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廖宇心中一驚,這位沒有在電影中露麵的角色在實際戰鬥中竟如此強悍,輕描淡寫地就幹掉了卡住這條路海盜的機關犬,這還是在她負傷的情況下。


    但是


    廖宇立刻伸手拍了拍正打算起身追擊的三副的肩膀。拉爾狼大人,戰局這麽焦灼麽,就連負傷的船長夫人也要上陣?


    拉爾狼此時幹掉了機關犬之後,也需要休息下,隻是礙於情麵和三副的身份不好賴在這裏,此時正好順勢再次坐下了。小子,你也太小看我們黑珍珠號了,蒂克船長的力量不是你能觸摸到的。莫尼芙大人隻是負責挑一下這些礙事的小石頭,減輕兄弟們的負擔而已。不過大人的傷勢應該不是很重吧,沒有聽過莫尼芙大人什麽時候受過傷呢。


    最後一句是拉爾狼嘟囔著說出的,如果不是廖宇注意力高度集中說不定都會錯過這句話。


    聽到這樣的迴答,廖宇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對著三副拉爾狼說道:我一路拚殺到這裏,實在是沒力氣了,隻能先行返迴了。願上帝保佑您大人。


    拉爾狼倒是哈哈一笑,帶著還沾有血跡的右臂朝廖宇揮了揮手。放心吧,上帝那個老婊子還對我的靈魂不感興趣,你迴去也好,免得我們船上的夥計受傷後都找不到人治傷。


    很快廖宇就站在了蒂克船長的麵前,蒂克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低著頭顯得頗為順從的新手下,開口道: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有拉爾狼那個家夥在,應該不太可能有人敢從你的口袋往外掏金幣了。


    廖宇低眉垂眼地站在甲板下層,平靜地說道:既然您派三副來看護我,那就沒有人敢無視您的意願。隻是我一路砍殺過去,在和三副一起解決掉一隻機關犬後,實在是已經竭盡全力了。實際上如果不是您的夫人莫尼芙大人出手,我可能都沒有辦法站在您的麵前了。我認真思考了下,覺得我是時候迴歸船上做好我的本質工作了。這艘船上幫您衝鋒的人已經足夠了,我覺得我應該盡我微博的力量幫助大人解決後顧之憂。


    蒂克聽完後很是滿意地點點頭,覺得廖宇作為牧師在訓練之後能夠有一定的戰鬥力算是意外之喜,更重要的是這個手下還能保持頭腦清醒,明白自己的本質工作在哪裏。對於廖宇說的隨時將黑珍珠號的利益放在最前蒂克當然是不信的,但是隻要手下的人願意這麽表現並付諸行動,那蒂克作為一名縱橫加勒比海的海盜王還是有一定的包容之心的。


    很好,大副現在依舊還呆在黑珍珠號,有什麽原料缺少的,直接去找他補齊。你的付出不會被埋沒的,在這裏你會發現海盜是要遠比那些虛偽的貴族還要慷慨的人。


    廖宇找到了大副之後,卻發現船艙中儲藏的醫療藥物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實際上也不可能奢求一個二十四世紀的醫院工作者來到中世紀的時候,能夠認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劑。廖宇甚至還看到了一瓶裝滿紅色羽毛的瓶子,經詢問發現那是一種英國內陸的紅色小鳥的羽毛,海盜認為將之敷在傷口處能夠很好的加快灼傷的愈合。


    廖宇本身也不打算依靠這些藥物來保持自己的地位,在裝模作樣的過程中,倒是發現了兩瓶經過正牌教堂教主祝福過的聖水,接觸之後炎印顯示這兩瓶聖水各自都價值50通用幣,廖宇當然趁人不注意收入自己的私人空間了。


    再狂暴的風浪也會有平靜的時候,在夕陽沉入海平麵之前,這場遭遇戰終於還是以黑珍珠的勝利落下了帷幕。


    當滿身疲憊,傷痕累累的黑珍珠船員迴到戰艦上時,驚喜地發現等待他們的不僅僅是冒油的烤肉,香醇的朗姆酒,還有他們最急需的傷藥。這些難得一見的藥品正整整齊齊地排放在甲板上。同時在廖宇的調度下,刀傷,灼傷和淤血青腫的傷藥都是分開擺放,方便海盜領取。旁邊還有幾個海盜專門負責講解,幫助引領海盜到適合的地方領藥。


    同時廖宇借著船長蒂克的命令,請求大副撥給了他幾個能聽話的海盜,不要求像三副水手長那樣勇猛兇悍的戰士,隻要記性好,做事踏實即可。這個要求對大副來說簡直不值一提,能戰鬥的都陷在接舷戰裏麵提不出來,但是會辦事的老弱病殘還是有不少留在黑珍珠號上。大副轉手就撥給了廖宇十幾個老實受傷的海盜,並威脅他們如果不能辦好船長的命令,那不用勞煩船長施展他的巫術,他就會讓他們體驗到海盜中最兇殘可怕的一麵。


    唿。廖宇長籲一口氣,這些東西對於經曆過現代社會中高度集團化流水化的人來說,難度並不大,隻是要瞞著海盜不斷地從自己炎印中取出藥品實在是一件讓人提心吊膽的事情。這些底層海盜廖宇隻要求他們死記自己交給他們的東西,一個人多大麵積傷口大概給多少藥,其餘一律不管。反正以這些海盜的身體素質,藥稍微多一點少一點並不致命。


    廖宇突然感覺一道視線落在了他身上,迴頭就看見蒂克船長站在船長室門口看著他。廖宇立刻起身走了過去,心中頗有些忐忑不安。


    你的醫術讓我感到欣慰,你的布置則更讓我感到了驚喜。看來我招募了一個了不起的牧師啊。蒂克在廖宇關上船長室大門之後,盯著廖宇的眼睛說道。


    廖宇一聽不是詢問藥物出處的事,心中頓時不再慌張。他最怕的就是如果蒂克掌握了什麽魔法能起到後世攝像頭的作用,那自己恐怕沒有什麽把握能騙過這個深不可測的傳奇海盜王。


    如您所見,我是一個牧師。但是我是一個很喜歡動腦的牧師,這或許跟我們的父母都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老師有關。我在教堂的時候就經常因為病人難以得到及時的救治而苦惱,而大量的工作又使我們根本騰不出人手。所以才想到這樣的方式,希望沒有打亂您的布置。


    蒂克來迴掃視了廖宇一番,突然哈哈一笑,一手拍在了桌子上。


    好,做的不錯。蒂克從身後拿出一個錢袋,扔給了廖宇。我說過,你會見識到海盜的慷慨的,不是隻有砍下敵人的頭顱才會受到我的獎勵。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廖宇誠惶誠恐地彎腰撿起了錢袋,口中連聲說道:這,這怎麽應該呢,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蒂克卻是注意到廖宇雖然口中這麽說,手裏卻是死死緊抓著錢袋不放,心中泛起一絲笑意。隻要手下有欲望,他就不怕駕馭不了他們。


    蒂克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你這麽用心的情況下,有沒有注意到為什麽今天那些商人抵抗如此強烈。


    我正希望船長能夠解答我這個手下的疑惑。


    那個機關獸你應該很熟悉吧,因為這艘船就是從東方來的,載滿了來自東方的絲綢和茶葉,所以花大價錢采購了這些冰冷沒有生命的怪物,可惜在我們黑珍珠號的麵前,都是像那些未經人事的少女一樣柔弱。


    我隻是在家鄉曾經聽聞過,但是從未像今天一樣親身經曆它們的可怕。


    我們黑珍珠號一直是加勒比海的象征,今天強行追上這艘商船不僅僅是為了那些隻能換來庸俗金幣的貨物,我要的更是那艘商船上附有東方方士的木材。隻有這樣的材料,才能構成黑珍珠號的船身,才能讓我們代表整個海盜的自由意誌!蒂克船長沉穩富有魄力的聲音迴蕩在幽暗的船長室,顯然他覺得廖宇是一個值得收攏的船員,所以準備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話語中都著重用的我們這個詞語。


    願意跟隨大人馳騁在加勒比海洋上,讓黑珍珠號的旗幟駐紮進每一個自由的海盜心中。廖宇神情激動,眼神狂熱地叫喊道。


    蒂克滿意地點點頭,隨意地詢問了下船上傷員的情況,便放心地讓廖宇繼續他的本職工作了。


    然而退出船長室後,廖宇一掃之前的表現,顛了顛錢袋,都沒有打開就直接走向了餐廳。


    飽餐一頓後的廖宇正躺在床上思索下一步的行動,他剛剛收到炎印傳來的獲得300貢獻點的消息,覺得這個獎勵算是對得起自己拿出來的幾乎所有帶來的藥劑。現在自己還差整整270點貢獻值,炎印中也隻剩下從空間買來的藥水和下午順走的兩瓶聖水了。


    你在這啊。拉爾狼直接撞進了房間。今天你幹的不錯,我們船上不少菜鳥都算是保住了戰鬥力,不至於像某些可憐的家夥這輩子都要在病床上度過了。你的醫術還真不錯,今天再次治療後,我的胳膊又再次跟草原的雄獅那樣有力了。


    廖宇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居功。


    喂,拿著。拉爾狼神神秘秘地關上門湊了過來,讓廖宇一時間寒毛直立,隻覺他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吧,話說那些士兵在激烈戰鬥勝利後,去嫖的起碼都有一半。


    這可是難得的美食,我在那艘船上找到的熏肉,這種東西跟我們英國的味道可是完全不同,一片熏肉便可以合著一大塊麵包一口吃下,那種香味簡直堪比皇家港最貴的金朗姆酒。拉爾狼抵過一塊給廖宇。你今天表現不錯,來幫了我一把,還治了我的傷,我拉爾狼不是那種審判所的怪物,吃吧。


    廖宇接過熏肉,心中暗自笑道這個不就是後來的三明治一類的做法麽,但是隨即又多少泛起了一點點感動。在這樣陌生,神奇的世界,突然感受到這種毫不掩飾的善意讓他心中頗為觸動。


    他象征性地嚐了一口便當著拉爾狼的麵,將它好好地存放在了一旁。


    當拉爾狼因為疲憊而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的時候,廖宇卻是毫無睡意,他心中隻有那剩下的270貢獻點和那如同審判日倒計時的任務天數。


    咳咳。廖宇搖晃著劇痛的腦袋,從迷迷糊糊當中清醒過來。身旁遞來一隻藥劑,廖宇沒做他想,直接就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順著發幹燥熱的喉嚨一路滑進胃部,廖宇這才稍微感覺好了點。


    怎麽樣,這是醫院裏麵用來治療頭痛和精神疾病的藥劑,好點了吧。鄭威一臉疲憊地坐在一旁,身邊的骷髏看樣子是被他送迴了異界。


    還好,先說說現在怎麽樣了。若不是想著速戰速決,廖宇是絕對不會采用將魔力徹底抽空的這種做法的,那滋味比直接被砍上兩刀還要來得難受,簡直恨不得將手直接插入自己的胸膛當中,借助雙手抓撓來緩解識海和體內的那種酸麻和虛弱。


    可以說的上好,也可以說不好。鄭威扶著廖宇站了起來。至少情況還沒脫離控製,先看看你自己怎麽樣,別管那麽多。


    這怎麽行,要是廖宇看著鄭威強力的眼神,最後還是收住了口。還好了,就是同時精神力和魔力一起透支,有些吃不住。若不是你之前嚐試過利用精神力微操魔法,現在帶上了這藥劑,恐怕我得躺上兩天了。


    之前我也是在召喚骷髏和釋放死靈修複術的過程中試出來的,你畢竟不像我,要是現實中扔個火球術出來,很容易就暴露了。哎,魔力透支用盡的感覺怎麽樣,沒有後遺症吧,你其實沒有必要這麽衝動的。


    廖宇搖搖頭,說道:我拿不準對方的水平,而且當時也不知道你受傷情況,隻好速戰速決了。如果說精神力透支的感覺就像你體驗過的頭部劇痛,那魔力透支就像把整個人骨頭帶筋脈都抽掉了一樣,我可能知道那些審判所一類的地方是怎麽對魔法師實行酷刑的了。


    鄭威打了個冷戰,不願去細想,指了指窗外說道:你自己看吧。


    廖宇走到窗前,彎腰探了個頭出去。整條街上哀鴻遍野,不少居民攙扶著自己家人膽戰心驚地坐在家門前,連房門都不敢進,隻能由幾個還未受傷的家人從屋裏端出一盆盆的清水就地清洗包紮著傷口,一旁徹底坍塌還在不斷燃燒的房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街道上零零散散地站著幾位侍衛,而且人人帶傷,甚至於不少侍衛已經掩飾不了自己的疲態,身子斜斜靠著一旁的柱子歇息。廖宇再朝遠處看去,幾處製高點都被安排好了弓箭手,不少之前廖宇心中的關鍵地點甚至都已經安排了巫師把守,如此一看,莫利納也不完全是個隻知道埋頭研究黑巫術的古板老頭。


    這莫利納也沒有那麽蠢,各方麵其實沒有太大的短板啊。廖宇揉著太陽穴,皺著眉頭說道。


    鄭威拉了拉廖宇的褲子,讓廖宇坐下後才開口道:整個戰鬥過程中,莫利納沒有表現出任何短板,全是中規中矩的做法,騎士在前,武士護衛巫師,步步推進。沒有什麽亮眼的地方,但是問題是我們探索者大部分本身就不是軍人,這次傷亡最慘重的也是因為這個。


    廖宇想了想,又起身看了看窗外,拉著鄭威將血汙往身上一抹,從一旁的側窗直接跳了下去。以他們現在的身體素質,廖宇不過覺著雙腿一痛,忍忍還能勉強走動,不至於傷筋動骨。


    一開始那群探索者就是打得渾水摸魚的主意,起初借著平民的混亂,的確殺了不少莫利納的爪牙。但是等到莫利納的衛隊開始殺雞儆猴,連斬了好幾個平民後,那些平民估計是終於想起了莫利納的權威,全部離開街道中央,老老實實站到了兩邊,就是那個時候,我們這邊的探索者出現了第一次的重大傷亡。


    兩人低著頭,相互扶持著一瘸一拐地從小巷當中移到了街上,由於事發突然加之戰局混亂,對方可能也沒有想到擁有一個小隊護衛的精英黒巫師會被如此電光火石地幹掉,所以在鄭威守著廖宇的這段時間內,還暫時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不對勁。


    首先那幾個玩槍的當場就死了三個,這種巷戰,在射程不占優勢的情況下,這種菜鳥跟麵前這些冰冷的殺人機器比起來,簡直就是一觸即潰。那些召喚物也是直接被集火幹掉了,看來你讓我加強個體召喚物是賭對了。


    廖宇低著頭小聲說道:那可不一定,他們那種召喚物死了不心疼,以後說不定人海戰術一成,一朝翻身我坐莊也不是不可能。既然你說的那麽慘,那之後怎麽翻盤的。


    之後?你還記得之前那個寸頭白人男子麽。鄭威伸手接過一旁好心人遞過來的一碗清水,滿臉誠懇地向對方道謝,借著喝水低頭說道。


    記得,怎麽了。廖宇用清水一點點洗去身上的血水。


    那家夥可是真正的高手,比我們這種上班族可強多了。鄭威想著之前的情形,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地都停頓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看錯,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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