率還是讓她想要窒息。

    鏡子中突然冒出一個人影,讓小曄的牙刷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怎,怎麽會在我房間裏?”看到突然出現的川澤,小曄震悚了一下,隨即鎮定下來。“哥,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川澤揉了揉小曄淩亂的頭發,動作溫柔,眼神卻冰冷,讓小曄的心中沒有來得一陣寒意。“你找到跡部的妹妹了?”

    他的話好像是一道驚雷,小曄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一瞬間不屬於自己了,她低下頭,不敢再看川澤的眸子。“沒有呢,不過我會找到她的。”

    “還沒有找到你就敢和跡部談戀愛?!你應該明白,你對他的感情隻能成為他的籌碼!你現在完全不是執行任務的狀態!”

    川澤的聲音急促,讓小曄有些驚訝,她的哥哥從來都是處變不驚的啊。但小曄還是微笑著抬頭,看著她的哥哥:“天調川澤,你不必為我這樣,我明明不是你的親妹妹。”

    ——況且,她與跡部的感情是誰的籌碼,還不一定。

    想到這裏,小曄突然感覺無比悲哀,原來到了現在,他們的感情也變成了交易的籌碼,她像是一個偏執的賭徒,將手中所有的資產都拿去參與這場賭博。無疑,在這場賭博中,誰動了更多的感情,誰就是輸家。她從一開始,就料定自己是毫無疑問的贏家。

    川澤眯眼看了看她:“天調錦曄,你要有分寸。”

    小曄隻聽到一聲重重的摔門聲,川澤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她盯著那扇門很久,旋即她掏出手機,從通訊錄中找出一個熟悉的名字,按下了摘機鍵。

    ——你好,我是天調,今天下午六點,在南街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我等你。跡部錦樺,我希望你不要遲到。

    夕陽欲墜,在咖啡廳的落地窗裏,透出一抹淡淡的剪影。現在是五點半,裏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小曄早早地到了咖啡廳。她往摩卡裏加了好多牛奶。她不喜歡黑咖的苦澀,但純子喜歡。哦對,也許現在應該叫她,跡部錦樺。

    想到這裏,小曄笑起來,如果真的有一天,她嫁給了跡部,冠夫姓的話,她們的名字還真是相像呢。會不會有哪天跡部會叫錯她們的名字呢?

    但她突然間清醒過來,跡部愛他,或許隻是因為他的妹妹而已。利用過了,她也隻是一個被丟棄的工具。

    隻是或許,或許。

    有時候自我催眠也是有用的。

    “嘿,想什麽呢,這麽開心?”清脆的聲音從川外傳來,聲音有些聽不真切。透過被霧氣氤氳的窗戶,她隻能看到純子清亮的眸子。不久,門口就走來一個情仇的身影。小曄低低頭,看向已經坐在她麵前的純子:

    “你想清楚沒有?”

    純子顯然沒有進入狀態:“嗯?你說什麽?”

    小曄看了她一眼,攪拌著咖啡,目光投射在杯中的咖啡上,牛奶的白色成為一個小小的漩渦,一圈一圈地向裏卷:“你想成為跡部家的一員的話,最好現在就做決定。你要明白,這種事情是猶豫不得的。”

    純子低頭想了想,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唇,不多會兒,她抬眸看向小曄:“那我現在不是清水純子了吧,我現在的名字是,跡部錦樺。”

    小曄滿意地看著純子,純子已經有了天調錦曄的氣質。

    小曄點了一支煙,在水汽和煙霧的蒸騰中,純子看到了小曄的眸子。她們都有著銀色的長發,而純子卻永遠學不來小曄身上的氣質,孤傲卻溫和,看似容易接近卻在無形中拒人於千裏之外。

    “你抽煙?”無端的,為了避免這種沒有人說話的尷尬氣憤,純子說出這麽一句話。

    小曄愣了下:“嗯,對啊,我是抽煙。”

    “抽煙對身體不好。”

    “是麽,我覺得抽煙還好啦。”一時間對話又陷入冷場。

    純子咬了咬下唇,兩隻手在桌子下麵糾結著,眼神有些躲閃。

    “哈哈……”小曄突然笑起來,“錦樺你真是有趣,真的很可愛。”小曄的眸子晶亮,在淡淡的薄荷香氣中,她的笑聲有些沙啞,卻依舊動人。

    純子撓了撓頭,銀色的頭發被她揉得淩亂。

    小曄掐滅了手中的煙,抿了一口咖啡,拿出手機。“我現在同誌跡部景吾,你現在在這裏等他就好。”

    她手指飛舞,按下一串熟悉的數字:“喂,跡部嗎?你現在可以見到你的妹妹了。”

    電話那頭傳來跡部欣喜的聲音:“真的嗎,她在哪兒?!”話語中,他不再是那個統領網球部二百多人的跡部,單單隻是一個寵愛妹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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