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文逃也似地離開了酒吧,李懷宇輕輕推開包廂門,卻發現全寶藍已經趴在了茶幾上,看樣子應該已經睡著。


    雖然空調打得溫暖如春,但畢竟是十二月,就這麽趴著睡的話,很容易感冒,而且…為什麽全寶藍身上的衣著不是冬裝、反而像是舞台裝?難道剛錄完節目嗎?


    李懷宇想了想,從儲物間裏搬出了兩條被子和一個枕頭,再次折迴包廂。


    牆角整整齊齊放著五個空瓶,李懷宇知道李勝文的酒量,不錯、但沒到酒神的境界,最多兩瓶的量,而且剛才看他的樣子還很清醒,那麽他最多喝了一瓶半,如此算來,剩下的三瓶半應該是全寶藍喝掉的,而且茶幾上還放著一瓶,差不多也快喝完了。


    這個身高剛剛超過一米五的女人竟然在一夜之間幹掉了四瓶多紅酒?!差不多和申智有得一拚了!


    輕輕地抱起全寶藍,把她放到沙發上,墊上枕頭、蓋好被子,整個過程沒發出一絲聲響,也沒把全寶藍驚醒,看樣子她的確是喝多了!


    現在該怎麽辦?自己就在這陪著,等她醒來?天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就算睡上一天一夜也很正常啊!


    丟下她離開?那更不行了!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醒來,然後亂發酒瘋?誰也說不準的事!


    李懷宇無奈,捏了捏有些發酸的眼眉,口中直歎氣。現在才八點剛過,昨晚和李智賢胡鬧了大半夜,加上起得太早,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就有些犯困了。


    算了,我也睡一會兒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寶藍姐不會說什麽的…想著想著,李懷宇就斜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閉眼不知道過了多久,如果不是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他肯定還會接著睡。張開眼,發現全寶藍掙紮著正想爬起來,不過可能是腦子迷糊或是全身乏力,她掙紮了半天也沒能支起上半身。


    李懷宇連忙走過去幫忙,把她攙了起來:“寶藍姐,我是懷宇。”


    全寶藍抬頭,醉眼朦朧地看了他一眼,嘴巴一張,濃鬱的酒香澎湃而出:“懷宇,是、是你啊。嘿嘿,我想上廁所,扶、扶我一把。”說完,她腦袋一歪,倒向了李懷宇胸前,看樣子醉得不清。


    李懷宇心中大唿,這、這叫什麽事兒啊?一個姑娘家怎麽能醉成這樣?!也幸虧是我,要是換成別的男人,你早就被非禮無數次了!!


    想歸這麽想,眼下最重要的事還得解決。他第二次把全寶藍橫抱在懷裏,一腳踢開了包廂洗手間的門,然後讓她兩腳著地,騰出一隻手取下掛在牆上的毛巾,沾了點冷水後她敷在臉上:“好點沒?”


    全寶藍一個哆嗦,重新睜開了眼,迷迷糊糊地道:“懷、懷宇,你怎麽會在這裏?”看樣子沒什麽效果。


    “先別問這麽多,你…先洗把臉吧,毛巾、牙刷什麽的都是新的,沒人用過。如果你想洗個澡也可以,不過要小心,醉酒的洗熱水澡很嘔吐,而且會醉得更厲害!”說完他就走了出去,和一個女人一起呆在洗手間本就不是什麽好事,而且這個女人還喝醉了,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到時候是非禮勿視好呢還是不看白不看呢?


    沒過多久,洗手間的方向傳來了陣陣水聲,聽聲音好像真得洗上了?該死的女人,不會是把這裏當成是自己家了吧?難道忘了外麵還坐著一個心理正常生理更加正常的男人嗎?早知道當初就不裝淋浴了,純粹是沒事找事!


    想著想著,他發現水聲竟然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心道你就算再怎麽愛幹淨,洗個澡也不用半個小時吧?皮都快搓沒了…又過了五分鍾,水聲依舊,不過他還是沒有多想,以為全寶藍隻是在解決生理問題而忘關淋浴了。


    然而,十多分鍾後,他終於聯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妞該不會是洗著洗著就睡著了吧?裏麵裝的是淋浴又不是浴缸,站著也能睡?還是說幹脆就躺在浴室的地板上了?想到全寶藍的身高,再一比劃浴室的長度,他發現這個猜想的可能性很大!!


    李懷宇慌了,徹底慌了!哆哆嗦嗦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智賢的號碼,隻可惜話筒裏傳來一個冷冰冰的女聲,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沒了。現在怎麽辦?該死的,到底該怎麽辦?!


    如果放之任之,全寶藍會不會一覺睡到酒吧營業的時間?到時候熱水都被她放光了,淋在身上的全是冷水,而這種天氣洗冷水澡已經不僅僅是感冒這麽簡單的事兒了,萬一洗出個內分泌失調啥的,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李懷宇重重地拍了拍洗手間的門,大聲喚道:“寶藍姐,寶藍姐!”


    隻有水聲,沒有迴應。


    “寶藍姐!!”


    水聲似乎更大了。


    “該死的!”李懷宇重重捶了下牆壁,指尖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不管了,身體健康最要緊,我又不是故意的,等她醒來求她原諒就是了,相信寶藍姐是個明事理的人——他隻能這麽安慰自己!


    下定決心後,他從儲物間裏找出了一條絨毯,微眯著眼推開了洗手間的門,果然不出所料,全寶藍身無片縷地坐在淋浴房牆角,歪著頭,睡得正香。


    關上水龍頭,打開淋浴房的玻璃門,李懷宇側過頭把絨毯蓋在了全寶藍身上,裹了幾層,然後右手穿過她的小腿肚,左手攬住她的脖子,第三次把她橫抱在了胸前。


    因為側著頭,所以視線不佳,整個過程中難免會碰到一些不該碰到的地方,隻不過他現在一心隻想著把全寶藍弄出浴室,倒也沒產生什麽生理反應。走出浴室、迴到包廂,全寶藍沒有醒來,他也沒有被絆倒或者滑倒,一切似乎都很順利,並沒有發生什麽狗血事件。


    然而,當他想把全寶藍放在沙發上的時候,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出現了!這女人的胳膊竟然死死摟住了他的脖子,怎麽掰也掰不開。倒不是說他的力氣不如她,隻不過他不敢用力,因為全寶藍身上的絨毯眼看就要散開了,一使勁的話肯定會從身上滑落,萬一她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了,他就算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李懷宇鬱悶地想吐血!


    全寶藍雖然不重,但抱了這麽久也有點吃不消,再加上昨晚半宿春情的後遺症再次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他隻感覺自己全身發軟,手上的力氣在一點一滴流失。


    無奈之下,他隻好調整了一下位置,自己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把全寶藍擱在自己腿上,拉過一條被子和枕頭墊在她腦後,把另一條被子蓋在她身上。


    做完這些後,李懷宇累得直喘粗氣,不過他還不能停,得趁著全寶藍沒有走光危險的時候把自己從她手中解救出來。硬來肯定是不行的,因為他已經沒力氣了,所以隻能慢慢低下頭,想讓腦袋從全寶藍的懷抱中退出來。


    慢慢靠近,鼻尖的香氣越來越濃,全寶藍裸露在空氣中的脖頸就在眼前,那裏的肌膚賽雪、猶如凝脂一般,再往下一點,是即使被兩層布料掩蓋卻依然挺拔的胸膛。李懷宇忽然感覺自己的掌心竟然開始冒汗了,而且身體上的反應也開始蠢蠢欲動,他連忙深吸幾口氣,想定一下心神,然而就在此時,懷裏的女人突然‘嚶嚀’一聲,修長的睫毛無意識地顫動起來,鼻翼微動、小嘴輕輕咂巴了幾下,一副即將醒來的樣子。


    李懷宇頓時傻了眼,腦子瞬間停止了思考,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看著,看著全寶藍慢慢張開了雙眼,和自己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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