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馬憨便走上了比鬥場,與此同時西域國軍隊這邊也派出了一個龐然大物。


    這個龐然大物看起來應該有兩米多高,身材魁梧壯碩,光著膀子,渾身的肉一顫一顫的。


    對方看了看馬憨,這才對著馬憨開口說道:“我叫拓拔夜,乃是西域國拓跋世家次子,特來請教。”


    馬憨點了點頭,胡亂的應付了一下,算是告訴對方自己知道了。


    馬憨對於記住這種人的名字一點興趣都沒有,不是馬憨自大,而是馬憨自從習武之後,就從來沒有看得上過這種貨色。


    在別人看來也許此人是高大健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但是在馬憨看來對方隻是一個殼子厚一點的烏龜,隻要自己使得力氣大一些,那就完全不是問題。


    見馬憨不理自己,拓跋夜也並不惱火,反而笑嗬嗬的朝著馬憨鞠了一躬,這才擺出了架勢。


    “來吧!”


    馬憨見對方挑釁自己,也沒有過多的廢話,幾步便衝到了對方的麵前,一記直拳徑直擂到了對方的胸口。


    拓拔夜知道自己是遇到高手了,趕忙用左手在胸前一擋,隨即右手便朝著馬憨的腦門打去。


    馬憨見狀沒有絲毫的驚慌,輕輕的一低頭,有驚無險的躲過了拓跋夜的一拳,隨即一個掃堂腿朝著拓拔夜的下盤襲去。


    高手過招,一般比拚的都是心境。每招每式其實都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線。


    見馬憨朝著自己的下盤襲來,拓跋夜趕忙深吸一口氣,穩穩的紮下了一個馬步,頗有不動如鍾的意思。


    馬憨的一記掃堂腿徑直掃到了拓跋夜的膝蓋後,勢大力沉的掃堂腿讓拓跋夜的膝蓋不自覺的彎曲了一下,但又迅彈了迴來。


    馬憨見一擊未果,索性向後退了幾步,脫離了戰鬥。


    場上的雙方忽然間似乎陷入了沉寂,半晌之後,這才見到馬憨對著拓跋夜輕輕的拱了拱手,開口道:“我叫馬憨,請多指教。”


    這是馬憨認同對手實力的方式,原本馬憨覺得這種小蝦米沒必要讓自己記住對方的名字,但是幾波試探下來之後,馬憨這才現對方的實力居然和自己差不多。


    馬憨已經多年沒有遇到過對手了,這猛然間在天衛城外遇到一個對手,心中頗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觸。


    而一旁的王樂此時卻沒空管馬憨在想什麽。


    隻聽在一旁觀戰的王樂對著身邊的屠霸天開口問道:“這倆人是在什麽呢?怎麽忽然停了?”


    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王樂的狗腿子的屠霸天聽到王樂的問話,趕忙開口迴答道:“這是高手之間的對決,他們兩個人的實力都很強,所以此時一個是在試探對方,另一個也是在表示對對方的尊敬。”


    王樂又朝著場上看了看,這才砸吧著嘴開口道:“原來這江湖之中還流行注目禮啊?”


    屠霸天沒聽明白王樂的話,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注目禮?那是什麽?”


    王樂笑了笑,隨即朝著屠霸天擺了擺手,這才開口道:“迴頭有機會帶你見識一下。”


    說著,王樂的心思又放到了場上的比鬥上。


    此時的場上,屠霸天與拓跋夜已經板上沒有過行動了。


    忽然,馬憨動了。隻見馬憨輕輕的抬起自己的腳,伸手將自己的鞋脫了下來,甩在了地上。


    “嗯?”


    拓跋夜沒看明白馬憨究竟要幹什麽,出了一聲疑問。


    馬憨聽到了拓跋夜出的聲音,這才朝著拓跋夜笑了笑,隨即開口道:“鞋裏進了石子,有些不舒服,我倒一倒。”


    拓跋夜聞言隻見額頭上的青筋不自覺的跳了跳,但基於高手的涵養,沒有讓拓跋夜說出什麽不堪入耳的髒話。


    馬憨將鞋放在地上磕了磕,這才重新穿上,對著拓跋夜開口說道:“我自練武開始,已經好多年沒有遇到過對手了,今天就讓咱們打戰個痛快。”


    另一邊的拓跋夜心中也正有此意,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般情況下是很難尋覓到對手的。


    要知道,擁有一個好的對手才能使你不斷的進步。就比如你在小學的時候,你有個和你學習成績差不多的玩伴一樣。


    為什麽你會擁有一個學習成績和你差不多的玩伴呢?因為你倆在互相攀比啊,看誰考的更好。


    中國有句古話是專門形容這種現象的,那就是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當然在這個世界可不講什麽中庸之道,混江湖的人更是秉承著拿來主義。


    對自己有利的都拿來,對自己有害的都拿去。這才是他們這些人的生存之道。


    所以在經曆過無數次打鬥,經曆過血與火的考驗之後,這些高手們難免會生出高手寂寞的心思。


    這忽然間蹦出了一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而且兩個人剛好還可以有那麽點仇,那大家都有得玩了。


    言歸正傳,此時的馬憨站在場上又觀察了一陣,這才一步跨出,接著便三兩步衝到了拓跋夜的麵前,忽然跳起,衝著拓跋夜的麵門便是一拳。


    拓跋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是有些興奮的情緒表露在了臉上。


    隻見拓跋夜不慌不忙的一側身,隨即伸出手便拽住了馬憨伸出的拳頭。


    馬憨被拓跋夜製住了拳頭,索性將身子向後一甩,一腳踢在了拓跋夜的胸口。


    拓跋夜似乎已經做好了以傷換傷的準備,隻聽咯嘣一聲,馬憨便被拓跋夜甩了出去。


    馬憨在空中連續做了幾個動作,這才平穩了身形,站在了地上。


    看了看自己已經下垂的右手,馬憨這才朝著嘴角已經溢出鮮血的拓跋夜看去。


    拓跋夜見馬憨朝自己看了過來,輕輕的抹掉了嘴角的鮮血,咧著嘴朝著馬憨笑了笑。


    馬憨也笑了笑,似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笑過之後,馬憨這才用自己的左手扶在右手上,隻聽一聲脆響。馬憨活動了一下還有些生疼的右手,開口抱怨道:“下手太黑了,居然給我弄脫臼了。”


    一邊的拓跋夜似乎也聽到了馬憨的抱怨,笑了笑之後這才指了指自己胸前,對著馬憨開口說道:“我這裏的骨頭也斷了,咱倆算是扯平了。”


    馬憨聽後,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行,就按你說的,咱們扯平了。”


    說罷,馬憨看了看周圍,這才對著拓跋夜說道:“我覺得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不如都使出最強一招,誰倒下算誰輸,你看如何?”


    這句話非常符合拓跋夜的想法,畢竟身體越龐大的人日常的消耗也就更多,此時的太陽已經快到正午,早早吃完飯的拓跋夜在與馬憨進行了一番激鬥之後,也覺得有些餓了。


    隻見拓跋夜笑了笑,對著馬憨說道:“就按你所說,都使出最強一招,誰先倒下算誰輸。”


    說著,拓跋夜便氣沉丹田,穩穩的紮下了一個馬步。


    馬憨也沒多說什麽,與拓跋夜一樣,穩穩的紮了一個馬步。


    一旁的王樂看的一頭霧水,衝著身邊的屠霸天開口問道:“這兩個人都怎麽了?這是要幹什麽啊?”


    屠霸天聽到了王樂的話,但是眼睛卻沒有絲毫離開場上的意思。


    隻見屠霸天猶豫了一陣,這才對著王樂開口說道:“這兩個人都要使出他們的最強招數了。現在兩個人都在醞釀自己的氣勢。”


    王樂都聽傻了,這特麽是玄幻嗎?怎麽還有醞釀氣勢這一說?難道一會兒還能召喚出一條神龍之類的出來打架嗎?


    屠霸天雖然沒有看向王樂,但似乎猜到了王樂心中所想。


    隻見屠霸天一臉嚴肅的對著王樂說道:“高手過招,不是我們這種過家家似的。他們都要使出最強的一招。而能夠讓他們二人這種層次的高手作為殺手鐧的招式,使出來定然是非死即傷。”


    王樂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主要是王樂也沒法說,畢竟他也不懂啊。難道讓王樂站在場邊大喊:“馬憨,玩兒他?”


    場上的二人蓄勢越進行了半刻鍾的時間,這才聽到拓跋夜開口道:“這一招是我在西域石林之中所悟出的落天神,乃是我畢生所學之精華!”


    見拓跋夜鄭重其事的朝著自己介紹招式名字,原本沒準備介紹自己招式的馬憨,覺得自己要是不介紹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尊重對手?


    想了想,馬憨還是開口說道:“我這一招,乃是當年製虎所用的招式,我叫他虎力。”


    說話間,馬憨動了。


    幾步便衝到了拓跋夜的麵前,騰空而起,朝著拓跋夜撲去。


    在那一瞬間,王樂似乎看到了一隻猛虎在朝拓跋夜撲去。


    拓跋夜不慌不忙的向後退了一步,雙手高高舉起,就在馬憨即將撲向自己的瞬間重重的落下了雙拳。


    王樂在這一瞬間忽然有些不忍心看場上的畫麵。


    緊緊的閉住眼之後,王樂的耳邊便傳來了砰的一聲。


    王樂趕忙睜眼看去,隻見馬憨如同一隻老虎一般趴在地上,而拓跋夜則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王樂有些疑惑,趕忙衝著身邊的屠霸天問道:“生了什麽?生了什麽?”


    屠霸天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之中,無法自拔。


    半晌。這才慢慢開口道:“我似乎看到了,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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