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要激動才對。”女傭都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把花瓶扶起來:“現在是非常時期哦。”重黎抬頭看了葉炎一眼,葉炎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重黎抽出紙巾擦擦嘴,起身去刷牙了。葉炎也要跟著去,被一邊的女傭勸住了。“殿下,讓主君一個人待一會兒吧。”女傭在皇室工作多年,怎麽會不知道葉炎現在的心情:“您先冷靜一下,不要被當爸爸的喜悅衝昏了頭,做一些主君生氣的事呀。”葉炎心想,我把他關在這裏,他能不生氣嗎。橫豎都不是什麽好人,葉炎鐵了心要當牛皮糖,抬腳就要去追重黎,最後兩個女傭齊齊上陣,硬生生把葉炎架去了廚房,給他開小灶。又吃了一頓夜宵,人也冷靜了下來,葉炎蹲在廚房裏,開始思考等會兒要怎麽辦。一個女傭匆匆跑進來:“殿下,房間已經給您收拾好了。”葉炎:“?”女傭說;“給您收拾的房間就在主君房間的對麵,主君大概馬上要休息了。”“開玩笑,我怎麽可能睡其他房間。”葉炎站起來,外套往肩上一搭,用食指和中指勾住,“我這麽遠迴到琥珀川,是獨守空房的嗎?”“可是”“沒有什麽可是。”琥珀川別墅裏的所有人都拉不住葉炎了,即使他們看出來重黎對葉炎有意的冷落和嫌棄,即使他們擔心葉炎的暴脾氣會讓這段關係火上加油。葉炎看出來他們的心思,他不解的問:“我在你們眼裏就這麽不可靠嗎?”女傭小聲說:“您要是可靠,早把主君追到手了,還用的上把主君關在這裏嗎?”這句話如萬箭穿心,把葉炎紮了個透心涼。“好了,我不和你們說了。”葉炎向電梯走去,“明早我七點三十分出發,你們七點準備好早餐。重黎的房間在三樓,房間格局和他在帝國軍事學院的房間相似,大落地窗外有個平台,平台上種了不少花。重黎打開窗戶,窗外月懸高空,星光璀璨,夜空倒映在琥珀川上,波光粼粼,讓人心生寧靜。他剛吃完夜宵,又有些想吐,夜風一吹,勉強讓心裏惡心的感覺壓了下去。如果不是特殊時期,重黎想,他應該會喜歡這個地方。他站在窗口看了會兒窗外的風景,還沒養出一些睡意,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推門的聲音。重黎向後看了一眼,門沒動門當然不會動,重黎在下午剛到這裏時候,就把中控裏所有葉炎的數據命令全刪除了。他料到葉炎會來,隻是沒想到葉炎今天晚上就會來。不過這些也不重要了,重黎還不信葉炎能把門踹了。他站在門口吹了會兒風,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從起初細碎的推門聲到人聲,再到輕微的撞擊聲,折騰了一番後,終於消停了。重黎心裏鬆了口氣,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滴”的一聲。不是通訊器的聲音,也不是門鎖的聲音,這個聲音似乎來自於別墅的其他地方。是什麽?重黎迴頭看了一眼天花板,這棟別墅作為皇家別墅,安保係統嚴密,和梧桐宮不相上下。就在重黎迴頭時,他敏感地聽到了平台外的聲音,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猛地一迴頭,一朵玫瑰湊到了他的麵前葉炎竟然從窗戶外爬上來了。“送你的。”葉炎一手拿著玫瑰,另一手撐著窗台,從窗戶外翻進來,動作瀟灑行雲流水,看起來顯然對自己爬牆沒有一點羞愧和反省的意思。重黎忍了又忍,才沒罵出口。他轉過身去迴到床邊,葉炎自覺地管好窗戶,把玫瑰插進花瓶裏。“我去洗澡,你先睡。”葉炎開始脫鞋襪,他剛脫完拖鞋,就收獲了重黎一個嫌棄的眼神,葉炎隻有提著拖鞋走到門口,繼續開始脫襪子。“放心,我是很講究衛生的。”為了證明沒有味道,葉炎脫下襪子後還特意抖了抖,氣得重黎差點把桌上的花瓶扔過去。葉炎卻也不害臊,他絲毫不在乎重黎憤怒的眼神,大大方方當著重黎的麵開始脫褲子。重黎冷著臉轉過身去,一條褲子從自己頭頂淩空飛過,落在了臥室中間的大床上。重黎:“……”他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又一件襯衫從頭頂飛過,落在了床前的地毯上。後麵繼續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葉炎聽起來還在脫衣服。重黎終於忍不下去了,衝身後吼道:“你別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