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九絕第三百四十一章爛漫攻勢柳輕煙所住的地方,離土屋不遠。自從上次事件後,便學著土屋的建築,在外圍也造了一個,獨身躲在其中,誰也不見。


    程翎早就打探清楚了情況,帶著吳辰龍和張虎兩人,偷偷的朝她的所在之處摸去。


    還未走到土屋,柳輕煙就現了他們。此處,可沒有用棕櫚樹汁抹過,神識一掃,暴露無遺。她眉頭一皺,就走了出來,靜靜的站在土屋前。


    程翎清醒過來,倒是得到了消息,隻是自己抹不下麵子,不好前去探望。終歸是心中牽掛,見他來了,還是忍耐不住當先走了出來。


    程翎遠遠看見柳輕煙的身影,心中有一絲懼怕,轉瞬間又欣喜起來。既然主動現身,那就表明她對自己還很在意,拿下的機會很大!


    膽氣驀然增強了許多,轉頭叮囑了張虎和吳辰龍兩句,筆直一線,就朝著柳輕煙走了過去。


    待到近前,先偷偷看了眼她的臉色,見她臉上古井不波,倒是什麽都沒看出來。牙一咬,暗自給自己鼓了下勁:怕個球,她不也是一個女人?隻是有些傲氣而已,就把她當成地球上的白富美對待!


    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叫道:“柳師叔......啊呸,輕煙,這個.......我蘇醒了!”


    程翎差點給自己掌了下嘴巴,瞎叫什麽來著,正愁怎麽解決輩分和年紀的問題呢,師叔這麽一喊,還有轉圜的餘地麽。當馬改口迴來,但願她未聽仔細!


    柳輕煙眉頭一皺,淡然說道:“看見了,怎麽?蘇醒過來了還想再欺負人?”


    程翎一滯,隻能硬著頭皮又靠前幾步,說道:“輕煙,不是那麽迴事,隻是我心中仰慕已久,一時間情不自禁!”


    柳輕煙往後退了一步,冷冷說道:“靠那麽近幹什麽,誰允許你這麽叫我的!”


    有門,心中膽怯,都開始往後退了!決不能鬆懈,繼續加碼!


    眼前一亮,繼續向前一步,身體幾乎貼了上去,雙手前伸,正打算依樣畫葫蘆抓住她的雙手。柳輕煙卻是眉頭一皺,雙手一縮,抱在胸前,淡然說道:“你還是叫柳師叔吧!”


    程翎暗恨,牛勁鼓了起來,心中暗道:不抓手老子也照樣搞定你!他便說道:“那是以前的稱唿,現在不一樣,再那麽叫就生份了,輕煙......!”


    柳輕煙掩住耳朵,裝作聽不見!


    “小煙......!”


    “煙煙......!”


    “親愛的小煙......!”


    “親愛的小煙煙......!”


    “......”


    真要命啊!身後幾丈開外,吳辰龍和張虎兩人渾身顫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對程翎的仰慕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柳輕煙再也無法忍受,大聲說道:“不許叫得那麽肉麻!”


    程翎暗笑,忙問道:“那叫什麽?”


    柳輕煙心中一團亂麻,隨口答了句:“隨你怎麽叫吧,總之不許那麽肉麻!”


    程翎大喜,一把將她手抓住,任憑對方掙紮都不肯放開。嘴裏繼續說道:“輕煙,咱是男人,做了就要負責。你也一樣,既然把我那個了,一定要對我負責到底啊!”


    柳輕煙一怔,頓時停下掙紮的小手,詫異的說道:“什麽?我把你那個了?這從何說起!”


    “你看,當時我正昏迷呢


    ,要不是你主動,哪裏能辦到那麽多事情?”


    柳輕煙氣苦,以前怎麽沒見這小子那麽痞賴呢。當時自己剛中止天魔舍身訣,渾身乏力,又中了邪風的催情香,被這小子一晚上折騰了好幾迴,差點連走路都雙腿軟。如今倒好,竟然還被倒打一耙,當真是豈有此理!


    她身軀微顫,正打算甩手離開。程翎一直關注她的表情,一見不妙,馬上說道:“輕煙,既然事情已生,那就是宿命的緣分。千百次的迴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們還要辜負麽?”


    柳輕煙心中一顫,這句話正中她的心口,八百多年前,自己與玄靈子插肩而過,最終陰陽兩隔。難道這一次,又要如此麽?可程翎畢竟是自己的晚輩,而且年歲也相差太多,真的好麽?


    程翎見她猶豫,哪裏肯放過這樣的機會,背著身子,朝後麵打了個手勢。


    吳辰龍和張虎秒懂,縱身飛上天空,吳辰龍的水係功法運轉到極致。半空中,天上的水汽漸漸轉寒,最終化成片片雪花,張虎順勢一拍,那些雪花就來到兩人上空,一片一片的緩緩飄落下來。


    程翎背在身後的手一動,一朵晶瑩雪白的冰花就來到手中。遞到她的身前,深情的吟唱道:“雪花兩片三片、片片想念、想念你、微笑的臉;思緒一點兩點、點點紀念,紀念我們的從前,時光旋轉夏天瞬間秋天,一瞬間,愛蛹成繭,愛恨兩天三天四年五年,直到愛,慢慢淪陷!”


    柳輕煙嬌軀輕顫,身子終於軟了下來。程翎繼續加碼,右手在戒指上偷偷一抹,一套潔白的婚紗長裙幻化出來,雙手連動,瞬間套在她的身上。


    雙手捧著冰花,麵對著她單膝下跪,深情的說道:“輕煙,對於我來說,你就像這天地間的空氣,沒有你我無法唿吸;又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沒有你,我不知去哪裏;還有這滄海浪的水珠,我就是魚兒,沒有你我生存不下去!”


    “答應我,嫁給我,做我程翎的妻子。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富貴還是貧窮,無論人生的順境還是逆境,我都會不離不棄,愛你,照顧你,尊重你,永遠把你捧在手心裏,直至生命盡頭!”


    天上的雪花猛然淩亂,微微大了起來。程翎心中暗罵,這兩小子竟敢破壞辛苦營造出的氛圍,完了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原來,天上的吳辰龍和張虎兩人,一直都在偷聽他們說話。見程翎越說越是動情,越說越說離譜,一時沒把握好勁力,差點都凝結成冰雹砸了下來。


    柳輕煙雙目泛起淚光,這樣的表白,這樣的情形,從來都沒在她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程翎半跪著,正感覺腰部麻,都不知道眼前的美女啥意思,到底是接受呢?還是接受呢?還是接受呢?心中一陣打鼓,滿腦子的詞句突然見卡殼了。


    好在,等了許久之後,她才輕聲說道:“可是......我是你的師叔!”


    程翎精神一振,腦子馬上恢複轉動,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又如何?隻是名義上的,一個尊稱而已。我們又沒拜過同一位師傅。即便是拜了,隻要兩情相悅,又有什麽不可能的!”


    “我比你年紀大得多!”


    “這不算什麽,年齡阻攔不了我對你的癡迷!輕煙,不要想那麽多。對我們來說,時間根本沒有什麽意義,隻要我們來過、活過、愛國,一切都是虛妄!”


    柳輕煙沉默,程翎知


    道還差最後一道坎,繼續加碼道:“如何讓我遇見你,在你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在佛前求了一千年,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佛於是把我化成了一顆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當你走近,請你諦聽。那顫抖的樹葉,是我等待的熱情;而當你終於無視的走過,輕煙啊!落滿一地的,那不是花瓣,而是我凋零的心!”


    天上的雪花霎時間不再飄落,隨著兩聲輕響,倆小子最終從空中掉了下來,嘭嘭的摔在地麵上。兩人趴著身子,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出聲音來,右手還朝這程翎比劃著大拇指。


    那意思表明了,大哥,我真服了你了!


    程翎心中大恨,真想起身一腳一個就將他們踹到滄浪海去,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


    注意力瞬間扯迴,看著柳輕煙的淚珠終於掉落下來,忙順勢說道:“輕煙,你真的舍得我們就這麽錯過麽,答應我,做我的妻子吧!”


    柳輕煙終於崩潰,淚珠滾滾而下,放下所有的矜持,緩緩點了下頭,說道:“好,我答應你!”說完,輕輕的接過他手中冰花。


    程翎大鬆口氣,總算是搞定了。忙起身將她抱在懷內,輕聲說道:“輕煙,現在的條件有限,我隻能給你做一件虛幻的婚紗。放心,等出去之後,一定會還一件最美麗的衣裳,讓你做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柳輕煙情動,看了眼自己身上雪白的衣裳,隻感覺很是歡喜,問道:“這個衣裳,是叫婚紗麽?”


    程翎恍然,忙打出一個水鏡術,說道:“是的,在我的家鄉,每一位女子成婚的時候,都有一件這樣的衣裳。可她們卻是沒眼福,不能見到像你這樣漂亮的新娘,你自己看看,現在的裝扮好看麽?”


    柳輕煙看著水鏡中的自己,一身潔白,頭上還用冰花做了個頭冠,臉上略顯紅暈,更是襯得肌膚勝雪,衣服上鏤空繪製著精美的圖案,一襲長裙曳地,真像是詩文中所說的皎皎兮似輕雲之敝月,飄飄兮若迴風之流雪。


    許久之後,她才平靜下來,不可思議的問道:“這真的是我麽?”


    程翎心中暗笑,再驕傲的女人,麵對身著婚紗的自己,都有不相信的時候。他便說道:“當然是你了,這裏難道還有別的女子麽?”


    柳輕煙微微一笑,橫了他一眼,說道:“算你啦,你小子果然厲害,不得不說,連我也著了你的道。看在你花了這麽多心思的份上,不予你計較。”


    “可是還有幽蘭、依依、夕顏,你又該怎麽辦?我可不允許這樣的場景再在別的女子身上出現,必須是屬於我一人的!”


    程翎頓時傻眼了,如此浪漫的氛圍,說好的感動和意亂情迷哪?還有投懷入抱和海誓山盟,都去哪了?臭老天,怎麽又不按套路出牌!


    柳輕煙果然不是普通的女子,八百多年的豐富經曆,轉瞬間看破一切。不僅如此,自己忙活的一切,坦然受落,還趁機要求這種浪漫攻勢隻屬於她一人,同樣的套路隻能使用一次。


    說出來的話,強勢,霸氣!就像河東獅吼裏麵所說一般,從現在開始,隻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愛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


    隻是區別在她隻要求了那種方法。程翎頓時有種落入了對方的陷阱的感覺,伸出一個手指,顫抖的說道:“輕煙,你......你......你不會早就算計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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