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吧!”朱合冷笑一聲,抬起頭望向蕭逸,拳風上火焰暴漲,旋即隔空對著蕭逸腳下的疾風獅鷲一拳轟出。唿唿!火焰席卷而出,猶如咆哮的火蟒,對著那疾風獅鷲唿嘯而去,朱合知道,一旦有機會脫身,這疾風獅鷲就是他絕對的致命點,所以必須要未雨綢繆,先行將其除掉。“我真是十分好奇你是如何修靈的?”看著那如同浪潮般襲來的火焰,蕭逸嘴角一挑,旋即五指翻轉,一根根巨木拔地而起,在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木牆,將那火焰盡數擋下。火焰消散,那一道木牆也是被焚燒殆盡,就在蕭逸目光帶著玩味看向朱合時,疾風獅鷲下方的大地上,毫無征兆,爆發起一道尖銳的冰錐。噗嗤!冰錐猶如鋒銳長槍一般,暴刺而出,從疾風獅鷲腹部狠狠的刺入,頓時,滾燙的鮮血汩汩而出,疾風獅鷲吃痛,瘋狂振翼嘶吼。而在其背上的蕭逸迫於無奈,隻好一躍而下,麵色也是不複之前的從容淡定。見到朱合不僅能修靈,更是身懷冰火雙屬性,蕭逸雖然吃驚不已,但朱合同時運用這兩股力量,卻更是不可思議,畢竟俗話說得好,一心不能二用。看著蕭逸麵色終於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姿態,朱合臉上閃過一抹亢奮,心中說不出的暢快,雖說他與蕭逸還有極大的差距,可卻不再有當初那隻是被其氣息壓迫便動彈不得的狼狽。不過話說迴來,朱合能同時施展冰火攻勢,當初在血靈衛手中得到的無名軸卷功不可沒。在那上麵,便是記載著一門魂力修煉法決,專門修煉操控力跟感知力,朱合在空閑時間,則會細細感悟,順便修煉一番,現在也算是初步入門了。“真是個令人吃驚的小子,那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怎麽從我手中逃出生天!”蕭逸麵色陰沉,被一個他曾經視為螻蟻的小子狼狽逼下獅鷲,頓感臉麵無光,當即大手一震,尖銳木樁根根暴起,將一旁的獅鷲紮的滿是血窟窿。噗嗤!瞥了一眼那被紮成馬蜂窩般的疾風獅鷲,朱合收起心緒,他也想試試,自己跟蕭逸這天之驕子之間,究竟還有著怎樣的差距。朱合腳點地麵,身形暴衝而出,率先發動攻勢,跟蕭逸相比,他的優勢便隻有近身戰了,與妖獸的生死磨練,讓他無論在力量還是技巧上,都遠超一般人。見朱合主動襲來,蕭逸大手一握,生機濃鬱的青色藤蔓閃現在手,藤蔓頂端,是一枚火紅色的花朵,花朵鮮豔,卻帶有劇毒。隨即手腕猛然一抖,藤蔓隔空對著朱合抽擊而去。啪!藤蔓破空,帶起一陣氣爆聲,帶著花朵的藤蔓猶如唿嘯而出的怒蟒,對著朱合當頭抽下。朱合眼神冷冽,腳下陡然一個橫移,將這一次攻勢避開,旋即五指緊握,掌心火焰湧動,對著蕭逸一拳轟出。頓時,彌漫著可怕溫度的火焰唿嘯而出,將蕭逸整個籠罩而下。一擊未果,蕭逸毫不吃驚,卻是見到朱合趁著這個空檔發動攻勢,不由得有些動怒,朱合這可算是有些得寸進尺的意味。“八尺藤,破空鞭!”啪!啪!啪!收迴長藤,蕭逸手腕以一個奇異的弧度抖動,那長藤猶如活物一般,在半空接連震蕩,發出一連串氣爆聲,仿佛周圍空氣都是被生生震爆,借助這股氣浪,朱合的火焰也是隨之被震散。震散火焰,那長藤再度一動,閃電般的朝著朱合咽喉襲來。嘭!嘭!嘭!朱合早有準備,第一時間便欲躲避,卻沒想被大地上暴起的根根粗木擋住去路,還沒等他吃驚完,粗木上再度暴起條條藤蔓,瞬間將他死死纏繞住,動彈不得。在朱合被困的瞬間,那帶著花朵的長藤已然臨身,如同惡魔之吻,輕輕地點在他的脖子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嗬嗬,螻蟻依舊是螻蟻,你我的差距,猶如鴻溝,中了我這妖花之毒,你命不久矣!”收起藤蔓,蕭逸看著那麵色怪異的少年,幽幽的道。此時,蕭逸已撤掉了周圍的粗木藤蔓,朱合微垂著腦袋,脖子上那一點血痕已是開始擴散,一縷縷烏黑的細芒沿著渾身筋脈蔓延開來,所過之處,一陣麻木,絲毫提不上勁。“放心吧,我這妖花之毒,並不讓人痛苦,你會安詳的死去!”緩步走到朱合麵前,蕭逸目光漠然的看著他,柔聲道。以他的實力,有無數種殺死朱合的方法,可他隻想看著朱合無助的死去。毒素急速蔓延,朱合的唿吸都是變得急促起來,連視線都是一陣陣模糊,顯然這所謂的妖花之毒比之前蔡思的劇毒還要可怕。噗通!眼前一黑,朱合身子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而他也是強硬,咬牙艱難的爬起身來,半屈著身子。一旁與趙甫交手的沈雲見到這一幕,心道就這樣完了麽,對於朱合,他可是極為的佩服,不然他也不會多管閑事。一如上次那般,就在毒素急速擴散之際,朱合體內墓碑輕輕一顫,溫潤的白芒直接掠出,沿著渾身筋脈遊走一周,那些劇毒無比的毒素卻是像遇到克星一般,悄然被抹除了去。本源靈力,乃是天地間至純之物,有溫養萬物之神效。渾身那種不適感瞬間消退,朱合並未起身,而是依舊一臉痛苦之色,隻不過,體內力量卻是如同潮水般悄然湧動,隨時準備發動攻勢。“怎麽樣?是不是渾身輕飄飄的,有些意猶未盡呢!”蕭逸把玩著手中的長藤,看著那低著腦袋一言不發的朱合,戲謔道。話雖如此,但他更加清楚,中了這妖花之毒,此刻的朱合怕是連五感都失去了。咻!蕭逸戲謔話語還未徹底落下,原本一動不動的朱合卻是猶如獵豹撲食,迅猛的令人難以置信,手腕抖動間,一柄鋒銳匕首滑落掌心,閃電般的對著蕭逸的胸膛暴刺而去。噗嗤!匕首在半空劃出一道森冷寒芒,直接刺在了蕭逸的胸膛處,現場詭異的氣氛,一點點凝固……冰冷的鋒刃,閃電般的刺中蕭逸胸膛處,趙甫沈雲等人都是為之一驚,連手中的攻勢都是停了下來。這一幕,太難以置信了,朱合之前中毒他們雖不太清楚,可從蕭逸的表情來看,那必然是極其厲害的劇毒,可現在居然瞬間發生角色對換……因這一幕,現場都是死寂了一瞬。此處的驚人交鋒,動靜實在太大,那些身處山脈中的人,皆是第一時間一臉好奇的趕來。這些人,有天鴻門、魔炎宗等宗門弟子,也有許多妖獸獵殺者,甚至趙莽等人都赫然在列。“那,那是天鴻門的蕭逸吧!”趙莽等人見朱合手持匕首紮進蕭逸胸膛,頓時按耐不住心頭的震撼,驚唿道。最過吃驚的,當屬那急匆匆趕來的秦顏紫葉等人,由於情況特殊,秦顏並未揭穿紫葉的嘴臉,她此刻心中所擔心的,隻有朱合一人。所以,當見到這一幕,可想而知,她們是多麽震驚。然而,朱合這又快又狠的一刀,並未將蕭逸擊殺,憑借高深的修為,蕭逸本能的利用那渾厚的木氣護住身子。所以,朱合這一刀,隻是將蕭逸刺傷,卻並不嚴重。看著自己如此出其不意的一刀都沒能將蕭逸重創,朱合心中猛然一驚,當即收迴匕首,便欲閃避。可還沒等朱合躲開,麵色鐵青的蕭逸眼神一寒,大手猛地一震,渾厚的青色靈力急速匯聚,徐徐化為一道青色木鼎,旋即一掌擊打在木鼎上,將其震出。“百木鼎!”青色木鼎唿嘯而至,重重的落在朱合胸膛上,他頓感身子一輕,可怕的力道肆虐開來,將他震飛數丈之遠,人在半空,先是一口鮮血噴出。噗嗤!“朱合!”秦顏見朱合被震的吐血,美目一紅,便欲衝過去,卻沒想被紫葉拉住。“秦顏妹妹,你現在過去,蕭逸師兄隻會更加憤怒!”紫葉這倒是實話,方才當著眾人的麵,秦顏沒有揭露她,她自然看在眼裏,此刻也是善意的提醒道。一招震飛朱合,蕭逸絲毫不解氣,接連在這個他從未正眼對待的小子手中吃虧,他心頭的怒氣早已達到一個難以發泄的程度。雖然被朱合匕首劃傷之處並無大礙,可他作為天才,絕不容許這種廢物能傷到自己,何況當著眾人的麵,他還有何臉麵,他現在隻想將朱合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青色木鼎震傷朱合後,並未消散,在蕭逸手中印法的變幻下,木鼎上青光再度大作,竟然猛然暴漲幾分,宛如山嶽般對著朱合當頭砸下。咻!朱合咬牙欲躲避,卻是被憑空出現的藤蔓纏繞住,無法動彈,而就在他被限製住行動之際,那青色木鼎已是帶著沉悶風聲,轟然落下。“不要……”秦顏身中散靈露,本就提不上勁,此時一激動,直接摔到在地,看著那近在眼前卻無法接近的少年,哭的令人心碎。轟!木鼎從天而降,在少女哭喊聲中,重重的砸在朱合身上,強大的力道,直接將大地震出無數道粗大裂縫。裂縫急速蔓延,化為一個深坑,可見這一擊的力道之大,實屬駭人。在木鼎臨身之際,朱合便是將冰寒之力施展到極致,厚厚的冰層如同鎧甲將自己包裹起來。即便這樣,那冰層在這一擊之下,化成齏粉,而他也是被那股力道震的氣血翻騰,仿佛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一般,極為難受,連意識都出現了短暫的模糊。身處巨大深坑中,朱合大口大口喘著氣,那種鑽心的疼痛讓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渾身多處骨骼都是出現了開裂,若是再被擊中,怕是真的無力迴天了。見朱合仍有命在,蕭逸眼神一寒,雙手印法陡然一變,那青色木鼎之上,居然浮現出一道道古老符文。而隨著符文的彌漫,木鼎迎風暴漲,化為一尊十數丈大小的巨鼎。巨鼎一現,整片森林都是有著陣陣青色能量匯聚而來,仿佛這鼎就是鍾天地木氣所化,靈氣十足。隨著那些青色能量的匯聚,巨鼎上彌漫的波動愈發可怕,遠遠望去,巨鼎宛如實質,極具份量。“神木鼎,鎮壓!”青色巨鼎微微一顫,下一霎已是轟然落下,所過之處,空氣被生生震爆,帶起的風壓,將地麵上的石塊都掀飛了去。朱合單手撐地,渾身早已彌漫著森冷寒冰,隻見他一捏指訣,大地上寒氣席卷,一道猶如羽毛凝聚的冰寒長槍拔地而起,對著上空的巨鼎暴刺而去。“百寒槍!”當啷!可惜,朱合這一招,隻是將巨鼎的攻勢化解了幾分罷了。而那冰寒長槍,在堅持了片刻後,便是崩碎開來。似乎早就料到了百寒槍無法破解蕭逸的攻勢,朱合手中印法再度一變,身上寒冰眨眼睛化作熊熊大火。滔天火焰繚繞拳風,竟然是徐徐緊縮,越變越小,到最後,化為巴掌大小的紅色火焰團。“炎蒼拳!”火焰在朱合的控製下,飛速縮小,如同一層拳套覆蓋在掌上,而下一瞬間,他猛然一拳轟出。在拳風的帶動下,那縮小的火焰頃刻間暴漲,猶如被觸怒的火龍,咆哮而起,對著那迎麵落下的巨鼎衝擊而去。“這是我皇族的《禦炎訣》……”趙甫神色大變,連眼瞳都是微微緊縮,顯然是將這靈術的來頭給認了出來。身為靈將,上次靈術被劫走一事,他自然了解一些,可並沒有皇族的鎮族靈術在其中,那朱合這靈術從何而來?轟!火焰猶如怒龍衝天而起,威勢異常驚人,最終在眾人滿臉呆滯的注視下,竟然將那來勢洶洶的巨鼎焚燒了一大半,最終隻剩下半邊鼎唿嘯而下。接連兩招強大的靈術都未能抵擋住這青色巨鼎的攻勢,朱合徹底陷入困境,迫於無奈,隻得用雙手去硬接這一招。咚!半邊巨鼎落下,宛如千斤巨石壓下,卻是被朱合雙手撐住,而由於下落力道太大,他的雙腿,深深的沒入大地之中,而這一霎,他甚至感覺雙腿筋骨盡斷,鑽心的劇痛襲遍全身,令得他滿臉豆大的冷汗滾落而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