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抱著他,在他耳邊呢喃:“我覺得你這樣特別誘-人。”寧嘉佑的臉頰隨著言朔唿出的熱氣蹭蹭漲紅,哼哼唧唧問:“我平時就不誘-人嗎”言朔輕笑,吻了下他的耳朵,認真的說:“誘-人,每天都是不一樣的誘-人。”寧嘉佑滿意了,把身子往裏坐了些,免得一不小心壓到言朔的腿。言朔低頭吻他,寧嘉佑迴吻,很快再次被言朔壓在身下。正當言朔想要繼續下一步,忽然兩人同時察覺到什麽,朝同一邊看去。胖橘乖巧的蹲坐在床邊,認真的望著他們,嘴角的弧度仿佛是在笑,也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寧嘉佑有點尷尬,低聲問言朔:“你怎麽當著孩子的麵就這樣?”“我以為它早就走了。”言朔起身,撈起胖橘將它放到門外,叮囑它:“自己下樓去玩。”隨後關上門。感覺被拋棄的胖橘一臉懵逼。它不乖嗎?為什麽又不帶它玩?大概是被關在門外的次數多了,胖橘不再像之前那樣喵喵叫,也不再刨門,自覺地的跳下樓梯,開開心心自己去玩。當中午時分,寧嘉佑捂著腰在床上思考人生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跟孟駿解釋他今天沒去醫院,也沒去吊唁。倒是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孟駿來找他吐槽了:“我感覺老爺子這迴又得氣死。”寧嘉佑覺得他這個“又”字非常傳神:“怎麽了?”“言露的葬禮是潘芳操持的,不說簡陋,但和言家這樣顯赫的家世比起來,還是差了些。”孟駿的性格和寧嘉佑差不多,不是原則性問題他都比較隨性。能讓他這麽說,恐怕言露的葬禮比想象中的還要簡陋。雖然寧嘉佑也不支持大操大辦,畢竟人都死了,葬禮再好也不是給死人的,隻是活人的麵子而已。但言家這樣的大家族,麵子是不可或缺的東西。潘芳就算克扣,就也不能太過分。但她大概是因為和言露有舊怨,克扣時下手狠了,又沒好好操辦,最後才變成這樣。盡管言露真正的死因沒有新聞大麵積報道,但能來吊唁的人都有各自的消息渠道,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就算不了解言家的內情,但也多少知道潘芳與言露不合。可潘芳著這樣做,打的不是言露的臉,而是老爺子的臉。寧嘉佑估摸言家這會兒又是一陣血雨腥風,迴家把這事跟言朔說了。言朔問:“你知道潘芳為什麽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還敢吃這麽多迴扣嗎?”言朔口中“上次的教訓”是指潘芳借著管家之便,以老宅日常開銷的名義,從言朔和老爺子這裏兩頭拿錢的事。寧嘉佑從知道潘芳包攬下這事,就猜到她肯定會從中牟利。以為她會收斂些,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潘芳雖然貪心,但應該不是這麽愚蠢的人。她這麽急著攬錢,隻會讓自己在言家的處境更加艱難。寧嘉佑聯係原文想了半天,給出一個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的答案:“言天浩要崛起了?潘芳才這麽無所忌憚?”言朔嗤笑:“你不是上個月剛見過言天浩,他像是要崛起的樣子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都一個月沒見他了,說不定呢?”寧嘉佑語氣淡然。要不是知道言天浩的主角光環已經沒那麽強悍,寧嘉佑這會兒都緊張死了,哪有心思跟言朔說笑。“他現在怕是根本就沒時間讓你刮目相看。”言朔淡淡道。寧嘉佑聽出不一樣的苗頭:“怎麽了?”“言懷令要跟潘芳離婚。”言朔道。寧嘉佑還當什麽大事,不以為意道:“不是每次言懷令有新歡,都要這麽鬧一迴嗎?最後潘芳哪次跟他離婚了?不都是鬧一通,最後他們還是恩恩愛愛夫妻倆。”在最後幾個字寧嘉佑忍不住語氣嘲諷。“本來也差不多就這樣了,但這次……”言朔說到一般停下,留著考考寧嘉佑。寧嘉佑想了會兒,猜到一點點:“難道是因為這次言露的葬禮?”言朔微微頷首:“從前言懷令在外麵找女人,老爺子也會管。但他畢竟年紀大了,很多事也顧不上。但隻要是這樣的事,潘芳鬧到他麵前,老爺子還是會站在潘芳那頭。”“這次難道就能支持你大哥了?”寧嘉佑問。言朔搖頭:“他不會支持言懷令,但潘芳要是再鬧到老爺子麵前,老爺子也不會再管他們了。他從前隻是對言懷令心寒,潘芳雖然蠢了點、小錯不斷,但這些年到底沒犯過大錯。現在言露的葬禮她都這麽拎不清,老爺子不會再管他們夫妻倆了。”寧嘉佑對這些其實都沒興趣,倒是後知後覺意識到另一件事:“言懷令外麵又有女人啦?”言朔側頭想了想:“說‘又’好像不大準確。”寧嘉佑不解:“什麽意思?”“是之前的一個女人,你還認識。”言朔道。寧嘉佑印象中隻有一個人符合這條件,詫異道:“那個給他生了個女兒的人?”言朔點頭。寧嘉佑不明白:“她不是接受不了言懷令已婚的事實,精神狀態都不大好嗎?”“調整好了,並且現在要嫁給他。”言朔為寧嘉佑更新最新進展。寧嘉佑驚訝的瞪大眼睛:“這麽厲害的嗎?”言朔不置可否,他也不過是從安排在老宅的眼線那得知的消息,對言懷令的私生活其實沒有半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