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瞄言朔,隻能看到漆黑的車窗玻璃。係主任拍了拍寧嘉佑的肩,語重心長道:“年輕人,注意身體。”寧嘉佑:“……我真的隻是不小心摔倒而已。”眾人紛紛給麵子的點頭,一個比一個敷衍。“言總也是一起摔倒而已。”寧嘉佑繼續說。另外幾人繼續點頭,敷衍的好像在哄他。周澤忍著笑走過來:“出發吧,司機會送幾位迴學校。”又火上澆油對寧嘉佑說,“寧哥,孫叔送您和言總迴別墅。”謝瑾等人齊齊哇了一聲:“你們同居啦?”“不是,你們別瞎想。”寧嘉佑覺得越描越黑,瞪了眼周澤,氣唿唿的迴到言朔的車上。言朔剛剛一直注意著他,隻是聽不到聲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了?”“沒事。”寧嘉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鬱悶地迴到別墅。一開門,他看見胖橘,憂愁立刻一掃而空,開心的擼貓。言朔剛剛在車上一直在看文件,迴來就上樓去開視頻會議。周澤搬完行李,趁著寧嘉佑去廚房燒水時,抱起胖橘一陣猛吸。寧嘉佑靈機一動:“周哥哪天有空呀?”“有事?”周澤抱著貓問。寧嘉佑點了點胖橘的額頭:“胖橘要做絕育了,想請你帶它去。”周澤沒有多想:“行啊,什麽時候?哪家醫院?”寧嘉佑把時間和地址發給他,周澤瞧見是周五下午,還能曠工一下午,特別開心。他笑得這麽燦爛,寧嘉佑反而不好意思坑他了,把其中利害關係告訴周澤:“我看過一些人分享心得,貓貓對自己的蛋蛋很重視。有些貓貓被主人送去絕育後,就不跟主人親了。但反之,如果是它自己弄丟了蛋蛋,主人再去接它的話,那在貓貓眼中,主人就是把它從魔爪中拯救出來的英雄。”周澤詫異:“貓貓這麽記仇的嗎?”“每隻貓的個性不同,記仇程度也不同。我家胖橘……”寧嘉佑想起自動投喂機因為沒到點不出貓糧,就被胖橘撞翻在地的經曆,感歎道,“胖橘應該屬於很記仇的那種。”周澤汗顏:“你這麽一說,我都不敢送它去絕育了。”“為了我和胖橘的父子感情,周哥你能不能犧牲一下?”寧嘉佑問。“我以後還想擼貓呢。”周澤舍不得的抱緊胖橘。寧嘉佑給他出了個主意:“你可以到寵物醫院後,和那裏的醫生演一場搶貓貓大戰。胖橘看見你為它殊死戰鬥,一定非常感動,以後一定跟你親。”周澤很懷疑:“那你怎麽不去?”寧嘉佑:“我怕它太聰明,看出來是演戲。”周澤:“……算了,還是我來吧。”寧嘉佑感動萬分:“多謝壯士!”晚上吃飯時,寧嘉佑把這件事告訴言朔。言朔忍不住笑了:“聽著挺神奇的。”寧嘉佑忍痛道:“為了我們倆以後還能順利擼貓,隻能辛苦周哥了。”“胖橘要是因此記恨他,我給他發獎金。”言朔這話就像是在發撫恤金一樣。星期五下午,周澤將胖橘從別墅帶走後,送去寵物醫院絕育。胖橘做完絕育後昏睡了一段時間,寧嘉佑和言朔把它接迴家的路上,它才醒。大概是知道自己少了什麽東西,胖橘一路上都懨懨的衝寧嘉佑叫。要不是帶著伊麗莎白圈,它好幾次都想去舔傷口。言朔輕輕撫過它的背,胖橘的情緒被安撫下來,委屈巴巴的團在他腿上。寧嘉佑從後視鏡中望見言朔擼貓的手,忽然想起前兩天那雙手骨節分明的手,也曾經那樣撫過他的背。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寧嘉佑感覺後背有點熱,曾經被言朔撫過的地方火辣辣的,仿佛他的手還在一般。噫!要死,他想起了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麵。寧嘉佑把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出腦海,聚精會神開車。言朔無意間抬頭,看到他發紅的耳朵,好奇的問:“熱嗎?”“不熱不熱。”寧嘉佑說著卻打開了窗,吹在臉上的風仿佛都是熱的。“喵。”胖橘嗚嗚地叫了一聲,吸引掉言朔的注意力。寧嘉佑鬆了口氣,自打他察覺到自己喜歡言朔後,無時無刻都會想起這件事,更怕言朔知道他的喜歡。要是被言朔知道,他們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吧?他好不容易沒讓言朔走上原文中的老路,以後就想多陪著言朔,不能連這點機會都丟了。寧嘉佑心中下定決心,收斂自己的情緒,認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