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自首陳世遠就被帶到了警局。


    渴求真相的葉默沒有片刻猶豫,立即前往調查室對陳世遠進行調查問話。


    調查室裏,陳世遠目光有些呆滯的坐在椅子上。


    直到葉默等領導出現,陳世遠這才抬起頭來,麵對自己的領導和同僚,此時的陳世遠心裏五味雜陳。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戴上手銬坐在這個位置上,成為被調查的對象。


    葉默仔細的看了看陳世遠,這人長的一身正氣,四十歲左右,剪了一個平頭,身材比較魁梧,身穿一件灰色寸衫,底下一條寬鬆的牛仔褲,他自首的時候,身上隻背了一個公文包。


    “叫什麽名字?”葉默隨後開口問道。


    “陳世遠。”


    “年齡,籍貫。”


    “42歲,寧海市臨州縣人。”


    “目前在哪個單位上班,任什麽職務?”


    “在南明縣公安分局工作,任副局長。”


    聽言,葉默微微眯起了眼睛,雖然他的級別和張小凡一樣,但權力卻比張小凡大得多。


    沒有背景沒有關係,靠自己努力,42歲坐到這個位置,基本上已經屬於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天花板級別。


    “你身為領導幹部,遇到事情不主動承擔責任,反倒是第一時間收拾包袱跑路,你還有沒有一點帶頭人的樣子?”


    聞言,陳世遠搖了搖頭。


    “我最近老是在做同一個噩夢,我夢到我被帶到了刑場,被執行死刑,槍斃我的那一瞬間,無比的真實,我沒有勇氣去麵對這一切,所以我跑了。”


    “為什麽跑到一半迴來自首?”


    “在火車站,我見到了一名警察同誌,他背著一名暈厥的老人,不要命的往醫務室跑,從他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我不想躲了,自己犯的錯,自己來麵對。”


    “既然你主動自首坐到了這裏,那我們就好好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對徐軍進行刑訊逼供,是有人指使你,還是你的主觀行為?”


    “是我的主觀行為,你們都知道,科級職務和科級幹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當年的我,已經三十二歲了,三十二歲依舊隻是一個普通刑警,這意味著,我這一輩子幹到退休,可能都沒有晉升的希望,徐愛琴遇害案,是我作為專案組成員,極少遇到過的一起重要刑事案件,如果這起案子我們破不了,那我這一輩子就都沒有機會往上爬了。”


    “當時的我們,已經確定,徐軍就是殺人兇手,可就是找不到關鍵的證據來給他定罪,明知道殺人惡魔在自己麵前,可偏偏因為證據不足,不能將他繩之以法,我們心裏非常難受,可徐軍這個畜牲就是不承認他殺了人,在審訊過程中非但不配合,反而對我們進行辱罵,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尤其是看到被害人的屍體還有被害人家屬的時候,我更是恨不得進去將這個畜牲千刀萬剮。”


    “加上,破案立功對當時的我來說,迫在眉睫,所以我才鋌而走險,串通劉寶東,張東民等人,對徐軍進行了強製的罰跪行為,當時的我們,都認為那是在替天行道,替受害人懲治這個畜牲,但我怎麽也沒想到,所有人都懷疑的殺人對象,居然在十年後被洗白了,其實我現在都想不通,明明就差親眼見到徐軍作案了,為什麽他就不是真兇呢?我們當時查遍了整個村,所有證據都證明,徐軍就是兇手,現在你們說他是被冤枉的,那真兇又是誰?”


    聽到張東民的迴答,此時的葉默卻一直緊皺著眉頭。


    因為,張東民的這個迴答,不是葉默想要的結果。


    如果按照他這個說法,那麽這起冤案,純屬就是因為他急功近利造成的。


    然而,就憑他一個縣級幹部,哪裏來的權力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徐軍直接從監獄轉走?


    又哪裏來的權力讓寧海市檢察院的張興良主動對此案避而不見?


    所以,徐軍被冤枉這件事,絕對沒有張東民說的這麽簡單。


    甚至葉默認為,張東民也隻是其中的一顆棋子。


    但現在,葉默並沒有著急去問張東民這方麵的事情,他想要知道,為什麽徐軍家裏那張竹席上的血跡,化驗不出來。


    於是,葉默隨後問道:“你們從徐軍家裏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張帶血的竹席,為什麽這張竹席最後會弄丟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張東民也是不清楚怎麽迴事,他看著葉默迴答道:“說起這件事,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這張竹席就是證明徐軍作案的最好證據,可偏偏這張竹席送去化驗的時候,化驗結果卻不盡人意,那麽大一攤血,這怎麽可能化驗不出來?”


    “徐軍難道沒告訴你,那灘血是老鼠留下的?”


    “拜托,這種鬼話你們會相信嗎?誰家的老鼠膽子那麽大晚上敢去咬人的腳?而且,這徐軍家裏養了兩隻狸花貓,那抓老鼠可厲害了,周圍的村民為了不讓這兩隻貓中毒,連老鼠藥都沒有投放,就是因為它們抓老鼠厲害才這樣做,而且,就算老鼠真的大晚上要啃你的腳趾頭,你一腳真的就能把它給蹬死?況且我們也檢查過了,那竹席上麵壓根就沒有老鼠毛,不信你們也可以做個實驗,把一隻老鼠砸死在竹席上,你看會不會留下老鼠毛?”


    陳世遠說的這些話,的確十分有道理。


    但凡事沒有絕對,既然是老鼠血,那麽隻要去化驗就知道了,可為什麽這化驗會出問題?


    這明顯就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混淆真相。


    “既然你們認為竹席上的血是徐愛琴的,那為什麽徐軍殺了人作了案,還要把它藏在家裏?一把火燒了不好?”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但以往那麽多兇殺案中,在嫌疑人家中找到兇器的例子又不是沒有,說不定徐軍來不及銷毀證據呢?”


    “也就是說,你到現在,還認為,徐軍就是殺人真兇,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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