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坐在床邊,微閉雙目,迴想著老祖在他腦中留下的製符心德,最後他眼睛一亮“試一試這樣可不可以!”


    隨後季遼在其來到桌邊,那起一張符紙,畫的依舊是那張符籙。


    直到最後一筆收起,那張符籙再次變成了一小堆黃土。


    季遼再次坐迴床邊,心道“還有三張符紙,如果在失敗的話,我可就沒有符紙可畫了,如今家中這麽窘迫,哪來的錢去給我買符紙,所以這一次一定不能失敗。”


    又過了半個時辰,季遼又參悟了許久腦海中的東西,再次睜開眼睛畫起符籙。


    這次他話的是一張水屬性的符籙。


    看著桌子上的一攤清水,季遼臉上難看至極!


    “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失敗了,要都是與第一次失敗的時候丹砂沒入符之中,符紙還能用的情況也好,隻是這三次符紙全部銷毀,他若在不成功將沒有符紙用了,而且家裏也沒錢在買了!”


    又過了許久,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季遼凝視著眼前的這張符紙,隻見這張符紙上的丹砂漸漸融入符紙之中,表麵靈光微微閃動,晃了幾下隨即靈光消失不見,而丹砂也留在了符紙之上!


    過了許久,季遼繃著臉,足足等了數十息的時間,連上才鬆弛下來隨即換上了一副大喜的表情。


    “成功了!”季遼大叫一聲!


    拿起符籙,前後左右看了看,他眼中金芒閃動,這次他畫的依舊是那張土屬性的符籙,“土甲符!”


    他終於搞明白最後一次失敗的原因是什麽了!原來是這張符紙上本有五種屬性,雖然一種屬性壓製了其他屬性,但最後他收筆的時候,沒有灌入靈氣進行屬性壓製,他收筆的時候,被壓製的四種屬性又全部釋放了出來,這才導致了他前三次的失敗。


    季遼看著這張符籙眼睛放光,不僅僅是因為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也因為這張土甲符,家族收取是可以賣十枚碎靈石的,看著這張低階符籙,他仿佛看到靈石山在向他倒了過來!


    這些低階符籙,修仙者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是凡人對此物可就是視若珍寶了,尤其是皇室之人,這一張土甲符賣到他們手裏可是要二十枚碎靈石的,那些人擁有了這些廉價的符籙,用在自己軍隊的身上,那麽提升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戰鬥力,試想一下如果每個士兵能全部擁有一張,什麽土甲符、神行符、水劍符之類的符籙,那這隻軍隊絕對是個恐怖的存在!


    季霜月坐在桌子旁,低頭沉吟著,思考著自己孩子怎麽就突然納氣一層了,要知道她都快四十歲了,如今還是不能納氣,可想而知想要納氣是何等之難!如果她能納氣,能畫符籙的話,那麽家中也不至於貧寒至此!


    隨著聽到屋內季遼的哈哈大笑,季霜月抬起了頭,看向房內,知道自己孩子是成功了,雙眼之中再次浸滿了淚水!


    第二日,季霜月拿著兩張季遼畫好的土甲符,賣給家族換取了二十枚碎靈石,十枚碎靈石拿了迴來,又用十枚碎靈石買了一百多張的符紙與其他的材料!


    季遼看著一百多張符紙,苦笑道“娘啊,你可真是心疼我啊!”


    季霜月難得現出一抹調皮的笑容,“兒子,娘欠你外公的錢還差許多,就麻煩你幫娘賺迴來吧。”隨後又關心的說道“不過你不必著急,這些符籙你一年之內畫好就行,我們娘倆的生活也夠用了,別累著自己!”


    “知道了!”季遼想笑又不敢笑,這麽多年第一次看到娘這幅樣子。


    季霜月剛想出門幹些別的,突然轉身迴頭看向季遼嚴肅的道“季遼,畫什麽符籙都行,就是不許畫火屬性的符籙!”


    季遼臉色一收,知道他娘這是怕了,怕自己父親的事再次發生,他點點頭答應道“娘,我知道了!”


    日子一點點的過去,季遼因為體內的封靈神符有精純靈氣的功效,所以一般的時候畫了七八張的符籙之後,才會感到體內靈氣枯竭,體內靈氣枯竭季遼就跑去那個瀑布旁,吐納個三四天就能再次恢複如初!


    這段時間裏,季遼是不管其他,隻是瘋狂的畫符,瘋狂的賺錢,隻因為他們家真的是窮怕了!


    季霜月這些時日來迴穿梭在自己家與季家祠堂之間,除去買材料的錢,短短半年的時間,按照一百枚碎靈石換一枚下品靈石來算,她現在已經攢下了二十多顆下品靈石,著實算上小有一筆了!


    而季遼呢,也是在自己家與瀑布兩點一線來迴走動,他的修為也在緩步增長著,他發現了畫符的一點好處,就是將自己靈氣耗至幹枯之時,在來這裏吐納,赫然對他修為的進境有所幫助,短短半年的時間,他竟隱約有種突破納氣二層的感覺。


    所以季家街道上就出現了一幕奇景,每一次季遼都是身體踉蹌的向著樹林深處走去,似乎吹口氣都會摔倒一樣,但三四天後,季遼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活蹦亂跳的迴來。


    而季遼成功納氣,開辟出了靈海的事也不脛而走,許多人發現了季遼總是往密林裏跑,以為那裏有什麽秘密,也曾偷偷的跟去,卻發現季遼隻是在一個瀑布底下苦修,一修練就是一整天,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季遼是付出了常人無法理解的痛楚,才能開辟靈海的!


    “誒,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


    “是啊,是啊,我家那臭小子現在隻知道玩,我家那老東西,每次畫兩三張符籙就說堅持不住了!”


    “沒錯,我家的那老東西也是畫了幾張符就說要半個月才能畫,看看人家季遼,一次就能畫個七八張,三四天之後又生龍活虎了!”


    “我看那,季遼過幾天就要去宗祠那裏申請符師資格了!”


    “到那時啊,人家季遼可就比我們這些凡人高一階了,與我家那老頭子平起平坐了!”


    “混小子,成天就知道玩,看老子不打死你!”


    “爹你幹什麽啊,你瘋了!”


    “好啊,大逆不道,敢說你爹瘋了,看看人家季遼十五歲就納氣了,你都二十了,還吊兒郎當,今天我打死你!”


    季遼不知道外麵對他的評價,現在的他一門心思的賺錢畫符,同時修煉的事他也沒有落下,他最近感覺自己隱隱約約有種要突破納氣二層的感覺,所以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


    季霜月是樂開了花,辛苦熬了十幾年,終於在這一年熬出頭了,聽道別人誇自己的孩子,這嘴呀,都咧到耳朵根了,尤其是看著自己家裏漸漸充實起來的錢袋子,心情就更加的好了,漸漸的她也開始在季家主城裏四處轉悠,尋思著換一處大一點的宅子,畢竟季遼年紀不小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找一處好一點的房子,那才能找個好姑娘,同時她也放出話去,想找一個季家嫡係血脈的女娃,至於飛巧柔那丫頭,她早就忘在了腦後,根本想都不去想!


    這日,還是那個瀑布邊。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正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盤膝打坐,這男孩長相平平,但卻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感覺,烏黑的發髻,隨意用了一個發帶係在腦後,他微閉雙目,兩條劍眉微微皺起,一對鼻孔一唿一吸間,有白起湧出,此人正是季遼。


    季遼感到這幾天到了突破的邊沿,製作符籙之事就先放在了一邊。


    除了每天定時迴家吃飯,餘下的時間,無論白天黑夜都在這裏盤膝打坐衝擊這納氣第二層。


    季遼外表平靜,但此時此刻季遼的體內正有著劇烈的變化。


    隻見季遼體內的靈氣匯聚成了一把白色小錘,正一下下的轟擊著他體內的靈海,每一次轟擊落下,都如同搭在堅硬的石板一般。


    他眉頭微皺,因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每一次錘子的落下,都仿佛有一把巨錘轟擊在他身上一般。不過他知道這是撥雲見日的前一刻,咬著牙關他也要挺過去。


    季遼就是這種性格,算不上同齡人中最聰明的,算不上天資最好的,但韌勁絕對是最強的。


    此時季遼衣服無風自動,一聲聲如同擂鼓般的心跳聲傳了開來,內血的液流動也快到一種恐怖的速度。


    “啊....”


    季遼猛的一聲大喝。


    聲傳幾十丈。


    林間鳥獸驚起無數,紛紛拍打著翅膀,向著天空飛去。


    季遼感覺著自己身體傳來的一陣陣舒爽的感覺,長須了一口氣喃喃道“納氣二層的感覺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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