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我準時到了冷主管處。冷主管已經在等我了,飯菜也整好,一鍋湯還在飄逸著熱氣。主管仍然穿著睡衣,隻是顏色跟昨晚的不同,今天是半透明的粉紅色。長長的頭發還在滴著水,剛剛衝涼出來,還來不及吹幹頭發。我們公司下午五點半下班,一個小時冷主管做好了飯菜,衝完涼,動作幹淨利索,主管是個能幹的女人。

    我進入屋來,不知如何是好。昨夜就在這屋裏發生著那種鳥之事,我突然拘謹起來,不敢抬頭直視我的主管。主管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態,輕輕對我說:“王恆,來坐吧,我先給你盛一碗雞湯,嚐嚐我的手藝如何。”主管極度自然,輕鬆,昨晚的事好象不曾發生過似的,或許她是故意想徹底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我在主管的對麵坐下,對主管真誠地道歉:“冷主管,我昨晚太衝動,太糊塗,太魯莽,讓你受委屈了,我給你認錯,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昨晚你走後,我一個晚上沒有再睡,我想了很多很多的事,事情既然發生了,也就讓它過去。愛一個人,發生一些行為舉止不正常的事,是可以原諒,我不怪你。”主管好象在安慰我。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論調,“愛一個人,發生一些行為舉止不正常的事,是可以原諒的”,我第一次聽一個女人受過侮辱之後能有如此大的寬容,通達。我很感動,同時又覺得新鮮。我不明白,她所指的愛一個人,是我愛上了她呢?還是她愛上了我?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愛上她,我隻是男人最原始本能的衝動傷害了她,盡管主管不這樣認為,但事實的確如此。我想一定是主管愛上我了,而且是昨晚做過之後愛上我的。女人隻要跟你上過床,不管你用何種方式,最後的結果是女人順從,進而愛上你,甚至愛得死去活來。

    我清楚地記得,還在我讀小學的時候,我那個小鎮上就發生過很荒誕的事。有一個男人快三十,仍是光棍一條,同齡的人大多結婚生子,有些孩子會打醬油了,可他始終娶不到老婆,原因是說他窮,其實當時大家都窮。娶不到老婆是被人看不起的,他的一些朋友就給他出了一個點子。請媒婆給他介紹了一個女孩,第一次見麵倒沒有什麽意外,結果跟往常一樣,女孩不願意。第二天媒婆再次出動,說男人給她買了一套新衣,請她過去試衣,就算不願意這門親事,交個朋友也無妨,反正男人已經付了錢。媒婆巧嘴利舌說動了女孩去男人家。女孩到男人家還沒有坐下,朋友們早有準備,立即給男人與女孩反鎖在房間。女孩明白過來,已經晚了。無論男人如何努力,女的始終不就範,在房間跟男人廝打,哭得驚天動地。他的朋友從窗戶朝裏一看,男人仍未到手,情急之下,朋友們進去了,在朋友們的協助下,男人終於嚐到了禁果。

    女人的家人聽說此事,幾個兄弟提著殺豬刀來找男人算賬,男人做奸心虛,遠遠地躲了起來。最後,女人跪在兄長麵前苦苦哀求,以求放過男人,兄長們一想,生米已做成熟飯,奈何!隻得要求男人準備厚禮,選個黃道吉日,上門提親。

    再後來,該對男女生有兩男一女,生活幸福美滿,一時在我小鎮傳為佳話。

    那是過去才有如此愚昧無知的事發生。女人,中國幾千年來給你們心裏留下的忠貞,順從,如一的道德枷鎖,始終在固守著你們,使你們裸足不前,失去更多的自由與幸福。冷主管也不由自主的戴上了這一枷鎖,可悲的是,她十分願意戴上。

    冷主管說想了很多,對我來說這不是好事。或許她想,嫁給王恆也不差,雖然比我大兩歲,但現在社會也很流行姐嫁弟戀,這一點主管想的有道理,關鍵是我現在還不想結婚,需要供我弟讀大學,我需要錢。冷主管可不這樣想,錢兩個人可慢慢掙,房也可以暫時不買,隻要兩個人在一起相敬相愛,勤奮持家,好日子就會指日可待。小姨子也是這個思想,每次都勸我跟她結婚,她想用婚姻這根繩牢牢地套住我,收住我野貫的花心,這一點跟冷主管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我不會上當。

    今晚冷主管沒有喝酒,隻給我斟了一小杯,一個勁讓我喝雞湯,也沒有說更多的話。冷主管不是叫我來有事談嗎?僅僅就是請我來喝湯?這可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我們用完餐,主管叫我獨自看電視,我心不在焉,恨不得主管快點把事情了結,我要去找小姨子,她給我買了一雙八百多的新鞋,我去試鞋。冷主管慢條斯裏地把餐桌收集幹淨,最後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出來,給我一個相框,說:“王恆,你看這是誰?”

    我接過仔細一看,不覺大吃一驚,死死地盯著我們的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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