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隻是耐心地等待。水若兮什麽也沒有問,隻是每天抽出更多的時間陪我,在他細心地照顧之下,我的身體日漸恢複,甚至比以前稍稍豐腴了些,害得我每天對水若兮抱怨著要減肥,不過每次他都摟著我威脅:若是我敢減肥的話,他就陪著我減,而且要比我減得更多。沒辦法,我隻好鬱悶地作罷,我可不想自己絕美的親親老公瘦成根竹竿。

    日子在我們打打鬧鬧,你儂我儂中過得飛快,轉眼已經接近年關了。那天,我正在後院向水若兮學琴,就有太監過來請我們過去,說是宗人府要公開會審梅妃。

    心中估摸了一下,抬起頭,正撞見水若兮鼓勵的眼神,衝他會心一笑,就和他手拉手匆匆趕了過去。

    和水若兮並排坐在府衙的椅子上,看著一臉嚴肅的審判官頻頻擦著頭上的冷汗,不由在心中同情這位老兄:皇帝皇後這兩大巨頭都到齊了聽審,審的又是眼下正得寵的梅妃,得罪哪個都不是開玩笑的。這案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審。

    不久,一身囚衣但依然風華絕代的梅妃娘娘被押了上來,她抖抖衣袖,翩然跪下。

    “台下所跪之人可認罪。”審判官一拍驚堂木,開始問話。他很聰明地避開了“罪婦”之類的措辭。

    “不認。”梅妃平靜地直視審判官,語氣異常鎮定。

    這麽直白簡潔的兩個字,倒是讓審判官犯了難,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才接著開口:“那你可有何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沒有。”還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又弄得審判官汗如雨下,一時也不該如何是好。

    “她沒有,我有。”我從容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大堂中央,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

    “太子妃娘娘此話怎講?”看我站出來,在座的各位神情各異,有驚訝,有不解,有了然,有緊張,尤其是那位審判官,簡直一副快暈倒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作證,證明梅妃娘娘的清白。”此言一出,四座皆驚,懷視了一下四周,我深吸了一口氣,在嘴角掛上一抹笑容:“當日,我弄濕衣裳,是那個丫鬟主動提出要帶我去梅妃娘娘的詠梅宮換衣裳,並把我引入無人的湖邊,將我推入湖中,梅妃娘娘事先並不知情。”我並未說出推我之人並非那個丫鬟,是因為不想將事情弄得更加複雜。

    “太子妃娘娘所言有理——”

    “那也可以說是梅妃事先與那丫鬟串通好的。”皇後淡淡地打斷審判官的話,,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

    不由心中冷笑,這麽快就沉不住氣嗎?看來,她想除掉梅妃的心已經是相當地迫切了。我笑了笑,接著開口:“母後所言甚是,不過,母後不知道,臣妾在落水前與那丫鬟有過爭執。”

    “哦?”這個“哦”拖得很長,她的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異光,瞬間又恢複成波瀾不驚。

    “那天那丫鬟把臣妾引至河邊想把臣妾推入河中,不過幸虧臣妾有所防備才得以免於落水。臣妾怒斥那丫鬟,卻意外地看到她滿臉的怨恨,口口聲聲稱臣妾為殺父仇人。臣妾不解地詢問,才知道原來那丫鬟的爹爹,在臣妾爹爹手下當過差,因為一次意外為救臣妾的爹爹身亡,而她卻把臣妾的爹爹當成了殺父仇人。在得知臣妾進宮的消息後就暗中打探,細心謀劃,才讓她有了那樣的機會。本來臣妾是想跟她解釋的,不想她卻趁臣妾不備,將臣妾推入水中。”這說的也有一部分是事實,事發以後我調查過那丫鬟的身世,查到她竟然是我爹手下的女兒,在我調理身體那會兒,家人進宮看我,我向爹爹求證了一下,才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那丫鬟也是把我當成殺父仇人的女兒才會被人輕易利用,最後還丟了性命。也幸虧查出了那丫鬟的身世,才可以幫梅妃開脫。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與梅妃無關了。”皇帝威嚴地開口了,他不會不知道我說的話有真有假,但把責任都推給那個丫頭,這是他最滿意看到的結果。

    “是,皇上。此案既已查明,與梅妃娘娘無關,那本官宣判娘娘無罪開釋。”那審判官總算鬆了口氣,驚堂木一拍,塵埃落定。

    這次皇後並未開口,因為她知道,這事再牽扯下去,對她絕對不會有好處,而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她選擇放棄。

    看著表麵平靜的皇後,抓著手絹的骨節微微犯白,我笑得更開心了,你不是想一石三鳥嗎?不是想鬥倒太子嗎?我就偏不讓你如願!我慕容花洛絕對不是好惹的!雖然我現在無法動你分毫,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更到11點,總算完工,小影差點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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