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一拍身邊桌案,周身當即藍芒大盛,納氣三層的修為轟然爆,一股恐怖的靈壓瞬間彌漫開來。


    在場凡人均是臉色一白,距離季遼較近的顯王與他兒子,更是口吐鮮血,蹬蹬蹬的退後十幾步。


    “怎麽可能,納氣三層!”中年漢子臉色一變,駭然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沒想到這個看著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比自己還高了一個境界,心中是叫苦不迭。


    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他單手向著季遼一指。


    漂浮在半空的小刀,瞬間靈光大放,化作一道綠芒衝向季遼。


    季遼冷笑一聲。


    “疾!”


    在其周身立刻爆出耀目的白光,一股極寒的氣息瞬間爆開來,正是季遼使用了玄冰護甲符。&1t;i>&1t;/i>


    隻在一瞬間,翠綠小刀便轟擊在包裹著季遼身體的白光之上。


    “嘭”的一聲,小刀倒飛而迴。


    中年漢子一咬牙,見這一擊對季遼沒有絲毫傷害,便咬破中指,對著翠綠小刀一彈,一滴殷虹的血液疾射而出,擊打在翠綠小刀的身上。


    翠綠小刀嗡鳴一聲,周身靈光暴漲了數倍,帶著萬鈞之勢向著季遼劈砍而去。


    大堂內的一切事物已經被季遼施放的玄冰護甲符冰封,就連顯王幾人身上也包裹上一層冰層,變成了一個個冰雕,但他們眼睛卻在驚恐的看著場內,顯然還沒死絕。


    在翠綠小刀快轟擊在白光上的一刹那。


    “疾!”


    季遼五指張開向前一探,在其手中白光大放,數十道彎月狀的風刃,轟然在手中湧出,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正是中階下品符籙風刃符。&1t;i>&1t;/i>


    風刃去勢極快,隻在眨眼間便到了中年漢子身前。


    “不...。”


    漢子驚恐的大叫一聲,身體便被十幾道風刃穿過,下一刻他的身體便僵硬在那裏,保持著掐決的姿勢不動了。


    而翠綠小刀保持著劈砍的姿勢,懸浮在季遼頭頂之上也不動了。


    “嘭嘭嘭!”


    中年漢子的身上血光迸射,身體瞬間化成了無數塊,被季遼擊殺當場。


    已經被凍成冰雕的顯王他們,驚恐的看著四溢的風刃臨近,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風刃穿過他們的身體,不甘的氣絕身亡。


    季遼看著堂內的一幕,心中冷笑,如果顯王以禮相待一切聽他行事倒也好說,沒想到顯王如此大膽,竟然找來修仙之人對付他,既然這樣季遼怎麽可能留他們性命。&1t;i>&1t;/i>


    同時季遼也有些肉疼,他這是第二次與人交手,第一次對方是個符修,自己能摸清對方的路數這還好說,但這次卻不是符修,為了以防萬一,他直接使用了兩張中品符籙,以免出什麽不可想象的事。


    季遼身體一晃,便來到堂外,站在大院之中,隨即身形一動,下一刻出現在了大堂的屋頂。


    季遼看著顯王俯的一切,許多人還不知道前堂生的事,忙碌著自己手中的事。


    季遼眼睛微眯,心中思索了片刻,隨即寒芒閃現“老祖不僅給了我修煉的寶物,還給了我一個教訓,就是斬草一定要除根。”


    想到這裏,季遼狠下心來,在腰間儲物袋一拍,數十張符籙飄了出來,下一刻他到了一個堂屋的頂上。&1t;i>&1t;/i>


    對著下方一指。


    “轟,轟,轟。”


    十幾聲爆炸聲傳來,伴隨著人的慘叫,這個院子變成了一片焦土,華麗的屋舍也變成了廢墟。


    季遼躍到了另一個屋頂之上,又是十幾聲爆炸聲傳來。


    爆炸聲連綿不斷,在永定城的顯王俯傳了出來。


    永定城之人不知道生了什麽,還以為顯王俯是在白天裏放焰火,搖頭望去,隻見顯王俯內火光衝天,煙塵彌漫,黑煙四起,如同兩兵交戰的戰場一般。


    “顯王俯怎麽了?”


    “不知道啊,難道是著火了?”


    “著火了好,燒死那個狗東西。”


    “噓,小點聲,別讓外人聽到了。”&1t;i>&1t;/i>


    一刻鍾之後,爆炸聲消失不見。


    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站在一處破損屋頂之上,冷冷的看著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顯王俯。


    張雲瑤自然也聽到了顯王俯的動靜,走出家門看去,看到了那裏的情形,當即明白生了什麽,她心裏有點不安,沒想到季遼竟在顯王俯動起手了。


    “張姑娘。”一個聲音在張雲瑤背後響起。


    張雲瑤迴頭看去,隻見季遼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公..公子...”張雲瑤不可思議的看著季遼。


    入夜十分。


    一條重磅消息在永定城傳開,顯王俯在白天突然被神秘人滅門,全俯上下七百多人,沒留下一個活口,而且俯宅被轟塌,城了一片廢墟,找不到半點行兇者的痕跡。&1t;i>&1t;/i>


    “這下好了,顯王這個王八蛋終於死了。”


    “沒了那個肥豬,我們永定城就算徹底安寧了。”


    “沒錯,全死光了最好。”


    “尤其是他家那幾個公子少爺也一個沒留下,真是痛快。”


    “不知道哪個人這麽大手筆,頃刻間便滅了顯王俯滿門。”


    “據傳聞做了這事的可能是修仙者。”


    “修仙者?”


    “沒錯,我等市井小民在顯王眼裏如同豬狗,而顯王在修仙者眼裏是豬狗不如,說殺便殺,說滅就滅啊。”


    雖已入夜,但永定城裏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能安心睡去,有的在大街上,有的在酒館裏,紛紛大談顯王俯被滅門的事,不過卻一邊倒的幸災樂禍,沒一個同情顯王之人。&1t;i>&1t;/i>


    永定城生了這麽大的事,張衛忠是不能安穩在家了,上了奏折後,帶著衙役舉著火把,連夜在顯王俯搜查行兇者的線索。


    一手促成此事的張雲瑤,整整一天生活在不安之中,沒想到自己隻是想借著季遼修仙者的身份退了婚事,有修仙者出麵,想那顯王也不敢在找她家麻煩,隻是她沒想到的是,看上去憨厚的季遼,一出手就直接滅門,七百多人竟沒留下一個活口。


    季遼盤膝坐在屋內吐納,片刻之後季遼睜開眼睛,在其手中出現了一個灰色的袋子。


    這袋子是那個中年修士的儲物袋,季遼隨手一揮,將神魂印記抹去。


    神識探入其中,片刻之後有些失望的收迴神識。


    “看來那個修士知道仙路渺茫,已經混跡凡塵多年了。”&1t;i>&1t;/i>


    中年修士的儲物袋裏,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隻有區區三枚下品靈石,還有一本普通的納氣功法典籍和兩個破爛法器,餘下的就隻有五百多萬兩凡塵銀票和幾萬兩的散碎銀子。


    季遼微微搖頭,拿起那把翠綠小刀看了幾眼,這把翠綠小刀品相倒是不錯,不過他乃符修,攻擊手段全在符籙之上,法器法寶對他來說隻是雞肋,他把翠綠小刀收起,想著日後可以換些靈石。


    季遼把儲物袋一收,隨即閉上了眼睛吐納起來。


    兩日後,季遼站在一張桌案前,桌案上擺放著製作符籙的材料。


    他閉目冥想了許久,才睜開眼睛。


    “納氣三層的靈氣果然濃厚了許多,如今中階下品的符籙我一天內便能製出兩張,隻是這中品符籙確實在太難了!”


    季遼在這兩日內,又作成了一張玄冰護甲符以及一張中品禁製鐵索符,雖有失敗,但成功率已經提升了不少,而且等階突破,季遼也在沒出現,製成一張符籙靈氣被抽空的現象。


    隻是他又嚐試了製作中品符籙,嚐試了數次,皆以失敗告終,同時靈氣被抽的一幹二淨。


    季遼皺眉,拿起季家中品符籙典籍,仔細參悟起來。


    畫符可不是隨著圖樣畫在符籙上那麽簡單而已,每一張符籙都有它的道,融合天地五行,需暗合天地,才能成一張可以使用的符籙。


    同時一張相同的符籙,在不同人的手裏,蘊含著不同的道,隻因其中夾雜了,製作符籙者對天地獨自的理解。


    季遼手中的季家典籍,隻不過粗淺的介紹了符籙的原理,卻記載了古往今來製作過程的弊端,以及該如何化解的詳細介紹,雖不能囊括全部,但大半的失敗例子卻也都在其中了。


    這一點太過重要,有了這些東西季遼在失敗過程中細細揣摩之下,很快的就能走出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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