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玲終於出亂子了,是個很大的亂子。她晚上八點鍾跑到我跟冷霞的租房來找我。這個地方她從沒來過,怎麽找上門來,不是啊麗告訴她,就是張刁一。

    這個鳥人的可疑性最大,總是保不住秘密,看來以後私生活的事少讓他知道。韋玲的臉好像被重重地打過,左右兩邊的嘴唇的血跡仍沒有擦幹淨,長長的頭發亂得一塌糊塗,跟鬼片的女鬼一個樣。更讓我不能想到的,韋玲竟然隻是穿著一隻黑色的高跟鞋,右手提著掉了後跟的另一隻。

    我趕快打來一盆熱水,先給韋玲擦一把臉,清理身子的事,過一會她自己搞定,重要的是先穩定下情緒,說出個事情的原委,也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看我怎樣幫她,跟我上過床的女人碰到了困難我不能不管。

    韋玲喝著我給她煮的咖啡,慢慢恢複了精神,但還是隻穿著一隻高跟鞋,我跑到房間拿來冷霞的布拖鞋給她換上。

    韋玲告訴我說被自己的老公打了。她終於承認了自己有老公。其實我不責備她在簡曆上撒慌,大家都知道,現在找工作不容易,特別是女人,如果是一個已婚女人更不容易,在生活的壓力下,善意的謊言可以理解,我是個最善解人意的男人,所以很多女孩喜歡我,愛我,這也是個相當重要的因素,完全憑臉蛋是不能在女人心裏保持永遠的魅力,就好像一個商品廣告,隻有漂亮的畫麵,美麗的model,如果該商品沒有好的品質做保證,廣告也長久不了。

    韋玲的老公真不是個東西,我雖然沒有見過他,僅憑他打女人這點看,跟狗差不多,而且下手如此兇狠,打得韋玲嘴唇出了血,散亂了頭發,掉了一隻鞋。有男人說:女人三天不打,上屋揭瓦。

    我的理解是,如果是在非打不可的時候,比如說給你找個綠色的帽子戴上,不管是戴著是否合適,你總得該出手就出手,我的原則是,打!但是要輕一點。至於輕到何種程度,隻有靠你自己掌握火候。

    可能韋玲的老公沒有掌握好火候,因為韋玲背叛了老公,所以他動了手。不管韋玲的老公是否捉奸在床,起碼韋玲跟我是上過床。我不是得了好處又賣乖,做人要講良心,韋玲被打也是有道理的。

    “我這兩天在醫院照顧我表哥,他闌尾炎開刀。我老公起了疑心。”韋玲喝了我的咖啡,心裏開始平靜,說得不夠委屈,可能心虛,小偷始終底氣不足。

    “這就是你不對,你不可以去照顧你表哥。他有老婆。”我知道韋玲的表哥,韋玲有次請客,我們在一起喝過一迴酒。這位表哥也在我們公司附近一家公司做倉管員,老婆在寫字樓做文員。韋玲被打,不冤。

    韋玲這鍾做法實在太蠢,退一步講,就算你跟表哥是清白的,清白得像瓶裏的純淨礦泉水,你老公也不會心裏舒服,男人的心有時候大過天,有時候比螞蟻小很多,男女情結在男人的心目中永遠要的是結實。

    我有個朋友兩口子因為女人的一件小事離婚。其中女人總是大大咧咧,男的小心謹慎。一次女人與上司並行,上司可能心不在焉,被腳下的一磚頭磕絆一下,幾乎要摔到的一瞬間,女人抱著了上司。不遠處的男人恰恰看到的是老婆抱著上司,這畫麵在這男人腦子裏永遠定了格。

    再一次,上司生病住院,部門同事(大多是女人)一起買了個花籃去探視上司,這女人沒去。過後單獨買著水果去醫院,而且一待就是個下午,如果不是這男人給女人電話,竟然忘記了迴家。

    我朋友前後聯想起來,加上合理分析推斷,得出結論:老婆與上司有染。

    從此家庭變成了戰區,小戰不斷,就如以色列與巴勒斯坦,最後成了海灣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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