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兒,你這是要去哪啊兒,我昨個剛被‘放出來’,就去找你了,但是沒找到你,又去了李姝家裏,誰知道這姑奶奶不知道誰惹她了,二話沒說給我趕出來了。”邢毅不禁有點無奈的說到。


    “額,李姝情緒咋樣?”蘇瑞顯然現在非常關心這個。


    “很不好,她父親說家裏能砸的東西全咋了,而且,,而且你的那個院子好像裏麵也徹底成廢墟了。”


    蘇瑞摸了摸額頭,心想這要完犢子。


    “瑞哥兒,你這是要去哪啊?”


    “鐵匠村”


    “啊,瑞哥兒也去鐵匠村啊,正好我也去,要不進來坐吧,馬爺,能不能停一下讓瑞哥兒進來?”


    原來這位姓馬,但是沒從兄長說過這位啊,蘇瑞不禁心裏暗暗記下,隻見這位馬爺也沒有迴應什麽,停下馬車,蘇瑞招唿了一下丈八,說了聲勞累,便上了馬車,丈八便不情不願的牽著蘇瑞的馬。


    車裏的倆兄弟也算是久別重逢,在那車上都聊起來這些年的經曆,但是大部分都是蘇瑞再說,邢毅隻是說迴去以後便被禁足了,出於上一次的教訓,倆人也很識趣的沒有討論鎮主府的事情,都是蘇瑞再說,然後邢毅瞪著眼睛聽這。


    馬車在天還沒黑就到了鐵匠村,很普通的村落一樣,鐵匠村就是一個村,村口一塊石碑上刻著鐵匠村三個字,村裏麵沒啥出奇的地方,要說特別的地方就是村中間立著一個巨大的打鐵爐子,不過是石頭做的。看起來就像是個擺設。


    蘇瑞以前也來過這裏,鐵匠村,顧明思議就是打造器具的,蘇瑞以前無論跟著演武堂還是跟著秦政又或者自己去後山都需要從鐵匠村打造一些武器跟防具,所以跟鐵匠村的人有一些接觸,普通的武器跟防具可以在龍門鎮裏麵鐵匠村的駐地買,但要是買一些特別的,就需要來村裏了。


    村裏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鍛造的爐子,有專門打造弓箭的,有專門打造大刀的,有專門打造劍,也有很多都有的的等等,在之前鐵匠村幾乎每一家都不在重樣的,所以就導致了鐵匠村之前出現過品質很差,但是價格很高的局麵,當時還是鎮長出馬,找到了村裏的大匠頭,才遏製住了這樣的局麵。


    馬車進村,村裏的孩子像是看見新鮮的物種一樣,圍著馬車咿咿呀呀的指點著,大體上再說"這是個什麽東西啊?房子嘛?怎麽還會動啊?"。馬車走了不一會便到了一出比較大的院落,門口早已經站著一位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塊頭跟丈八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壯漢袒露的上身沒有那麽多傷疤,而且肌膚麵露金黃,像極了少林銅人。


    大漢看到了丈八,有些驚訝丈八為什麽會在這,沒有多想什麽便迎了上去,兩位大漢互相吹了一下對方的胸口,發出悶哼的響聲,蘇瑞看著不禁有些肉疼,倆人打完招唿之後,哪位大漢便朝著馬夫先拱了拱手,說了一聲"馬爺"。


    馬爺還是那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大漢也沒後續,便邀請了眾人當院落裏,幸好院子夠大,不然丈八這位不速之客就要睡大街了,用過了晚餐以後,各自就要迴到屋裏休息,邢毅本來還想著跟蘇瑞聊會。但是被馬爺的眼神阻止了,隻好悻悻然的迴到了自己的屋子。


    另一邊丈八跟大漢還有蘇瑞擺上了酒席,幾個人喝著小酒,邊吹邊聊。


    "來,介紹一下,這是蘇瑞,算是我們演武堂後期之秀,這次也是奉了老祖宗的命令,帶他


    來找大匠頭。這位是劉東,鐵匠村的大匠工,也算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了,你可以叫東叔。"


    丈八跟劉東的情義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也可以說是世代,這也是丈八第一個來鐵匠村的原因之一,演武堂每年都需要進後山多次,這就需要大批量的武器防具,而鐵匠村就是盛產這方麵的,所以兩家的每年都會有很多的往來。


    所以兩家世代的關係都非常好,丈八的"丈八蛇矛"就是劉東的父親親手做的,要知道大匠頭沒人見過出手,隻有曆代的大匠工,也就是劉東的父輩管理著鐵匠村,所以大匠工算是這片牢籠鍛器最牛掰的一個,就是這樣當時的大匠工為了剛出生的丈八花了幾天的功夫打造了那柄"丈八蛇矛",雖然有老祖宗的關係。但是兩家的情義還是可見的。


    而且鐵匠村的大匠工也是跟演武堂一樣,算是世襲,也是可以自己決定留下誰,不一樣的就是劉東的家中是到了十六的年紀之後便要鍛造一間器具,由大匠頭評判,合格了那麽留下,不合格,對不起,進塔吧。


    劉東就是這一代的第三子,老大老二作的都沒有經過大匠工的法眼,劉東就通過了,然後他的弟弟,也就是老四就連機會都沒有,到了十六就直接進塔吧。之前劉東問過大匠工,如果自己通過不了怎麽辦?如果老四通過不了怎麽辦?大匠頭就跟他說了一句"問你爹去。"


    劉東就懷著好奇心問了一下,原來劉東的爺爺是兄弟五個,前四個都沒有通過,然後,,然後劉東的爺爺大匠頭就連看都沒看,然後就留了下來。


    劉東當時也很糾結,就這麽隨意嘛?萬一劉東的爺爺比比之前的那幾位鍛造的都差呢?劉東想了想也沒有繼續下去,萬一之後自己不就沒了嘛。仔細想來,這大匠頭到底看中的是什麽,或者他在意的是什麽,可能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蘇瑞拱了拱手,拿起酒碗,說了一聲東叔,便一口幹了那碗酒,劉東咧著嘴笑了笑,也幹了那碗酒。


    "好小子,不虧是丈八交出的。"劉東說到。


    仨人寒暄了了一會,劉東便問到"這次怎麽沒有提前打個招唿就來了?"


    "我家那位老祖宗的吩咐,要我帶這個小子來找一下大匠頭"丈八迴答到


    "大師傅讓來的?"聽到是演武堂的老祖宗讓來的,劉東的看蘇瑞的眼光深沉了一些,大師傅這個名字是因為這片牢籠的幾乎所有男的都在演武堂待過,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是這位演武堂老祖宗的徒子徒孫。


    因為敬重的原因,所以才有了大師傅的這個稱號。


    "哎,那位馬爺是怎麽迴事,我咋以前沒有聽說過?"這次換了丈八問到。


    "我也不認識,我也是前兩天聽我家那位吩咐下來的,說是鎮長的兒子快十六了,要來咱們村,讓我準備準備。給哪位鎮長的兒子親手打造一件好武器,還讓我眼睛擦亮一點,別惹那位馬蠻子,我這一聽好家夥,難道又蹦出來一位祖宗?"劉東說到。


    "鎮長的兒子居然讓你親自操刀?這事以前有過嘛?"丈八緊接著問到。


    "沒有,之前也沒聽說過,就連你那柄’丈八蛇矛‘當時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劉東說到。


    "怪事年年有,如今格外多哈"丈八自問自答到。


    "不管了,有啥事明天再說。"劉東舉起手中的酒碗,蘇瑞跟丈八舉起來,三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蘇瑞隻是在一旁聽,聽到那位大匠頭都說馬蠻子,蘇瑞便想著這又是一位"老不死"係列的一個,腦子裏盡管有十萬個為什麽,但也沒有說出口,他知道,自己問了也白問,丈八都磨嘰一天,以蘇瑞的聰明勁肯定知道他啥也不知道,純粹逗自己玩呢,眼前這位東叔,連自己要過來都不知道,肯定也蒙圈呢,算了,等明天見著人再說吧。


    仨人邊喝邊坎,也許是因為老友相聚,也許是因為壓抑的太久,仨人也越喝越大,有些埋在心裏的話也不吐不快。


    "蘇,蘇瑞,知道老子為什麽那麽看重你嘛?"丈八醉醺醺的問到。


    "我哪知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有龍陽之好,看中我這個小鮮肉了。"蘇瑞也喝的差不多了,語無倫次的說到。


    "滾蛋,老子正八經純爺們,就算老子有,那也得找劉東這樣的,你這樣的折騰兩下就廢了。"丈八說完這話,劉東的酒醒了三分,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沒有說什麽。


    "老子看中的是希望,你懂什麽是希望嘛?老子之前聽家裏那位祖宗說過,他們那一群人都在等一個破局的人,就這麽一句話但是老子聽不明白啥意思,就知道他們在等人,等有人來捅破這片天。"


    "愛他媽等誰等誰,關我鳥事。"


    丈八聽完這話猛然起身,眼睛瞪著蘇瑞。


    "你是老子見過資質最好人,老子活的時間不長,老子不求你能捅破這該死的天,但是希望但凡有一點希望,希望你能竭盡全力,但凡有一點希望,你要什麽老子豁出命也能給你能來,但是一定要竭盡全力啊。"


    丈八越說聲音越小,說要整句話,這位彪形大漢眼眶變得通紅,旁邊的這位東叔可能也被丈八的情緒感染,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蘇瑞不知道什麽原因會讓丈八有這樣的情緒,丈八的心情他其實可以理解一點點,因為當秦政進塔的那天,他也是這麽想的。


    在三人邊喝酒邊感慨人生的同時,鐵匠村某處的院落裏,那位馬爺跟一位老人並排而站,這位老人麵部呈現暗金色,準確的來說是全身都成暗金色,光頭,盡管已經駝背,但是身上遍布的肌肉沒人會相信這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反而在他身上隻會感覺到寶刀未老。


    這位老人就是大匠頭,鐵匠村的幕後頭頭,也是劉東的老祖宗,此時站在旁邊的馬爺更是確定蘇瑞心中的想法,這位就是跟大匠頭在"老不死"係列的一員。


    "張老怪找過你了?"大匠頭率先發問。


    "嗯,昨天晚上就去找過,師兄也在,我先過來看看那孩子的具體情況。"馬爺迴答到。


    "這次靠譜嘛?"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隻見大匠頭抬手一收,喝著酒丈八身上那隻老祖宗給大匠頭的玉簡便消失了,出現在了大匠頭的手中。


    大匠頭握著手中的玉簡,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會便睜開了眼睛。


    "我去準備準備,有段時間沒用了,估計我那老夥計都有些生鏽了。"大匠頭說完便要迴屋去了。


    "明天別忘了給鍛造出來的武器也過一遍。"馬爺說到。


    "你師兄確定了,這可是第二十多個了,應該快到了他的極限吧,還能挺的住嘛?"大匠頭皺著眉頭說到。


    馬爺看了看龍門鎮的方向,說到"最後一次了,不成功便成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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