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天書,最開始我一個字也看不懂。”岑說:“但後來晝晴長跟我逐句解釋了一部分,再加上有那本書的存在,所以我就漸漸的便能勉強理解一些。”“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你和晝晴長還備著我聊了什麽?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不告訴我?除此之外還瞞著我什麽?”岑:“……”岑懶得理睬他。連禦不依不饒地直視他:“你說話啊,是不是心虛了?”“正常點。”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連禦的臉頰上,把他側過來的臉戳出一個凹陷,連禦不高興地鼓起那邊臉頰,像隻氣飽了的青蛙。他手上用力敲下最後一擊鍵盤,內載程序應聲強行突破管理員權限,強製連接攝像頭。牆壁上的投影屏幕閃爍了幾下,鋪展開畫麵,鏡頭剛一複位,首先顯現的就是守河徒手掰碎麵具人那花哨麵具的情形,殘忍至極。麵具底下的人臉扭曲而醜陋,皮膚為紫藍色,岑對這個世界了解甚淺,也不知這人屬於哪個種族,但在槍林彈雨、塵土飛揚、一片混亂之中,紫藍人毫無還手之力地被守河往地裏猛砸的姿態,與其他千萬種族相比沒什麽區別。原本裝修豪華尊貴的包間在守河的暴力突破,以及若幹麵具殺手保鏢的反抗之下,二者齊心協力將其變得和施工現場並無差別,守河一邊打人一邊大聲道:“我是星際聯邦警察,守河,警號為0000714,這是我的警證!”話音未落,守河一拳打飛一名撲上來的麵具殺手,好像正義鐵拳就是他的證明一樣。“根據星際聯邦律法,你們涉嫌殺人、人口販賣罪,情節極為惡劣,現依法對你們執行逮捕!請立即束手就擒!”沒人搭理他,麵具殺手腦子不夠,一心一意隻管進攻,驅除這名外來的不速之客,而他們的主人又早被守河打得神誌不清,臉腫成個紫豬頭,想投降都沒辦法。連禦欣賞了一會這部情節格外蘇爽的小電影,再一次深刻感受了一番守河逆天的戰鬥力。想來放眼整個宇宙,唯一能製衡中陽星人的就隻有他們低到堪稱幾乎不存在的繁殖概率,以及紮根於每個中陽星人內心的正義和善良。或許是造物主良心尚在,知道中陽星人這種可怕的特種人一旦做起孽來,沒幾個物種能抵擋得住,於是給每一個中陽星人都加了正直buff,無一例外都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而生的,個頂個的純良。忽然,雄獅朝遠方吼了一聲,叫聲中滿是警示和敵視的意味,連禦向它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雄獅猛地躍上高台,抖擻抖擻鬃毛,威風凜凜地昂首站著。而另一邊岑因為精神網早已收攏,所以沒有感知到任何人的靠近,他甚至不能像連禦那樣放出雪豹用來警惕放風,一時間,他對方才自己貿然使用剛學會的技能,冒著精神力枯竭的風險,強行進行身體操控的事情開始後悔。當然,他也必須承認,全然控製另一個人的行為的能力實在太過誘人,再來一次,他恐怕還是會這麽衝動地去嚐試,即便會導致他現在這副四舍五入就是個廢人的狀態。“誰來了?”岑問,連禦從操縱台底下把那個控製毒氣的小導體撿了出來,聞言道:“那個敢在我麵前覬覦你的死人。”大概是對方太久沒出場了,岑思考了一下才意識到連禦說的是墜雲星盜團團長蠻雲,也就是把他們賣進奴隸市場的罪魁禍首。腳步聲逐漸靠近,看樣子蠻雲還不是氣暈了頭孤身闖入鬥奴場,而是氣勢洶洶地集結了一大幫子的人,岑猜測他大概是察覺了他們拿他做跳板,目的就是為了進奴隸市場,所以第一時間衝過來問罪了。連禦抬頭觀察了一番,問岑:“你喜歡左邊的這個洞,還是右邊這個?”岑也跟著抬起頭,天花板上偌大兩個被砸出來的洞口:一個來自於急著去救畔的曜金,雖然最後這家夥也沒救成,在第五層整個人就一個大寫的‘無能狂怒’,目前生死不知,畔的存活還多虧了先前就與深水人魚進行過‘友好朋友’交易的連禦;另一個來自於忙著去拯救世界,懲惡揚善的守河,這位大佬深刻貫徹了物理超度的準則,打得輪船上層雞飛狗跳。“它們有什麽區別嗎?守河這個吧,大一點,通過得更方便。”岑將手搭在連禦肩頭,這是一個準備被環住腰的姿勢,他以為連禦會趁蠻雲來之前帶著他離開這個地方,並且事前再踩碎控製毒氣的小導管,留給蠻雲一攤子麻煩,但他顯然低估了哨兵的搞事能力連禦臉上的神情分明是說他要在這裏等蠻雲來,報之前的當麵ntr之仇。如果畔在這裏,肯定要連喊三聲連哥不至於,連哥別玩脫了,連哥快走吧,但岑則選擇沉默地退到一邊,任由連禦發揮。一是因為他樂意縱容自家的哨兵,二則是他也清楚地知道這事勸不了,連禦這種變態還會越勸越來勁。幾句話之間,蠻雲橫衝直撞地闖進了房間,不出所料,他身邊幾乎帶著全部身家,整個墜雲星盜團都齊聚在這裏,全副武裝,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甚至就連那兩個以高跟紅和溫柔白為個人特征的女子都在。也就是因為人數的碾壓,讓他誤以為形勢掌握在他的手中,上來第一句話就是惡聲惡氣的質問:“你真是好打算,居然還真有上趕著要進奴隸市場找死的家夥?”蠻雲的目光仍舊是放在岑身上,他先入為主地覺得這一切都是岑的謀劃,而旁邊那個淡金色長發的男人就是個五官不詳的路人甲。這無疑觸了連禦最大的雷點,他摟過岑的脖子,將他的臉塞進自己胸前,再挑眉道:“你看我們死了嗎?要死的人是你。”蠻雲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他再次忽視了連禦,滿懷惡意和探尋的目光越過哨兵的臉,直直落在岑的後腦勺上,堂而皇之地在連禦的雷區上麵瘋狂蹦迪。“我想知道剛才是怎麽迴事?我從未聽說向導能夠控製一個人的行為。”岑自然不可能迴答這個問題,他甚至懶得對蠻雲說任何一個字。不過在這一瞬間,他想到自己控製麵具殺手的情形很可能通過直播被奴市許多買家看去了,這非常糟糕。但他轉念一想,這群人估計都活不過今天,奴隸們的怒火不燃盡這艘船的最後一支船桅絕不會熄滅,即使僥幸留下一條命,等待他們的也隻會是無窮無盡的牢獄之災,守銀河同誌畢竟不是蓋的。“……”連禦看蠻雲的眼神已經是看死人了,他放開岑,冷聲道:“等我五分鍾。”“快一點,曜金那邊沒有畫麵,也一直沒有和畔匯合,或許出了問題。”岑說。他們交談的音量並沒有放低,蠻雲聽得一清二楚,他還不至於真的把哨兵和向導的戰鬥力完全不放在眼裏,雖然之前他猜測連禦和岑是兩個向導,武力值不足為懼,但事實把他的臉打得爛腫,現在這兩個人都快把奴市給掀了,蠻雲又怎麽會低估他們。幾乎是瞬間,蠻雲在岑話音剛落的瞬間拔出了始終虛握在腰間的槍,專門針對於行動敏捷種族的高倍率手/槍,射擊速度快尋常手/槍十倍以上,唯二的缺點就隻有貴和不耐用。槍內一共五發子彈,這把槍的終生壽命也隻夠射出這五發子彈。蠻雲財大氣粗,毫不猶豫地朝連禦射出了第一發子彈,連禦早有預料,但仍舊躲得微勉強,這畢竟是專克哨兵的槍,連禦能毫發無傷地躲開就已經出乎蠻雲的意料。連禦把岑安置在操控台的後方,下一秒就移動到了蠻雲身前,結果被蠻雲身邊的一個鱗甲人攔下,一拳打在硬甲之上,發出了令人牙酸的錚鳴聲。那皮膚變出的鱗甲瞬間碎成齏粉,為蠻雲擋槍的猛士也瞬間慘叫一聲,嘔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上沒了戰鬥能力。一雙幽幽的綠眼睛徑直鉤住了蠻雲,眼眸中映著了血,就像是嵌了血色的翡翠,蠻雲就感覺自己被毒蛇盯上,有種在劫難逃的預感。岑下意識要去和連禦建立戰鬥精神鏈接,但是他目前的精神力仍舊是淺淺的一層,想想還是算了。他聽見蠻雲怒吼著往後退,並派出了一部分手下從他這個‘弱點’處進行突破。連禦冷笑一聲,“弱點?先過了我這一關再想著找我的向導麻煩吧。”蠻雲地憤怒之中還藏著事態超出掌控的驚慌,即便這抹驚慌出現的短暫,且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但岑還是敏銳地抓住了它。無數子彈傾瀉在這間還算寬敞的房間內,不過除了蠻雲手上的那一把外,其他都很難對連禦造成威脅,甚至連岑集中精神都能夠躲開,他蹲下等了一會,終於攢齊了將雪豹喚出空間的精神力。然而雪豹一出現,第一嗓便是犬齒盡出,仰頭對岑頭頂兇狠的怒吼,岑聞聲瞬間抬起頭,右手臂肌肉緊繃,儼然是馬上就要進行攻擊的姿勢。但奇怪的是,頭頂竟然什麽也沒有。作者有話要說:哦,我得了一打開word就頭疼的病。sad第84章 雪豹沒有道理胡亂咆哮,特別還是以這樣狠惡的麵容,岑心中不祥的預感愈漸嚴重,他當機立斷,決定立即轉移躲藏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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