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季遼驅使著白雲終於迴到了自己的居所。


    白雲在上空一個盤旋,緩緩向下落去,還未落到地麵,他居所便傳來了兩個女子的叫喊。


    “季師弟...季師弟....”


    “季遼...季遼....”


    季遼眉頭一皺,聽出了這兩個聲音是徐璐凝與龍姬的,向下一掃,當即現兩隻紙鳶拍打著翅膀飛在他的小院外邊。


    兩隻紙鳶嘴巴微動,卻口出人言,所喊的正是季遼的名字。


    季遼雙腳踏在地麵上,白雲瞬間潰散消失,伸手對著紙鳶一指,兩隻紙鳶卻出奇的毫無反應,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依舊對著院子裏喊著他的名字。


    季遼微微一愣,略一思索,又對著身前小院一指,保護光幕立刻出現,隨後裂開一道裂縫。&1t;i>&1t;/i>


    兩隻紙鳶就勢便飛了進去,在季遼的小院裏來迴飛舞,嘴巴不時的喊著他的名字。


    季遼邁步而入,保護光幕瞬間閉合。


    隨後再對著兩隻紙鳶輕輕一點,兩隻紙鳶便飛到了他的手中。


    他目光閃動,看著這兩個精巧的法器,心中暗想“這兩個法器還真有些意思,剛才我在院外這兩隻紙鳶當自己是空氣,而到了這院子裏便能認出自己,看來紙鳶是隻認房子不認人啊。”


    將兩隻紙鳶拿在手中,走進小屋,習慣性的查看了鼻涕狼一眼。


    這麽多天過去鼻涕狼還是那老樣子沒什麽太大變化。


    無奈搖頭,走迴自己的修煉小屋中。


    先將龍姬的紙鳶放在一旁,先打開徐璐凝的紙鳶。&1t;i>&1t;/i>


    紙鳶在空中一陣折疊,變成了一張書信,這書信上還是那些娟秀小字,所說的話倒是與上次沒什麽兩樣,無非就是關心季遼不要因修煉累著自己,要保重身體等等的話。


    季遼將整張書信看完,想了想拿起筆迴了幾句,對著書信吐出一道靈氣,書信便再次折疊變會一個紙鳶的模樣,隨口叫了一聲徐璐凝的名字,紙鳶便拍打著翅膀順著窗子飛了出去。


    把徐璐凝的書信迴了之後,季遼又拿起龍姬的紙鳶,看著紙鳶季遼歎息了一聲“哎,你又能說什麽話呢?”


    說完對著紙鳶吐出一道靈氣,紙鳶緩緩打開,變成了一張書信。


    可就在紙鳶打開的一刹那,一道黃光在書信上射了出來,飛到半空光芒瞬間大放。&1t;i>&1t;/i>


    季遼一驚抬眼看去,卻見光芒之中正是一道符籙。


    “我去,爆炸符...”季遼驚唿一聲,轉身便跑。


    但這時符籙已經觸,隻聽轟隆一聲,一道火光在季遼的修煉室裏迸射而出,瞬間將剛跑到門口的季遼卷了進去,隻見木片紛飛,他居所的半邊屋子被轟的稀巴爛,威力散盡他的居所冒起大片黑煙,幾處殘垣斷壁還在冒著火苗。


    卻見此時一個身體焦黑,頭卷曲的男子扶著門框呆若木雞,他保持著逃跑的姿勢,衣服已經被炸爛了,隻剩幾快破布包裹著身體,他眼睛上翻,嘴巴大張,能看到嘴裏的牙都是漆黑一片。


    季遼喉嚨幹,咕噥了幾聲仰頭栽倒。


    他被震迷糊了,過了許久才微微轉醒。&1t;i>&1t;/i>


    艱難的睜開眼睛,一股灼燒過的疼痛瞬間傳來,扭頭看了眼四周狼藉的模樣,季遼頓時欲哭無淚,但下一刻他臉色一變,不顧自身疼痛連忙起身跑向他睡覺的小屋。


    急火火的撩開床簾看向擺在床上的大繭,靜靜的聽了一會,幾聲咚咚咚的聲音傳了出來。


    如今季遼小屋裏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還在蛻變中的鼻涕狼了,而且此時鼻涕狼最是脆弱,季遼把它放在屋外都怕陽光把它給曬壞了,剛才的爆炸要是波及到鼻涕狼,那季遼肯定會找龍姬玩命的。


    看到鼻涕狼安然無恙,季遼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四下掃量了一眼,現屋子裏東西讓剛才的爆炸給震的移了位置,但並沒受多大損傷,顯然那個爆炸符威力不是很大沒有波及這裏。&1t;i>&1t;/i>


    再次迴到已經炸沒了的修煉室,季遼仰天怒吼“龍姬我與你沒完。”


    季遼有用的東西大多都隨身攜帶,所以修煉室裏的東西基本都不值錢,這次被炸毀了對他到沒什麽損失,可他的房子被炸沒了一半,這口氣季遼可咽不下去。


    一張書信還靜靜躺在地上,因其是個法器,而那爆炸符的威力又不大,所以現在這張書信從樣子上看去應該還能用。


    季遼略一遲疑,把這書信拿起來,看了幾眼,隻見那書信上簡簡單單的寫了幾個字“給你個小小的教訓。”


    季遼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雙手緊握,“好好好!”他連說了三個好字。


    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拍,頓時七八張符籙飛了出來,有爆炸符、水劍符、針雨符等等等...總之五種屬性的攻擊符籙都有了。&1t;i>&1t;/i>


    這些符籙都是他自己留著防身用的,並沒全部賣掉,隻是他想不到會把符籙用在這裏。


    將靈力灌入符籙之中,符籙瞬間光芒亮起。


    季遼立刻對著這些符籙吐出一大口靈氣,將符籙全部包裹起來,隨後又拿起書信,對著這片靈氣一貼,包裹著符籙的靈氣立刻便僅僅的貼附在了書信上。


    季遼陰冷一笑,“小樣,我弄死你!”


    這是一個簡單的手段,靈氣包裹著符籙可以保持符籙一段時間不會徹底觸,而他將符籙附著在書信上,隻要書信一打開,包裹住符籙的靈氣會立刻潰散,符籙便會馬上觸,這倒是與龍姬用的是同一個手段,隻不過季遼比龍姬更狠了些,一出手就是七八張符籙。&1t;i>&1t;/i>


    看了書信幾眼,季遼索性什麽字都不寫了,對著書信吐出一道靈光。


    書信便立刻折疊而起,變迴了紙鳶的模樣,隻不過這時的紙鳶有些淒慘,身體焦黑一片,尾巴那裏還缺了一個角。


    “龍姬!”季遼對著紙鳶喊了一聲。


    紙鳶隨著季遼重複了幾句龍姬的名字後,便拍打著翅膀飛了出去。


    見紙鳶遠去,季遼又重新看迴自己的小屋,深吸了幾口氣,就地盤膝坐了下去,運轉起功法調息了起來。


    這次爆炸季遼所受的隻是些皮外傷罷了,調戲一段時間就能恢複,隻是季遼愁這房子到底該怎麽辦呢。


    數日後,在紫氣宗百事閣的任務石板上出現了一個任務。&1t;i>&1t;/i>


    “找一個會修砌屋舍的同門幫忙重建房屋,要求有質量也要有度,獎勵八枚下品靈石。”


    這個任務當然就是季遼布的了,一下子出手這麽多下品靈石,季遼還是有些心疼的,可他也沒別的好辦法,他又不會蓋房子,如今的他隻能坐在小客廳裏修煉,通往修煉室的小門用幾快破木板先擋著,而客廳的屋頂也有幾處破損,遇上個刮風下雨,在客廳裏的季遼可就慘了。


    這麽多靈石的任務很快就被人接走了,沒過幾天便有一個紫氣宗外門男弟子到了季遼居所附近。


    這男子身材魁梧,體格健碩,長相頗為老實,到了季遼的小院外看了眼院子中那個半截的房子,這男子就是微微一愣。


    “這房子還有人住麽...。”男子喃喃了一句。&1t;i>&1t;/i>


    狐疑的拿出身份令牌在自己眉心一貼,現任務地址正是這裏,當即收起令牌對著院中喊了幾聲。


    “季師弟在嗎...季師弟在家嗎...。”


    喊了幾嗓子院內空空蕩蕩無人應答,男子撓了撓頭,再次確認了一下任務的具體位置,“是這裏啊..。”


    “這位師兄是來執行在下布的任務的嗎?”正直男子狐疑間,一個聲音突兀的在他身邊不遠處響起。


    男子嚇了一跳,猛的轉身,現在竹林附近有個年約十八九歲,長相憨厚的少年向他這裏走來。


    “啊...敢問閣下可是季遼季師弟?”男子鬆了一口氣,見少年走到他近前便開口問道。


    “正是!”季遼點點頭。


    “哈哈哈,在下木遠,是接了你布的任務,特意為你來重建屋舍的。”木遠得了季遼的肯定當即哈哈一笑,自己介紹起來。


    季遼上下打量了木遠一番,神識掃過木遠,現他的修為不過納氣五層的樣子,但散的靈力波動其中倒是有一股木屬性的氣息。


    季遼點點頭,修砌房屋這事自然是修煉木屬性功法的人最好了,而木遠納氣五層的修為建一個房子已經足夠了,當然了,前提是這個木遠他得會建造房屋。


    “敢問師兄此前可曾給其他同門修砌過屋舍?”感覺木遠不是那種看著靈石獎勵的多,就胡亂接任務的人,季遼便開口問道。


    “哈哈哈,不是在下吹噓自己,在宗門裏經我手中修砌的房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實不相瞞我家祖輩都是靠一把木匠手藝活著的,在我十五歲之前,跟家中老爹已經學了八九年了,要不是我後來闖陣成功成了修士,否則我現在還在家中靠著祖輩傳下來的手藝過活呢。”聽季遼這麽問,木遠也不氣惱,反而很是傲然的對著季遼說道。


    “失禮了!”季遼對著木遠一拱手,隨後又說道“還請木師兄在院外等我片刻,我去屋內收拾一下,然後便將保護陣法徹底放開。”


    “無妨,去吧去吧!”木遠對著季遼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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