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將係在自己腰間的一個多餘忍具包解下,接著他單手將它的封口扯開,充盈著查克拉的手指伸進其中,用力的捏了一下什麽東西之後,他將這個忍具包猛地往自己身後丟了過去。


    忍具包被準確的丟到了後方展開追擊的那些敵人的臉上,然後,猛烈的火光與劇烈的爆炸聲次第傳來。


    這一切都讓跟在羽生身旁的小夥伴們眼皮猛的跳了一下,老實說,他們之前並沒有見過這麽闊氣的起爆符使用方式,就跟這東西不要錢一樣……好吧,它們確實不要錢,畢竟是從敵人身上繳獲過來的。


    可這種想法要是被羽生知道的話,他肯定會吐槽自己的小夥伴們貧窮的並不是口袋,而是想象力……要知道,有種術叫做互乘起爆符,還有種術叫做6ooo億紮堆起爆之術。


    所以扔一包起爆符算什麽闊氣,灑灑水啦。


    現在,羽生用繳獲來的起爆符抵擋敵人的進攻趨勢,堪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起爆符的作用,小隊的其餘三人也將自己身上攜帶的起爆符取了出來,不過他們的使用方式就沒羽生那麽糙了。


    跟羽生這樣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不同,他們可是經過木葉忍者學校係統培訓出來的專業忍者,在各種忍具的運用上,熟練度和適配性要遠遠過他們的這位隊長……羽生除了會甩苦無和手裏劍之外,還懂什麽?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手裏劍投擲技術也不專業。


    奈良渚三人一邊保持著高移動,一邊以更隱秘的方式將一張張的起爆符貼在了己方已經通過、敵方即將通過的路徑上,同時為了隱藏這樣的動作、幹擾敵方判斷與追蹤,他們還釋放了煙霧彈。


    隻不過可惜的是,天上的大雨幹擾到了這個戰術的揮,那些煙霧彈還沒有擴散出去多少,就被雨幕衝散了。


    前麵那支木葉小隊的隊長在此時也鬆開了他扶著的那位傷員,讓對方勉勉強強的自己跟著隊伍行進,然後他微微降低了自己的移動度,直到跟羽生並行為止。


    “憑剛剛動的那兩次攻擊,你應該不是無名之輩,所以你是……”他對著羽生開口問道。


    對執行機密任務的忍者來說,哪怕大家同屬一村、在執行共同的任務,但這種詢問身份的行為理論上也並不合適,但出於某種理由,對方還是把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之前羽生先是救下了一名隊員,接著在敵人展開追擊的時候幹淨利索的進行了反身一擊,他展示出的高體術和瞬身術絕不簡單,所以對方認為他並不是泛泛之輩。


    這樣年輕的實力派忍者,隊長應該有所耳聞才對,然而他卻對羽生毫無印象,這有點讓人疑惑。


    羽生心說讓你失望了,我還真就是個無名之輩,盡管對方的問題並不合適,但他現在的身份也沒有任何保密的必要,於是他開口說道,“我叫羽生雨,隻是個……普通的忍者。”


    對同村的忍者,僅僅透露自己名字的話並沒什麽問題。


    不過這時候羽生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合理之處,原本他是準備介紹說自己隻是個普通下忍的,然而這樣的說明缺乏可信度和合理性……第一,下忍的隊伍為什麽會執行雨之國滲透這種危險任務;第二,級別上的上下區別很有可能會改變雙方的從屬關係,雖然現在兩個隊長是在對等交流的,可如果他是個下忍而對方是個上忍的話,那勢必會導致羽生失去話語權。


    總不至於讓上忍按照下忍的指示去做事吧?


    但更讓人吃驚的是,在羽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對方居然愣了一下,他像是知道什麽一樣立即接著問道,“就是在之前的砂隱戰役爆的時候,在臨陣對決之中殺死門左衛門的羽生嗎?”


    “……是我。”


    羽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小有薄名麽?


    他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先前門左衛門在木葉前線不論有多少聲名和威望,在對方被他正麵殺死之後,那這些聲名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對於長期與砂隱進行對抗作戰的木葉忍者來說,他可絕不是小有薄名那麽簡單,至少也得用聲名鵲起來形容。


    “那事情就簡單了,”聽到羽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位隊長就更加認可他的實力了……天才之類的形容不過是虛名,而羽生身上卻有著實打實的戰績,這樣的說服力還不夠充足麽?


    盡管垂垂老矣的門左衛門早已沒有了巔峰時期的氣魄,但那也是門左衛門啊。


    隊長繼續說道,“聽我說……我有一個想法,接下來我們要分開行動,我的小隊四散,負責找到雨隱的結界班,而一旦有所現,我們就會即刻出信號,然後你的小隊隨後出擊,負責解決他們,繼而打破結界。”


    “分散行動?未免太過危險了,而且……你能保證敵人的結界班就在這個結界之內?”羽生質疑道。


    “太過危險”隻是客氣的說法,本身己方就處於數量上的劣勢,這種時候還要分散,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想要打破結界,總要有所犧牲的,隻要兩支小隊能夠成功撤出一支,那就能算作是我們的勝利了,而後,你們要將雨隱已經展開對我方小隊清繳行動的消息送迴前線指揮部,如果也能成功的話那就圓滿了。


    至於你擔心的結界班位置的問題,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眼下這個結界應該是‘徘彷界迴之術’,正常情況下它在展開的時候隻能以施術者為中心,所以結界班至少九成以上的可能性是呆在結界內部的。”隊長這樣解釋道。


    眼前的危險境地,羽生當然有所覺悟,甚至他也考慮到了至壞的情況,然而與這位隊長相比,他的覺悟明顯不夠。


    隊長讓自己的小隊擔當脫離作戰之中最危險的工作,用他的話來說的話,死亡率至少得有九成,但這也並不是出於什麽犧牲精神,雙方才第一次見麵而已,他犯不著為了羽生這麽一個陌生人犧牲……他隻是出於成功概率方麵上的考慮才這樣提議的。


    他的小隊已經殘缺、戰力不全了,而羽生的小隊卻很完好,同時隊長也覺得羽生的實力信得過、甚至要強過自己,因此羽生小隊的生存機率更大,這樣,他才給出了完全理性、甚至有些冷血的建議。


    假如羽生不是一個有點名聲的忍者的話,那兩支小隊誰擔當搜索任務,誰負責伺機而動攻擊結界班就會是另一個問題了。


    到底隻是半路出家,羽生考慮問題的方式還是不夠忍者。


    冷血確實是冷血,戰場上的人命不過隻是數字的交換,而壁虎斷尾,也不過但求生機而已。


    羽生深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刺激著他的胸肺,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按你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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