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張角因病重繼而繼續躺在屋裏歇息,見張寧這幾日魂不守舍便知道張角的病恐怕又加重了三分,往日府中的歡樂笑語如今看來便不複存在了,整個府上一片沉寂,就連下人幹活都不敢動作太大,生怕吵到張角休息。


    而此時在府中張寧的閨房內。。


    “梨兒,你說爹爹的病又加重了,上迴我給爹爹送飯時,爹爹都下不來床,爹爹不是平日都說聖水能治療一切麽,怎麽爹爹喝過還是如今這般,這可如何是好,若爹爹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麽辦啊!”


    張寧坐在床上,梨兒坐在床邊,因在私底下張寧並沒有把梨兒當做外人,當做自己的好姐妹,畢竟因為從小梨兒就被張角撿了迴來,從小陪著張寧讀書,陪著張寧玩耍長大,所以張寧除了張角三兄弟以外就屬梨兒最親了,如今張角日漸不行讓張寧很是慌亂,抓住床邊的梨兒就開始了問道,雖心裏張寧不願意承認張角的病越來越重,希望已經好了,但事實總是有違人願。


    “姐姐,不要著急,如今大將軍的病越來越重,就算姐姐再怎麽著急,大將軍也不能因為姐姐著急便好了不是,現在應該想怎麽樣才能救大將軍。”梨兒安慰道。


    “辦法,辦法,對,想辦法,想辦法救爹爹。”張寧雙腿夾緊,用手抓住秀發使勁拽著。


    “想辦法,想辦法,梨兒,我實在想不到如何能救爹爹了,嗚嗚嗚嗚~梨兒你有沒有辦法,爹爹女兒沒用,想不出來救你的辦法,嗚嗚嗚嗚~”張寧泣不成聲,眼淚一滴一滴往兩邊流著。


    梨兒看姐姐這麽傷心,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抱住著床上的張寧道:“姐姐不要心急,梨兒不是聽說姐姐與我前些日子救那許先生不是聖人麽,姐姐何不去求許先生為大將軍治病,許先生一定能治好大將軍的,對嗎姐姐。”


    停止哭泣的張寧仿佛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對著梨兒道:“對,對啊,不是還有他嗎,我去叫他救救爹爹,就當還我們當日之恩。”


    “那姐姐還在這裏等什麽,還不快去找許先生啊,如今許先生應該在莊外軍營操練將士,姐姐可想到如何對那許先生說?”梨兒道。


    “我們不是前段日子對他有恩嗎,讓他還恩也是合情合理,除非他是忘恩負義之徒,否則應該會隨我迴來救治爹爹!”張寧雖嘴巴說道,但心裏還是拿不定許碩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畢竟相處不久,但如今也隻能祈禱許碩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了。


    “姐姐這樣恐怕是不妥,不能拿著恩義去要挾與人,若這樣就算許先生治好了大將軍,但估計心裏也會小看姐姐與將軍的,我來給姐姐出一主意!”梨兒說完想了一下。


    “什麽主意?”張寧聽梨兒說想了一下確實不是很好,便看著梨兒給她出什麽主意。


    “要不姐姐這樣,你說若是許先生治好了將軍姐姐就下嫁於他怎樣,再怎麽說姐姐也是咱黃巾軍裏的一枝花,還是大將軍獨女,我覺得若是我,我肯定會答應,姐姐說怎麽樣?”梨兒捂著小嘴笑道。


    “如今爹爹如此病重梨兒還敢打姐姐的趣,姐姐非得打梨兒的屁股不可。”張寧看梨兒調笑她,因相信許碩可以治好自己的爹爹而沒有剛才那麽傷心了,翻身壓住梨兒抬手準備朝著梨兒的屁股打去。


    “好啦好啦,梨兒知錯啦,姐姐不要打梨兒屁股,姐姐難道不著急將軍病情嗎不想將軍快點好嗎,還不快起身去請許先生呀,隻有姐姐去才有誠意哦!”梨兒被張寧壓在身下求饒並且催促張寧,讓張寧快點起身去請許碩。


    “哼,迴來我在打你屁屁。”


    說完張寧急匆匆的起床穿好鞋就準備往門外衝,身後梨兒對張寧喊道:“姐姐,你還沒梳理頭發呢!”


    而這時的張寧哪有心思梳理頭發,一心想著快點把許碩帶迴來把張角的病治好。


    出壯拉住一侍衛,對他叫道:“你快去找一頭馬兒來,我要出壯一趟,有要緊事要辦。”


    侍衛轉頭看這頭發淩亂之人到底是何人,仔細一看是自家小姐,連忙答應後急匆匆的找來了一匹馬兒把馬繩遞給了張寧。


    小時候張寧還是有跟著她二叔學過一段時間的騎馬,張角也是同意的,畢竟如今世道,不學會承騎之術若出狀況連逃命都是問題。


    張寧翻身上馬,拉著馬兒手裏的辮子朝馬兒臀部一抽,馬兒直接前部跳了起來,拉著張寧就是一頓飛奔。


    馬上的張寧因風吹著她的秀發翩翩起舞了起來。


    莊門口的守衛看有一人一馬朝他們這邊飛奔過來,以為是敵人,便拿起武器準備阻止張寧出莊。


    “閃開,都給我閃開!”馬上的張寧朝前麵的準備攔下她的守衛喊到。


    莊口的守衛聽這人的聲音頗像自家小姐,等馬兒拉近了距離仔細一看確實是自家小姐之後便立刻讓開了道路,放張寧出莊。


    另一邊。


    “都沒吃飯嗎,快點跟上,落後的沒有午飯吃,今天午飯可豐富了,有許多的肉,還有白麵饃饃,落後的就想別吃了,吃了也是浪費,知道了嗎?對,說的就是你,看什麽看,還不快點跟上?”被許碩罵的那個身材矮小的士卒見自己逐漸落後了,怕沒飯吃用盡全身氣力站起來拚了命的跑,生怕在此落後而吃不到飯。


    如今的許碩拿著前世電視劇裏麵的練兵方法用到了這裏。


    “你說先生他到底是怎麽了?被鬼魔上身了麽,還是得了什麽怪病了?怎麽叫我們圍著軍營跑二十圈啊,這不是小菜一碟嗎,你看將軍,大氣都沒喘息下。”跑在前麵的兩個將士邊跑邊悄悄聊著。


    然而這些話被一旁的許碩聽了過去,許碩心想:哼,簡單?到我手裏就不簡單了。


    叫說話那倆人停下,叫他倆一人抱一大石頭跟著跑,跑不完或者落後皆沒飯可吃,兩人聞言苦拉著臉,後悔多說話。


    而前麵帶隊的裴元紹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他們家是咎由自取不說,現在軍營都得聽許碩的,若不聽都沒有好果子吃,反正看許碩無殘害他人之心,索性就放手不管了,再說眾人都懶散慣了,是該好好操練一番了。


    二十圈過後,裴元紹等人首先到達,其次是其他人,而那兩人則是最後到達連同被許碩罵之人。


    許碩叫人把飯菜肉都給那些完成了的士卒分發下去,而那三人看著眾人吃摸啃肉,看的嘴裏的口水直流。


    因被許碩罰抱著石頭跑因而落後的兩人其中一人轉身對著另一人道:“都怨你,非要說什麽簡單,這迴好了吧,跑最後了吧,沒飯吃怎麽辦,你看別人吃的,我也好想吃啊,都怨你都怨你。”


    另一人不服氣了啊,對著那抱怨之人吼道:“你不一直說我說的對嗎,怎麽現在吃不成飯也怨我?”


    兩個人吵的都快打起來了,還好許碩拉住他們,避免了他們打起來。


    這時一人端著碗裏的肉和手上得饅頭走到那身材弱小之人身旁道:“大兄,你吃”


    那身材弱小之人笑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如今我乃最後一名,理當沒飯吃,這乃弟弟爭取到的,大兄豈能因餓便搶於弟弟,弟弟你吃。”說完推開那人帶過來的食物。


    隻見那人用手吧饅頭一分兩半,拿著另一半遞給了大兄,把碗放在地上,坐在地上道:“來,大兄,我們一起吃,如今爹娘走的早,我就你這麽一個大兄,你若再拋棄小弟離去,弟便無依無靠了,大兄。如今弟弟的也是大兄的弟弟願與大兄一同分享。”說完用手抓起一塊肉往大兄手裏放去。


    大兄拿著弟弟分的半個饃和弟弟遞過的肉,含淚吃了起來。


    而一旁的許碩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先笑後歎,笑,笑如今世道還有如此忠義之人而高興,歎,歎這亂世何時才能早日結束,讓百姓何時才能不愁吃穿開心的生活。


    隨後許碩轉身對著另外兩人道:“你們倆因為一件小事而吵的仿佛與敵人一般,我本想這次就算了讓你倆吃食,但你倆卻不知悔改,也罷不給你倆一點教訓是不長記性的,今天午飯沒有你們倆的分,打飯那兩個兄弟,分發完了後把飯抬迴去,不用給這兩人留了。”


    兩人聽到比話都慌了,直接跪著求許碩,希望許碩能開恩給他們飯吃,說不給飯下午就參加不了訓練。


    許碩為了給他倆教訓,那管這麽多,直接甩袖就走,絲毫沒有留任何餘地,連迴頭看都不看他們倆一眼。


    吃完飯準備叫大夥休息片刻時,一士卒急匆匆的跑到許碩麵前,單膝跪地道:“啟稟許先生,營外小姐來了,指名道姓要見許先生。”


    話還沒說完張寧就衝進了營裏,到了許碩麵前。


    身後追著他的兩個士卒看到小姐自己到許碩麵前,對著許碩道:“先生,小姐實在是要闖進來,我等不好阻攔小姐~這~”


    許碩聞言擺擺手道:“沒事,你等先迴去守著吧。”


    “諾!”說完三人便轉身離去。


    許碩麵前張寧二話不說直接拉著許碩就準備往營外走。


    身後的許碩二丈摸不到頭心想,這張寧莫不是今天吃錯藥不成?帶著疑惑對著前方張寧道:“你今天怎麽了?你要拉著我到哪裏去?”


    拉著許碩的張寧頭都不轉的說道:“你先隨我來,到了我自會給你說明一切,你先隨我走。”


    就這樣許碩一臉茫然的被張寧拉出軍營,上了張寧的馬兒。


    張寧騎著馬兒拉住身後的許碩朝莊飛奔,在路上使勁打馬兒,讓馬兒跑的更快一些,幸好張寧抓住了許碩,不然指不定還被抖了下去,就算沒下去,許碩的屁股也不好受,咬著牙的許碩心到:好疼,好你個張寧,若敢戲耍於我我不叫你好看我就不姓許,噗,好疼啊。


    許碩在後麵呲牙咧嘴的忍著,而前麵的張寧絲毫感覺不到許碩的疼痛,一心隻想快點把許碩弄迴去早點治好張角。


    本該騎馬二十分鍾的路程被張寧十分鍾便趕到,一到莊裏馬兒因過度奔跑身上還馱著兩個人,累的倒了下去,張寧可沒功夫管馬的死活,抓住許碩就向府上跑去。


    因路上跑的太快,許碩差點沒跟上摔倒,讓張寧好生鄙視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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