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好比過被無邊無盡的精神黑洞裏折磨摧殘一生。作者有話要說:要不是審核太嚴哥怎麽可能就摸摸腰,氣啊!……審核太嚴,哥馬上腰都不能摸了第58章 連禦從岑的話語中感受到什麽,他不由得莞爾一笑,單手搭在岑的椅背上,傾身靠近,“心疼我了?”不等岑開口,連禦就接著說:“用不著,都過去了……何況第二世的時候我玩得很開心。”岑直覺這句話的可信度為零,但連禦在他麵前總是裝出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除了可以當作個人特點的表現欲之外,一切常人難以忍受的暴躁、偏執、陰鷙與神經質都被壓在深處,不想被身邊親近人發覺,岑作為被隱瞞的最高優先級,自然也不會刻意去拆穿。連禦左手攀上岑的肩膀,腰一矮,頓時大半個身子都斜陷進椅子裏,附在岑的身上,“當然,還是現在最開心,隻要你一直在,我就會越來越開心。”“……”岑一如即往的不執一詞,就像他風平浪靜的碧海色眼眸,連禦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也依著微微側身,讓連禦可以勾著他的脖子陷進他的懷裏。哨兵也正如一隻血統高貴又慵懶的長毛貓,腰腹使力,修長的兩條腿一折,就將自己窩進了這張舒適的‘椅’中。但這一次,連禦並不滿意岑的沉默,他剛被向導主動親吻過,正是恃寵而驕的時候,“阿納,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向我信誓旦旦地保證什麽嗎?”岑關上了終端,事實上他並不擔心曜金和畔會受傷,幾百章的小說告訴他一個深刻的道理:男主都是打不死的小強,墜崖百分百存活,綁架百分百逃生,就算隻剩一口氣,也有奇跡隨時待命。“你想我保證什麽?”“保證你一直在。”連禦解開岑襯衫最上麵的兩枚紐扣,底下光潔的肌膚沒有一絲疤痕,他貼著溫熱的皮膚,用指尖摹過鎖骨,又將視線落在被黑色護頸包裹住的喉結上,那是男性極為脆弱,又極為性感的部位,隨著岑開口說話而微微起伏。“你知道這在我那個世界叫什麽嗎?”連禦腦子裏全是不可描述,順帶著獅子都在地毯上不停地換各種角度,鍥而不舍地撥開雪豹的粗尾巴,嗅它毛茸茸的屁股。直到岑低頭看他,從喉腔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嗯,撩得他麻了半邊身子才反應過來,連禦收神迴憶了下岑之前的問題,懶洋洋地搖頭,“不知道。”“叫g。”“什麽意思?”“就比如,臨走前,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迴來,那我此行九成幾率迴不來了,這個保證就是個g。你讓我向你承諾一直在,那很有可能……”“……”連禦忽得沉了臉,抬手把岑往椅背上一推,利落地從他身上站起來,頭也不迴地跳窗走了。岑敞著衣領,對著連禦翻飛的衣角愣了下,低頭就發現獅子朝他齜了齜牙,也消失在原地。雪豹本不堪騷擾,四爪朝天地亂蹬,此時作亂的獅子突然離開,它一骨碌從地毯上站起來,甩了甩耳朵,無辜地和主人默默對視。“……”岑三兩步跑到了窗口,探出頭往下望,雪豹也從他胸前冒出了腦袋,樓房牆壁上空無一人,地麵上零散的行人也沒有肖似連禦的身影,哨兵的行動速度太快了。他心頭一沉,有些懊悔自己的失言。岑清楚地知曉自己不善於言辭,平時也慣於沉默,不知是他種族血脈裏流淌的含蓄,還是首生長的環境和養育他的人影響,那些直白而熱情的話他下意識避免,也很難說出口。喜歡連禦嗎?自然是喜歡的,隻是程度深淺的問題而已,沒人能拒絕一個眼神永遠專注熱切,為自己重生一世的人,更何況他也是為對方而來。他們無法拒絕日漸受對方吸引,日漸潰不成軍。可就像方才連禦問他是否有話要說的時候,岑分明可以理性地剖析自己內心的進度,將那些一點一滴的心動和變化訴諸於口,說些讓連禦高興的情話,但他卻執意選擇以吻封緘一樣。曾幾何時,他還可以用權衡的態度對待這份結合,可以坦然地告知連禦兩人之間的羈絆和命中注定,他以為自己認識得足夠深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他不知不覺地開始依賴連禦,開始在連禦身上投入更深的感情時,很多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連禦想讓他說一句:我保證永遠和你在一起,更多的隻是為了一個情趣,一個讓人高興的、私密的情話,而非施壓責任或者強求一個誓言承諾,岑沒有想些什麽世事無常,沒有人能保證永遠的高深道理,或者言不如行之類的理論,他其實完全可以順著連禦的意思說下去。他隻是……他隻是害羞了。麵無表情和冷淡隻是習慣,隻是沒有必要,在那片空無一人的寒冷雪域裏,沒有需要岑表露情緒的人,而在這些之下,又何嚐不是一顆會為在意的人澎湃跳動的心。岑雙手捏著窗扉,因為用力,壓得指尖微微變形,確認連禦無影無蹤之後,他抿唇泄了氣,一陣風拂過額頭,吹動他鬢角邊的碎發,碧潭也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岑感覺胸前有點癢,低頭就發現雪豹雙足搭在窗台上站立,此時正磨蹭他的胸膛,然後朝著窗外的右邊嚎了一聲。“……”岑當即看過去,就見連禦雙手環胸,筆直地貼著這層的外牆站立,鞋也沒穿,赤腳踩在不足五厘米的凸起處,灰綠色的眼眸故意眺望著遠處,高樓的風卷著他的衣角飛揚,獵獵聲中似要就這樣將人帶到遠方,又一縷忽地吹散他本就隨意紮著的長發,淡金色的發絲立刻潑灑在以晴空作紙的畫上。“哼。”連禦偷偷吐出被這陣討厭的風吹進嘴裏的頭發,敏捷地轉身,長腿一邁,就從窗口上方跳進了屋裏。一雙裸足無聲無息落地的同時,金毛雄獅厚重的爪墊也踩在了地板上,囂張地甩起鬃毛,雪豹也從岑懷裏嗖地消失,下一秒就湊到獅子腦袋邊,試探性地看它。岑關上窗戶,並鎖死,迴頭就看見連禦鑽到床上,側身臉朝裏,一副我今天是哄不好了的樣子。“……連禦。”“別跟我說話。”“……”岑低下頭,看見金毛獅子一下一下地舔著雪豹的耳背,他又喚了聲連禦的名字,慢慢地向床邊靠近,“我方才不該那麽說。”連禦動也不動,似是氣極,但獅子卻搖晃起尾巴。太好哄了,誰能想到兇名在外的黑暗哨兵會這樣和戀人鬧別扭,又會這樣要人去哄,岑笑著單膝跪上床,傾身過去,含笑上揚的嗓音如同陳年的美酒,散發著醉人的馥鬱濃香,“我錯了,饒了我這次好不好。”雄獅嗷一聲,又湊到雪豹尾巴後麵用鼻子拱它屁股,床上的連禦往裏縮了縮,不耐煩地說:“走開,讓我一個人安靜會。”雪豹被主人連累,無奈地不再掙紮,讓獅子湊在它的鈴鐺前吸了個過癮。岑笑得停不下來,悅耳的男音縈在耳邊,連禦一忍再忍,終是忍不住迴頭看向從未如此笑過的人,他暗歎一句笑得真他媽好看,這狗向導就是小說作者派來克他的。這誰能把持得住?誰能抵擋得了?*曜金和畔前後失蹤的事在12個小時後就由教導主任上報給了高層,晝晴長告訴岑工會即刻就會派人前來調查,以他和畔的關係,極有可能被喊去問話。塔和白塔對於在校生的管理十分自由化,一般情況哪個學生興起出去旅遊三個月,塔肯定不會有人追去攆你,不過迴來肯定有懲罰。就像沒上過一天課的連禦,如果他沒‘買通’教導主任,要抄的課文估計可以繞特種星一圈,但絕對不會出現哪個老師死活抓著他迴去上課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