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佑雙手捂胸,仿佛心痛到不能唿吸:“我不信,人家的姓氏首字母才不是b呢。您怎麽能把送給別人的戒指送給我?別人不要的才給我嗎?我就這麽廉價嗎?我真是太可憐了嚶嚶嚶……”言朔有點演不下去了,低聲道:“差不多行了。”寧嘉佑假裝沒聽見,繼續當他的嚶嚶怪:“人家的心好痛痛……”“那要不要我給你揉揉?”言朔問。寧嘉佑噗嗤笑出聲,也裝不下去了,捂嘴直笑:“不、不用了哈哈哈……”他把玩著手中的戒指,戒指做工精美,雖然沒鑲鑽,但估計也要不少錢。“這個怎麽在您這裏?”寧嘉佑好奇的問。言朔堅決不承認:“不在我這裏,是酒店弄錯了。”寧嘉佑才不信,但又不好意思說穿。正在這個時候,露台上響起白桐輕快的聲音:“天浩,你特地找我來這裏,是有事要……”說到一半,看到寧嘉佑和言朔,白桐的話戛然而止。言朔掃了眼他一眼就望向遠方,繼續做他的高冷反派。白桐沒見到言天浩,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們怎麽在這裏?”“吃飯。”寧嘉佑指了指麵前的殘羹冷炙。“天浩呢?”白桐又問。寧嘉佑攤手:“我怎麽知道?不如你問問我們家三爺?”雖然言天浩沒有明言,但白桐知道他今天要求婚。為了磨一磨言天浩的耐心,凸顯自己的重要性,他特地遲到了二十分鍾。可想象中的求婚現場沒等來,反而看見兩個討厭的人搶占了這一切。白桐不甘心又不明白,壯著膽子問言朔:“三爺……”“不知道。”他才開口,便被言朔無情的打斷。白桐尷尬的站在原地,就連小提琴樂隊都察覺到露台上氣氛不對,停止了演奏。寧嘉佑瞥了眼言朔,對白桐說:“你打電話問問言天浩不就知道了?”言朔眼中閃過一道心虛。白桐倒是想,可他為了遲到,特地把手機關機沒帶在身上。言朔生怕再耽擱下去露出更多破綻,對寧嘉佑道:“吃完就走吧。”寧嘉佑起身去推他,發現言朔的輪椅上沒有沾一片玫瑰花瓣,知道他肯定走的另外一條路。所以那條玫瑰路是專門留給他的嗎?寧嘉佑的心間湧起一道甜膩。他推著言朔踏上花瓣小徑,白桐原本杵在路中間,感受到言朔的死亡凝視,急忙讓出一條路。路過白桐身邊,寧嘉佑將手中的戒指彈給他,笑眯眯道:“不小心撿到的,應該是誰不要的垃圾吧。送你了。”言朔的嘴角彎了彎,等到走出露台,問寧嘉佑:“你怎麽知道是他的?”“字母b就是白桐姓氏的首字母,我又不傻。”寧嘉佑語氣輕快,絲毫不像剛剛那個令人捧腹的作精。言朔思索著問:“不生氣嗎?”寧嘉佑不解:“為什麽要生氣?”他想了想,以為言朔指的是原主身為言天浩前男友的身份,豁然道,“誰年輕的時候沒眼瞎過?分手就是脫離苦海,我現在高興還來不及。”言朔幽幽道:“那怎麽老爺子過壽那天,你哭著喊著求他複合?”寧嘉佑覺得言朔這話莫名其妙有點酸:“當時是我被豬油蒙了心,現在清醒了。你不會以為我還喜歡言天浩吧?”言朔靠在椅背上不說話,一副“你自己清楚”的表情。寧嘉佑指天發誓:“誰喜歡言天浩誰是狗!”話音未落,他聽到身後兩人相撞。握著戒指跑出來的白桐不慎撞上收拾餐盤的服務員,摔了一地的盤子。寧嘉佑有點尷尬,他發誓剛剛沒想罵白桐。可白桐聽進去了。他滿腔怒火不敢朝言朔與寧嘉佑發,將全部火氣灑了自己撞的服務員頭上:“怎麽走路的!沒長眼睛嗎!”服務員連連道歉,白桐並不買賬,抬腳就要踹他。寧嘉佑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將服務員拉開,讓他躲開了白桐那一腳。白桐踹空,踉蹌兩步才站穩身子,沒好氣的衝寧嘉佑吼:“要你多管閑事?”“自己撞了人就不要倒打一耙,人家給你道歉你不要,現在你給這位小哥道歉吧。”寧嘉佑道。白桐冷哼:“他算什麽?憑什麽我給他道歉?”“你又算什麽?敢罵我言氏的人?”言朔冷冷問。這裏是言氏旗下的酒店,寧嘉佑不清楚,但白桐是知道的。麵對言朔令人感到壓迫的氣場,白桐不敢硬來,不情不願的對服務生小哥道:“對不起!”小哥受寵若驚:“沒、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