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迴來的時候,蕭然已經跟著那老師進檔案室了。看來蕭然的“美男計”奏效了!或者說,是大媽真的就好他那口兒~


    當然,她不可能知道——老師之所以乖乖配合,是因為蕭然對她亮了極具威脅的證件。


    “唉,我負責管理的遺體倉庫啊,這十多年來也就出過這麽一次事,怎能不記得呢?”那老師翻開一摞檔案,一邊唏噓一邊說:“學校每年都會接受來自各處的遺體捐贈。有些是囫圇的,有些都是殘缺不全的。大多是來自各個醫院的自願遺體或確認非刑事案件的無名遺體——但最近的前那事啊,想想就覺得……我這麽說可能不恰當,但那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嚴雅歡迴來把咖啡遞給蕭然,就聽到老師說‘哭笑不得’這幾個字。


    “謝謝。”蕭然衝她點了下頭,然後繼續問那老師:“這麽說,那具送過來的遺體是被弄錯的?”


    “可不是嘛。”老師歎了口氣:“說是市中心醫院要送三個無名遺體過來,都是男的,病死的。當時檢查的時候,上麵的編號數字跟單子上的完全是一樣的。誰知道進了課堂後,才被發現其中一個是女孩,身上還有各種創傷。


    授課的教授也糊塗,沒仔細確認就叫學生動手了。等醫院和家屬找過來的時候,切的已經是七零八落,什麽內髒都不完整了。”


    嚴雅歡在一旁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啊:“這也太慘了吧!”她隨手接過來蕭然遞給她的咖啡罐,沒留心就喝了一口,估計是當壓壓驚了。


    如果課堂上被切的不是那個“替罪羊”一樣的女生,那麽就是她的re了!想象一下和她朝夕相處的re被人切的七零八落的,那該是一件多麽恐怖而又令人受不了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那老師唏噓一聲:“這事就算我今天想想都覺得蹊蹺,當時還差點背了個玩忽職守的處分呢。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男的女的我還能分不清楚?而且車禍死的身上有那些傷,我們那是絕對不能簽收的。可怎麽一轉眼,到了課堂就會變成一個女孩的遺體呢?”


    “你說什麽,車禍?”嚴雅歡瞪圓了眼睛,被這關鍵的信息點吸引了注意力。


    她的re是得了肝癌病死的,遺體失蹤了不說,還出了車禍?


    難道這其中有什麽貓膩?


    “你們這兒的遺體要運到課堂去,一般都是什麽步驟?”蕭然一邊問著,一邊要從嚴雅歡手裏再拿迴咖啡。


    這下子,嚴雅歡才反應過來,可是臉上表情尷尬到崩潰:“我……不小心喝了。”


    “沒關係。”他若無其事地接過來抿了一口,看得嚴雅歡各種心驚膽戰:自己剛才……這是跟別的男人產生了唾液交換?


    如果給付雲澤知道了,會不會扒了她的皮啊!


    那老師就著蕭然的提問,徑自想了想:“一般都是有講師簽字填單子,學生會先去整備處領推車過來。不過這次的事情吧,也不好說。


    碰巧那個教授正有一堂課急著要,就沒走常規的流程。那屍體在我這兒還沒待上一刻鍾呢,直接就讓送來的運屍工人給搬到教學樓那邊去了。我跟你們說啊,我還真懷疑過是不是那工人半路給換了。


    但這種事沒有證據啊,又不好亂講。出了事以後家屬鬧得兇,但主要責任在醫院,也不知道最後是賠了人家多少錢呢,反正是不了了之了。”


    聽老師這意思,這小學裏的遺體倉庫還真是為了大學用的呢。這也解了嚴雅歡之前的疑惑了,隻是這學校的設定怎麽看怎麽蹊蹺,總覺得這所附屬小學是為了掩蓋什麽而建的似的。


    嚴雅歡走著神兒,蕭然卻是精力集中,“那麻煩老師能把當時運送遺體的簽收單底聯找出來麽?”


    老師還算是配合,從檔案夾後麵一頁頁數,最後抽出來一張單子:“就這個了,上麵的編號特征都在,交接人,這個名字是我,那個工人……”她眯了眯眼睛,仔細分辨了一下上麵那幾個潦草的字:“這是叫周大全還是周大金啊?”


    這會兒一直站在旁邊的嚴雅歡心裏亂亂的: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在死後被拿來當了替換品,還被這樣傷害遺體;而自己的貼身管家的竟然在死後屍體不知所蹤,如果不是被人掉包到了車禍現場,那麽就是他的遺體不在這所學校了……


    可是從這位老師的口吻裏來判斷,這件事情的始末的確是充滿了疑點。不合常理的錯屍,又在不合流程的匆忙下被送到課堂上切得七零八落。


    要知道,從醫院發現屍體弄錯,到家屬找上來,前前後後不會超過幾個小時的。


    怎麽看……都好像有人故意為之的樣子?嚴雅歡倒吸一口冷氣,無論真相是哪一個,都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呢。


    蕭然拿著那張簽收單,到複印機下麵去印了一張,然後對那老師說:“對了,我還想再問一句。當時負責上課的那位教授,現在在什麽地方?”


    “死了。”那老師淡淡地迴了一聲。


    “死了?”蕭然擰了下眉頭:“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前兩天,說起來年紀也不大。自駕遊玩的時候,車翻到山崖低下了。”


    蕭然臉色登時浮上了一層不可名狀的寒意,“好的,今天謝謝您了。”蕭然收起臉上的驚詫,迴複了禮貌的微笑。他與那老師握了握手,然後把嚴雅歡拽走了。


    迴到車上以後,蕭然也不開車也不說話,獨自一人低著頭發呆。嚴雅歡猜想他這應該是在思考,就跟聰明的一休要打坐一樣。


    雖然這個比喻有點出戲,但嚴雅歡還是忍不住不敢去打擾他。


    “這件事,你怎麽看?”蕭然突然抬頭,嚇了嚴雅歡一跳——特麽我又不是元芳,問我怎麽看有用麽!


    “其實……”嚴雅歡瞥了瞥蕭然的臉,“我倒是有對你有很多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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