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弈城曾經說過一句話:就算你和她隻是普通朋友,但隻要被媒體曝光,經過眾口鑠金後,這段關係就會變了質,你會覺得自己好像真得在和她談戀愛似的——這其實並不算什麽,隻是感官上的一種被動承認罷了。


    楊皓天和李浩楊並不是記者,更不是狗仔隊,但兩人都是李懷宇的好朋友,說出來的話自然比那些媒體報道要有分量得多,李懷宇甚至覺得自己好像真得喜歡上了全寶藍。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感覺,他馬上就恢複了常態,笑著道:“一個朋友喝多了,而且是喝到大醉,所以隻能讓她留下來,不過我和她之間什麽也沒發生,你們愛信不信。”


    “信?信你的都是傻子!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而且又喝了酒,這種狀況下還不發生點什麽,你對得起上帝嗎?對得起哥哥我嗎?”


    “跟你有什麽關係!”李懷宇嘟囔一聲,“說吧,找我究竟有什麽事?還把這死胖子也帶上了…”


    “胖子就胖子吧,能不能把這個‘死’字去掉?這麽咒我有意思?”李浩楊不滿地道。


    李懷宇不理他,直接對上了楊皓天的眼,淡淡地道:“如果隻是喝酒,我還是比較喜歡北倉洞和弘大附近的街邊攤,皓天哥,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楊皓天轉頭看了一眼李浩楊,“還是你來說吧,我隻是個中間人。”


    “好!”李浩楊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掏出幾張紙遞到李懷宇麵前,“如果沒什麽問題,簽了它。”


    “什麽東西?”李懷宇並沒有伸手,而是警惕地問了一句。


    “白送你錢要不要?”


    “不要!”


    “真得不要?”


    “絕對不要!”


    李浩楊一巴掌拍在李懷宇後背上,大怒道:“為什麽t.s可以,我的就不可以?”


    這下輪到李懷宇愣住了:“怎麽,你也準備弄家經濟公司?”


    “你這不是廢話麽?要推出藝人不辦經濟公司怎麽弄?難道掛在你們naver名下?”


    “喲,你小子現在這麽有錢啊,都開得起公司了?!”李懷宇說得不是客套話,因為開經濟公司和辦工作室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


    一個工作室,隻要創辦人的名氣夠響,拿出手的作品夠優秀,那麽即使開在窮鄉僻壤也會有人找上門去;但經濟公司就不同了,如果你弄在鄉下地方的話,誰會高興跑過去當練習生?一個經濟公司沒有練習生,那還能叫經濟公司麽?而且公司成立後,必要的人員配備一個也不能少,這日常開銷就不是一般有錢人能承受得了的。


    李浩楊的名氣雖然很大,作品也很優秀,但他有這麽多的錢開公司?至少李懷宇不相信!


    “有錢我還會找你投資?我不會一個人悶聲發大財啊?!”李浩楊撇撇嘴,把手中的文件硬塞到李懷宇手中,同時還遞給他一支筆,“簽了它,年底前給我10億,公司成立後,我給你49%的股份!”


    “才10億?10億能幹什麽?你該不會想玩過家家吧?”李懷宇接過筆和文件,大體掃了一眼,在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你出10億,我也出10億,20億開一家經濟公司還不夠啊?要知道當初李秀滿成立s.m企劃的時候,注冊資金才2億,我整整是他的十倍!”李浩楊滿意地把文件裝進公文包,“不過親兄弟明算賬,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公司也許很快就能成立,但想要推出藝人,估計還得等上兩三年,所以這錢你就當存在銀行存了三年的死期。”


    “這倒沒什麽,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李懷宇無所謂地道,“皓天哥,你為什麽不出資?要知道我已經有t.s和s.m的股份了,到時候會不會出現什麽衝突?”


    “正因為你已經有s.m和t.s的股份,所以再多一家也沒什麽嘛,至於我…沒那個心思,而且娛樂這一塊你比我熟,人脈關係也比我廣。”楊皓天笑著迴道。


    “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李浩楊接過嘴,“關鍵是把你拉到同一條戰線後,你就不會再惦記那些女練習生了!”


    李懷宇一愣,隨即苦笑道:“那天隻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也不行!以前不行,現在更不行了!”李浩楊很嚴肅地道,“誰知道哪天你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對自家女練習生下手!”


    “那你還讓我投資?!”


    “我隻要你的錢,以後你少來公司!”


    李懷宇差點破口大罵,不過轉念一想,那麽做有失風度,索性和對方拚起了酒。


    李浩楊的酒量和他的肚子容量成反比,而且剛才李懷宇來之前他就已經和楊皓天喝了不少,自然不是‘半酒神’李懷宇的對手,沒過多久,他就頭暈目眩、胡言亂語起來。李懷宇又加了把勁,徹底放倒了他,然後把他丟在沙發上,跟著楊皓天來到了大廳。


    兩人找了一個角落處坐下,點了一瓶紅酒,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李懷宇咪了口酒,淡淡地道:“皓天哥,現在可以說了吧?”


    楊皓天苦笑一聲:“弈城哥說得果然沒錯,什麽也瞞不了你。”


    “先是s.m,接著是t.s,現在又把主意打到了胖子身上,我很好奇,俊毅哥和弈城哥到底想布多大的局?”


    楊皓天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s.m是近十年來韓國實力最強、知名度最高、影響力最大的娛樂公司;t.s雖然剛成立,但因為有naver在其背後支持,絕對算得上是後起之秀;胖子的才華有目共睹,年紀輕輕就隱約成了新生代作曲家的領軍人物,如果他開經濟公司培養藝人,一定會獲得成功。”李懷宇想了想道,“過去、現在、將來…弈城哥是打算全麵開花、間接打下娛樂圈的半壁江山嗎?”


    楊皓天歎了口氣道:“哎,弈城哥又說對了,你果然能猜出來。既然如此,為什麽當初還會上李秀滿的當呢?”


    李懷宇白了他一眼:“你又知道我不是故意上當的?”


    “死要麵子!”楊皓天不屑地道,“弈城哥說了,入股浩楊公司的錢他會給你,而且這股份還算你的,是不是很合算?”


    “合算?既然合算,那你來做好了,我不缺這點錢!”


    楊皓天沉默半響後才長舒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恍惚:“懷宇,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naver,你會不會覺得很意外?”


    “意外?為什麽會覺得意外?”李懷宇平靜地道,“如果你三十歲後還不離開naver,那我才覺得意外!”


    楊皓天一愣:“你都知道了?”


    李懷宇搖搖頭:“知道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能想到很多平時不注意的事情。皓天哥,你和我終究不適合在naver長久呆下去,你要迴你的‘釜山’,我雖然不會去‘新韓’,但現在又多了好幾個選擇,哪裏都能去,naver還是留給俊毅哥和弈城哥用來實現他們的理想吧!”


    “弈城哥的做法讓你心寒了?”


    “沒那麽嚴重。”李懷宇看著眼前的紅酒杯,輕輕地道,“因為你和我的性格相似,就讓你來做說客?辦法是不錯,但…難道弈城哥不知道,他也是我兄弟嗎?還是說,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楊皓天低下頭,同樣看著眼前的紅酒杯,淡淡地道:“他高估了自己,卻看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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