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樣,總算有個希望在。


    把這事按在心底,吳詩敏開始琢磨買牛的事,係統上的牛,她隻看過一眼就不再考慮。


    就算沒有生命藥水這一出,她也沒打算買。


    因為積分能買糧,且各種糧都有。


    吳詩敏多方打聽之下,才在糧站某工人的嘴裏得到一個養殖場的地址,就在縣郊,從他們這兒走過去,也就四個鍾頭左右。


    她身為村長,別的不說,使喚村裏的騾子是光明正大的,四個腳蹄子跑的還挺快,隻花了接近一個鍾頭就到了。


    養殖場很大,很臭。


    門口站著兩條膘肥體壯的大黃狗,齜牙咧嘴的,就差崩斷繩子跟你來個熱情的擁抱以作歡迎。


    吳詩敏跟陸老三倒是沒什麽,那頭騾子倒是嚇得夠嗆,死都不肯進門,她隻好把她拴在門外的柱子上。


    “不會丟了吧?”


    工人搖頭:“你放心吧,有我看著呢。”


    吳詩敏這才放了心。


    見到場長,她開門見山的說她要買牛。


    場長眼睛一亮,他家的牛才剛下了崽子,正打算給它們找個下家,這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走,我領你去看看。”


    吳詩敏看到的是三頭剛斷奶的小牛犢子。


    “就沒有能下地的嗎?”


    “沒有!”


    場長看她那樣兒,努力吹鼓:“你看看它這小牙利的,這小腿粗的,小眼神……再瞧瞧它娘的骨架子,哪樣不好?”


    突然,他話音一轉,談起了價錢問題:“正當年的牛多貴啊!牙口差點的四百出頭,牙口好點的五百出頭,咱這小牛犢子你猜要多少錢?隻要三百五!要是養的好了,兩年就能下地!”


    花了三百五塊錢,還要精心伺候兩年才能下地,這筆買賣怎麽算都不劃算。


    吳詩敏想要的是那種訓好的,買迴去就頂事的牛。


    場長把兩人迎進他辦公室,替他們斟上茶。


    “你們是來的不湊巧,要是早兩天來還能有別的選擇,現在都讓西邊農場給拉走了。”


    他怕吳詩敏他們不信,還給他們看了登記表。


    上麵確實寫著,兩天前從這兒拉走了十頭牛。


    這時,場長再加了一把火:“這幫人不光從我這兒拉了牛,別的地方他們也都一樣。”


    對他們養殖場來說,牛犢子必須要盡快換成錢,養著就是賒本的貨。


    最後,吳詩敏同意買下兩頭牛犢子。


    但她有一個要求,他們必須送她兩大車的牛糞。


    場長一口答應了。


    反正牛糞也是用來給養殖場創收的。


    “要不,另外那頭最小的也一起帶走?你看它們仨分開了多可憐。”


    吳詩敏攤手,她一共就帶了八百塊錢,不夠買三頭。


    場長表示,她可以先付一百,剩下的錢半年內付清就行,並且在半年後,他還會再送她兩大車牛糞。


    所以說,賣東西不能太急切,誰急誰吃虧。


    吳詩敏跟場長兩人展開一場拉鋸戰,最終以一年為限,每個月兩大車牛糞結束。


    場長打著算盤一算,一大車他能賣五毛錢,一年就得虧十二塊錢。


    一頭牛每天**飼料五斤,一年……


    想要訓一頭好牛出來,光是給吃的可不行,有訓牛的功夫還不如多養幾頭豬,跟牛一比,豬簡直太省心了!


    場長有這感想主要來自於年前,一頭母牛居然得病了,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最後活活的把自己給餓死了。


    換作之前的他,絕計不能白讓吳詩敏占這種便宜。


    吳詩敏簽了欠條,由養殖場的人護送他們迴去的。


    當然,人家也是有說法的,牛是他們家出去的,以後他們要定期派人上門替牛檢查,跟著他們走一趟方便認路。


    吳詩敏倒是沒什麽,就是可憐了他們村的騾子,車鬥不夠大,它擠不上來,隻能跟著車子跑,累趴下了也沒追上。


    紅河村的村民知道他們的村長要買牛,就是沒想到她動作這麽快,昨天才剛說要買,今天就把牛犢子領迴來了。


    哪怕最近兩年都使不上,他們也高興。


    因此,牛犢子換了個地方依舊適應良好。


    某些投了反對票的婦女算是徹底沒了人權,現在可不光家裏的娃子讓吳詩敏收買了,連男人也一樣。


    一冒酸話,立馬一巴掌扇過來。


    *


    吳詩敏對村長的業務不熟練,去了鎮政府當然是找王愛兵。


    王愛兵沒想到幾日不見,她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村長。


    “你這升官的速度可真夠快的。”要當村長的人,哪個不是經過各種曆練?起碼得打個幾年的下手才有機會上位。


    就拿趙長河來說,他就是個典型。


    不止王愛兵沒想到,鎮長也沒想到,他考慮的是另一個問題,紅河村不止沒了一個村長,連村支書也一塊沒了。


    現在,該派誰去?


    王愛兵,還是王愛國?


    王愛國接到調令的時候,眼睛都快哭瞎了,他就快要轉正了啊!那可是糧站啊,一旦他轉了正,油水杠杠的啊!


    他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的迴了家。


    丁春香跟吳詩慧看到他這個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他可是個萬事不愁的樂天派!


    待看了調令,婆媳兩人都安靜了。


    村支書……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村支書遠離政治中心,想要再進一步,除非有關係有政績。


    關係現在看來是不靠譜的,要是吳詩敏靠的住,王愛國就不會調去當村支書了。


    “要不我去問問吧?”


    事關自家男人,吳詩慧最是上心,行動力十足。


    她們婆媳兩人都不滿意村支書的職位,吳詩敏倒是覺得挺好,不過既然妹妹親自找上門來了,她也不能強人所難。


    趁著開大會那天,吳詩敏找了機會跟鎮長說上話,委婉的跟他談了談村支書的問題。


    一紙調令就這麽作廢了,最吃驚的人當屬丁春香。


    要是吳詩敏說話這麽管用,那下去上來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有村支書的履曆看著就好看許多,那可是到鄉裏吃過苦頭的證據。


    但這個時候再說這些已經晚了。


    她隻能把氣撒在王愛國頭上,沒事拿那調令給她看幹啥!自己悄悄咪咪的去上任不就完了。


    王愛國心裏苦,隻能跟他哥談談心,沒想到他哥噴了他一臉!


    王愛兵想去而沒得去,這個傻子明明有機會還找機會拒了,好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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