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黑得發亮的披風,臉帶黑色素紗,我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後才來到了後台。人都已經到齊了,看到我,無不好奇地打量,也難怪,我算是半路殺出來的黑馬了,她們誰也不曾見過我。

    環顧了一下四周,挨個把對手掃視了一遍。所有人都很美,且美得各有特色,不過以其中三人為最,其中一人便是剛剛見過的楚凝碧,另兩人想必就是楚簫館的顏玦與思情閣的段慕雪了。不同與楚凝碧美得柔弱,顏玦美得出塵,段慕雪美得妖媚,平分秋色,一時間整個後台的美麗不可方物。幸好,看自家這張傾國傾城的臉看習慣了,有了免疫力,不然換成穿越前那傻丫,八成得看呆過去。

    隨著再一次的鑼鼓響起,比賽正式開始。第一輪,說白了就是挨個出去亮個相,擺幾個造型等著收花。

    美人們一個個出去,又一個個滿載而迴,直到最後隻剩下我和楚凝碧兩人,小樣,運氣也沒比我好多少嘛。輪到她上場時,我特意留心觀察。隻見她柔弱地走上台,甩了幾下水袖就在眾人憐惜的目光中咳著下了場,頓時場上仿佛下起了鮮花雨,大把大把的鮮花被扔到台上,一時風光無限。我吸了口氣,上台,和她擦肩而過,她上揚著嘴角,鳳目含笑地掃了我一眼。靠,個死女人,鄙視……所以,我就“不小心”地踩了一下她的衣服下擺,在她摔了個馬趴的巨大聲響中扯高氣揚地上台,哼……摔不死你個二百五。

    上了台,眾人看到我的造型似乎都有些發愣。我勾起妖媚的笑容,在眾人的倒吸氣中緩緩褪下自己黑色的披風,頓時,刺目妖冶的紅頓時蔓延開來。一身火紅的絲質長袍,收腰寬袖的設計完美地勾畫出我妖嬈的曲線,開大的領口在臉上垂下黑紗的掩蓋下,若有似無的一片雪白訴說著無邊的曖昧。黑紅的搭配挑逗著所有人的神經,幾乎奪走了所有人的唿吸,時隱時現的麵容更是挑起他人探知的欲望。

    眼角瞟過,毫不意外地看到角落處一張沾滿灰塵鐵青的臉,心下那個得意啊,頗有點小人得誌的感覺,嘿嘿……既然最後一個出場,我當然隻能出奇製勝了。在場的有不少是專為捧心儀的姑娘來的,那麽,在毫無根基的比賽中我隻能想法設法勾起人們的好奇心,讓別人記住我,才會有贏的機會。

    甩了甩袖子,在眾人癡迷的目光中緩緩下場,敏銳的神經捕捉到一道探究卻寒冷的目光,抬首望去,卻隻看到對麵二樓雅間外雕花的窗戶。走到台下,迴望了一眼,看到台上倒也扔了好幾株花,心中欣慰,倒是沒浪費我這身行頭。

    第二輪是才藝展示,無外乎是琴棋書畫中任選其一。顏玦寫了副字,獲得了滿堂彩,段慕雪彈了段古箏,琴音空覺,可見她在這方麵的深厚造詣;楚凝碧畫了副美人圖,在旁提了首詩,倒也有模有樣的,可見她這個曾經的官宦千金也不是白混的。其他人的才藝也就那麽幾樣,沒什麽看頭,與她們三人簡直不是同個等級的。

    由於看來看去也就都那麽幾件才藝,這麽鶯鶯燕燕看下來,眾人都有些意興闌珊了,隨著我的出場,眾人的眼光不覺一亮:似雪的白紗拖地,層層疊疊,沒有一絲雜色,與臉上的白紗交相輝映。不同與上一輪的妖嬈,青絲隨意綰起,以一根白玉簪固定,略施脂粉的臉越發顯得清麗脫俗。整個人幹淨純粹得脫俗,幾乎不帶一絲雜質。望著台下已然癡迷的目光,我淡淡一笑,開口輕唱:“

    紅塵多可笑

    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

    夢中全忘掉

    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

    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我飄搖(《笑紅塵》)

    別的不行,咱就隻能借借現代的歌曲忽悠一下古人了,嗬嗬……輕唱一段後,我從袖口裏掏出碧綠的玉笛,放在嘴邊,吹出剩下的旋律,可惜物是人非,已無人應和,心中不覺又是一陣苦澀。一曲方罷,已經看到不少文人眼含激動地欲上台來,口中還反複念叨著我剛剛唱的歌詞,卻被一旁的小廝攔下。又有不少人嚷嚷著要用重金換取一睹我的芳顏,甚至底下已經叫起了價,場麵一時竟然有些失控。沒有多說一句話,我朝眾人微微一福身便轉身離開,衣服劃出漂亮的弧度,帶落一地驚豔的目光以……鮮花。感覺背後的視線似乎更加犀利了。

    接下來的時光,我焦急地等待小白的出現,等到的卻是台上司儀喚我出場的生意,靠,這死小白,不會是放我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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