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月他們恐怕已經先迴驛館等了,他得先把人帶迴驛館。


    把昏迷的東陵純放在船上,風清揚騰了手,才有時間看了看自己還在出血的無名指。


    東陵純也是真恨他,剛才那一口分明發了狠,毫不含糊用力咬下,竟然深入血肉,關節處隱隱可見森森白骨,怪不得血一直止不住。


    風清揚歎了口氣,從懷裏取出紗布,隨意的纏在指上打了個結,拎起船槳,坐在船尾劃開水麵,朝著驛館的方向行進而去。


    待東陵純醒過來,窗外已是夜幕。她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腦子尚還迷糊著,房門卻在這時打開,風清揚走了進來。


    東陵純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他。


    風清揚已經坐到床邊,用指尖輕輕梳理著她額前因為睡覺而略顯得有些淩亂的劉海,輕聲問,“要不要起來吃飯?”


    東陵純迴過神,餘光捕捉到他另一隻手上用紗布纏了好幾圈,卻還滲出了血色的無名指,不由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不太自在的轉過頭,就是不吭聲。


    風清揚的眼神有些恍惚,東陵純現在的表情,和她生氣時的模樣是絲毫未改,他歎了口氣,語氣放得更軟,“純兒,起來吃完飯再睡覺,好不好?”


    他已經看了北冥月的傳信,西城訣已經先走一步,北冥月交代他,找到人之後,在驛館等候西潭國大軍進城,和大軍同行以保安全,所以這個時候,風清揚也不急著趕路。


    這兩日的時間,正好可以讓他和東陵純恢複恢複昔日的感情,讓她不要再那麽抵觸他。


    “風清揚,”東陵純終於抬起頭來,望著他熟悉的眼,一字一句,“我們早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關係了。”


    她在告訴他,他們之間,早已經,在那個雨夜過後,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風清揚還流連在她發絲上的手指生生的頓住。


    過了許久,東陵純覺得脖子仰得都酸了,風清揚才生硬的收迴手,站起身來,“以後你就跟著我,我去哪你在哪,所以,你缺什麽要什麽,記得跟我說。”


    “……”


    東陵純皺起眉,聲音終於不複剛剛睡醒時的平緩和諧,變得有些尖銳,“風清揚,你是不是覺得,我可以像失憶了一樣,當做四年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就像被養在華貴籠子裏的金絲雀,等你想起我的時候來看我一眼,不想要我了的時候,我就什麽都不是?”


    他把她當成什麽了?勾欄院裏的花娘?妓-女?


    這種渣男,她憑什麽要迴到他身邊,糟踐自己?


    東陵純的語氣冰冷刺骨,冷得風清揚隻覺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溫暖,在深海中垂死掙紮,他不信東陵純會這麽快忘掉他。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四年裏,她是他拚了命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是他這四年的黑暗生活裏,唯一的光明和希冀。


    風清揚無法想象,若是他拚盡全力從黑暗中破繭而出,而光明卻已經遺棄了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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