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派遣一位宇智波的上忍偽裝成敗退的“路人”霧隱忍者,使其混入霧隱村中,為的是獲取某些特定的情報以支撐下一步的木葉對霧隱戰爭方略……就如同之前曾經描述的,羽生對於宇智波雖然有些特別的印象,但並沒有特別的偏見。


    隻要是他的部下,他自然會一視同仁,身為最高指揮官的他是需要擺正自己的態度和立場的。


    之所以要讓宇智波去做這樣的事情,主要是在要求“行事隱秘”的情況下,宇智波獲取情報的成本相對較低,任務成功的概率也就更大……宇智波緒山有一雙幻術型的三勾玉寫輪眼,毋庸置疑這樣的眼睛是能發揮很大作用的。


    正常情況下,宇智波這樣的血繼限界忍者是不應該去執行風險性那麽高的間諜任務的,因為大部分任務的成效遠遠無法抵消寫輪眼外流的風險,然而……往最極端裏說,羽生不覺得一雙寫輪眼真的丟掉的話能產生什麽危害整個戰局的隱患。


    三勾玉寫輪眼是最強的常規寫輪眼,但它值得警惕的也隻有幻術方麵而已……這樣的眼睛隻有在宇智波的眼廓之中的時候,才有進一步進化的可能性。


    移植了寫輪眼之後還能夠從三勾玉進化到萬花筒的特例,似乎隻發生過一次,而那種進化發生的時候,寫輪眼的原主人也在場,所以很難不說其中沒有“聯動”的效果。


    一言以蔽之,隻有原裝的宇智波的寫輪眼,才是最有威力與威脅性的寫輪眼。


    羽生的這種權衡利弊的想法,不管是不是真的嚴謹,但以這種思路為前提的話,他會讓宇智波去執行間諜任務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血繼限界忍者不也是忍者麽,忍者就是必須要絕對服從命令的……不過,日向是另一種情況,盡管因為咒印的原因,日向一族不會有丟失白眼方麵的擔憂,但是他們的外在特征太明顯了,壓根不能執行那樣的間諜滲透任務。


    目送宇智波緒山離開之後,羽生準備重新返迴戰場。


    霧隱戰線雖然被擊潰,但接下來這場戰鬥的後半段是重中之重……清掃戰場本就是非常重要的流程,潰散的霧隱忍者們,往海麵上撤離的那部分還好說,但也會有相當大一部分人會在火之國的土地上星散開來。


    老實說,羽生覺得這種零散的忍者小隊某種意義上是比忍者大軍更值得注意的……猛獸是能夠集中力量擊潰的,但是圍著他轉的蒼蠅卻不一樣。


    而且這種蒼蠅還是不是那種隻會嗡嗡亂飛的蒼蠅,他們抽冷子來一下的話,有時候是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的。


    所以為了避免後續的那些問題,這個戰爭的收尾階段是至關重要的……戰場要好好地清理一下。


    從另一個角度上講,在追擊這種潰敗的敵人的時候,才是勝利的一方獲取最大戰果的時候。


    現在正在指揮作戰的漩渦紫蔻與奈良渚似乎足夠清楚這個問題,所以哪怕現在木葉已經大勝,但整支軍隊卻依然井然有序的在處理著己方已然主宰下來的戰場。


    羽生一邊往戰場的中央迴趕,一邊不由得點了點頭,嗯,木葉的指揮沒有任何問題,這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不過這也意味著他這個最高指揮官及時或者不及時的迴歸木葉指揮部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了。


    殘酷的現實,真是令人傷心。


    在這場能稱得上大規模的交戰之中,作為指揮官的羽生其實是發揮出了應有的作用的,畢竟突襲、雙線夾擊、正麵集中攻勢等等策略都是他製定的。


    他稱得上合格,不過代價就是他個人的戰鬥力卻沒什麽發揮——這是正常的,居中指揮與第一線的衝殺本就是相互衝突的。


    在這次戰鬥之中,羽生除了狠狠地跺了跺腳之外,其他的好像什麽事都沒幹,所以這時候他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雖然不能說這是索然無味的勝利,但羽生一直以來都是那種尖峰拚殺的忍者。


    而這次他什麽對戰的機會,沒見血沒受傷,自然覺得缺了點什麽。


    他在戰場上逡巡著,偶爾會邁過一具敵人的屍體。


    羽生並沒有失去警惕,畢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那種有骨氣的敵人再次對他突然發動一次刺殺——就像是先前的霧隱指揮官一樣。


    不過這種事情到頭來都沒有發生。


    走著走著,羽生猛然駐足。雖然沒有刺殺,但他此時卻發現了一些別的情況。


    一個霧隱忍者正在低伏著身體在滿是屍體的戰場上移動著,羽生在稍稍觀察一下之後,就明白了對方正在做什麽——那是一個深褐色頭發的女性忍者,而且她應該是一個醫療忍者。


    在這種潰敗之中,還敢於留在戰場上救人的醫療忍者,隻能說勇氣與用意是值得稱讚的……“醫療忍者能打”肯定是個錯誤概念,盡管偶爾有幾個醫療忍者很有戰鬥力,比如木葉的綱手和砂隱的千代,然而她們並不具備代表性。


    大部分醫療忍者是不具備在正麵戰場上的生存能力的,他們非常脆弱,再加上自身的重要性,所以在部隊遭到失敗的時候,醫療忍者是應該優先撤離的。


    這種情況下還堅持救人的醫療忍者,是很反常的,隻能說這個人或許是那種“水之意誌”的繼承者了。


    而且對方明顯不是聖母心發作了在做無用功,她隻在救助那種真的能通過施救恢複行動能力的霧隱忍者,確保自己的行為是有意義的——類似那種沒有腿的忍者,她是不理會的,因為對方就算得到了救助,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人也是走不脫的。


    羽生稍稍沉默,但最終還是想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戰爭歸根到底不過就是人口的交換,從物種屬性上來說,人類的“生產能力”是被限定住的,哪怕忍者之間的戰爭再殘酷,戰場上最年輕的忍者也得十多歲了。


    十年誕生一代“戰士”,忍界十年爆發一次戰爭。


    生產能力既定的前提下,恢複能力就成了最重要的一種能力,它能使受傷的忍者重歸戰場,這種複返率的提高就等於人數的直接增加。


    所以,任何忍者的戰鬥手冊上都有這樣的標注——醫療忍者是最優先的擊殺對象之一。


    救死扶傷固然值得尊敬,但這種敬意隻會在殺死對方之後才會獻上。


    所以羽生走上前去,對著那位霧隱的醫療忍者以及她身後被救起的兩個滿身是血的人發出了最誠摯的邀請:


    “各位,有興趣去木葉做客嗎?正常情況下,這似乎是一種比去死神家做客更優先的選擇。”


    屍體遍地、血腥氣濃重的戰場上,似乎蒙上了一層淺薄的霧靄,而羽生的身影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了那幾人的身邊——這裏是大海之濱,海水鹹味遮掩不了濃重的血腥氣,但蓬勃的水汽升騰起來的時候,卻能夠將屍體遮掩起來。


    而當他的麵容顯露出來的時候,那三名霧隱忍者的表情都是一致的震驚……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羽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自己居然這麽有名了嗎?


    這是當然的。


    畢竟羽生是木葉指揮官,甚至剛剛還重創了水影,各種意義上來說,現在霧隱認識他的人比木葉認識他的人更多。


    招人恨的人是這樣的。


    “羽生雨?!”


    “為什麽木葉的指揮官會出現在這裏?”


    是呀,為什麽呢?


    這個問題羽生也想問,照理來說他應該在忙於指揮戰爭才對,然而現在他卻像個無業遊民一樣在戰場上遊蕩——沒辦法,衝鋒陷陣有旗木朔茂,指揮戰爭有漩渦紫蔻,羽生確實挺閑的。


    “醫生,快走,我們來攔住他!”


    追究原因沒有任何意義,這時候霧隱忍者還是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那位女性醫療忍者咬了咬牙,終於還是馬上轉身逃離了……留下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行為。


    如果殉死不算有意義的話。


    羽生剛剛說的話完全沒有可信度,成了俘虜的忍者會比直接死亡的情況好?這就有點玩笑了——要麽會被控製、轉變成間諜,要麽會被一直拷問、生不如死,被俘虜的忍者的遭遇一貫如此,這是任何人都明白的事情。


    但是憑借著兩個剛剛被救起、勉強能站立和行走的霧隱忍者,如何抵擋滿狀態的羽生?


    羽生隻是邁步走過了那兩人身邊,然後敵人俱是頃刻倒地了。


    羽生的腳步沒有任何駐留,他向前追了過去……他其實沒必要追擊,但他更沒理由放過眼前的敵人。


    然而這時候,他腳步猛地一頓。羽生低頭,然後發現自己的小腿正被一個倒地的霧隱忍者抱住。


    居然沒死嗎?


    羽生迎上了一雙堅決而滿含恨意的眼睛。


    怎麽說呢,參與戰爭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在霧隱忍者看來,羽生應該是妥妥的反派了。


    羽生掙脫了兩下,還是沒有掙脫掉對方,他迴頭看了一眼已經跑到霧氣深處的醫療忍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希望木葉的忍者們也能像你這樣,拚死保護好木葉的醫療忍者。”


    羽生對霧隱的醫療忍者沒有同情。


    但對木葉的醫療忍者倒是挺心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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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一直下雨到現在,持續發燒中,但我堅持更新了……嗯。


    隻是每每一看數據……冷冷的冰雨在我臉上胡亂的啪。


    我需要一些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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