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不至於聽不出是對什麽有感想,連禦本覺得肯定會被沉默以對,結果岑居然出聲迴複了連禦,還是認真的解釋:“最開始不太舒服,還有點疼,和精神空間裏的感覺很不一樣,我費了不少功夫才把那裏變成我想要的模樣,而圖景裏麵隻要我用精神力……”岑勾了勾唇,碧藍透亮的眼珠轉往連禦的方向,“我想你怎樣,你就得怎樣。”“……”連禦突然覺得褲子有點緊,他連忙去看床腳趴著的雪豹和獅子,獅子也在拿鼻子拱雪豹的後背,但雪豹卻沒有任何表示,被拱煩了還反身一爪子按住獅子的腦袋,讓它乖乖的。“……”連禦陷入了哲學思考:我先前為什麽要求饒?為什麽要說受不了了停下?如果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那我寧願死在床上。*翌日下午四點,飛船就提前抵達了目的地,恩菲和九又穿上了當初接他們時的那一襲白色禮服,莊重而尊貴。畔依依不舍地和兩名蟲族交換了聯係方式,再三邀請他們有空一定要來特種星做客。“等守河把我們這件事忘了吧,別我們前腳來,守河後腳到,再將我們一網打盡。”恩菲這樣笑著說道,結果連禦直接在他身後迴了一句:“那我們今日估計就是永別。”恩菲:“……”岑和連禦並沒有選擇直接迴塔,他們把行李丟給任勞任怨、人美心善的主角二人組,趕在17:30醫生下班之前抵達了醫院。連禦本來三步並兩步地往陳無憂辦公室快步疾走,怕在住院大樓裏堵不住陳無憂,那還得千裏迢迢去他家裏打劫。但等快到陳無憂辦公室門前的時候,他的步伐突然慢了下來,甚至還小心翼翼地收斂了信息素。岑不明所以,卻也跟著將信息素藏了起來。兩個人無聲走到房門之前,緊接著連禦果斷一腳踹開了門,屋內,一個看不清模樣的黑影如同受驚嚇的貓一般,猛地從地上竄起,嗖地跳到三米開外,直接撞到了牆壁上。岑定睛一看,發現居然還是熟人樊。陳無憂目瞪口呆地坐在辦公桌後麵,白大褂領口被揪得變形,嘴唇上還有點反光,真是個人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你怎麽在這裏?”連禦故意裝傻地問,樊一張臉紅得像火,他惱羞成怒地吼道:“我他媽憑什麽不能在這裏!反倒是你倆刻意收了信息素是要當賊啊!!”“阿納,”連禦柔柔弱弱地靠上岑肩頭,委屈巴巴道:“你前男友兇我……”“什麽前男友!”沒等岑開口,樊先慌了起來,他看向陳無憂著急道:“我沒和岑交往過,隻是他之前追求過我,我沒答應!”幸虧這話是給知道小說存在,也清楚先前的‘岑’是其他人的連禦聽到了,否則樊絕對活不到今晚月亮升起。“分明是你追求我家岑的好吧?”記仇max的連禦仗著記憶力好開始算舊賬,“首先你邀請岑出去吃飯,被拒絕之後,葉子島考試裏還試圖抱岑攀岩,接著在醫院裏,你對岑怒吼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被岑一觸角拍暈。”“啊啊啊啊啊”樊被提及黑曆史,羞惱地撲上來要撕碎連禦的嘴。陳無憂淡定地喝了口茶,問走到他麵前的岑:“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岑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比較像哨兵,而他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怎麽好像就已經什麽都知道了的樣子?”“知道什麽?你和樊在一起了?”“……”陳無憂悲痛地點了點頭,樊一看更氣了,“!庸醫你那什麽表情!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嗎?”陳無憂一介赤腳醫生,在a+哨兵的威脅之下哪裏敢吱聲,岑倒是很好奇他們之間的故事,畢竟在原著中,兩人全無交集,“方便告訴我你們怎麽認識並發展到今天這一步的嗎?”“這個……我不介意。”陳無憂抬眼,和雙頰緋紅的樊對上視線,後者放過比泥鰍還要滑的連禦,哼一聲坐到沙發上,“我也不介意。”“就我們第一天認識那次,你不是一觸角把樊幹趴下了嗎……我也不能看著他躺在地上,就把他隨便安置在一間病床上。臨下班之前又去看了他一眼……”說到這裏,陳無憂頓了一下,顯然接下來的話或許另一個當事人都並不知道,“那時候遠遠望著他的睡顏,我發覺這個哨兵真是個很好看的人,然後我便忍不住湊近去看他的臉。”作者有話要說:陳無憂:樊,當你成為諧星的時候,恭喜你,你就從炮灰反派脫胎換骨,成為主角身邊的小可愛了。樊:我tm寧願不要!第94章 “原來你”樊猛地站了起來,臉頰一副要燒著的模樣,“對我早有圖謀!!”陳無憂斷然否認,“並沒有,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你是異性戀,喜歡的人就是先前那個攻擊你的向導。我隻是……單純的欣賞而已。”“單純的欣賞?他有什麽值得欣賞的地方?”連禦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的審美好奇特哦。”樊現在就是個一點就炸的炮仗,他被連禦這陰陽怪氣膈應得夠嗆,他怒不可遏道:“連禦你什麽意思?你可別忘了,你的向導當年也是在教學樓底下當眾對我告過白的!”“那時候他腦子不好使。”連禦這兩天身子比較舒服,順帶著內心都寬容起來,他瞥了岑一眼,“是吧?”為了避免在醫院出現命案,岑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順著連禦的話說:“嗯,那段時間神誌不清,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樊冷笑一聲,氣滾滾地走到陳無憂身邊,陳醫生脾氣真的是好,笑眯眯地握住樊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還是自家男友好!樊恍惚間看到了陳無憂背後聖潔的金光和頭頂的光環,但事實上陳無憂身後隻有一個傻不愣登的熊貓,正在四處找東西磨牙。安撫過炸毛的樊,陳無憂又繼續講故事:“我剛把臉湊過去,樊就突然醒了,他誤以為我離他這麽近是要做什麽,也不聽解釋,氣得把我惡狠狠打了一頓,還罵我是個惡心的同性戀。”“誰打你一頓了!我就輕輕……推了你一下。”樊心虛不已,“也沒怎麽罵啊,就說你不自重什麽的……”“是,把我一下推地上,騎到我身上哪兒脆弱揍哪兒,肚子都青了。”“那你說你當時欠不欠揍嘛?還有你分明也還手了……”……眼見著故事會現場就要淪為打情罵俏的虐狗聖地,岑輕咳一聲,示意他們還在,“陳醫生?”“咳……”陳無憂也跟著咳起來,剛要說話,結果樊不知道突然犯了什麽脾氣,打斷道:“不講了不講了,我們談戀愛的私密事,憑什麽告訴你們啊。”“哦?”連禦挑起眉梢,“我記得先前我們出去旅遊的時候,邀請了陳醫生一起走,結果他說因為他日了個誰,怕那時候離開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不肯走……他日的是誰啊?”“……”樊惱羞成怒地瞪視陳無憂,後者以手扶額,無奈道:“話是被套出來的,我哪裏玩過的他們兩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