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箻緩過神後,唐溯已經鬆開手,站迴到她身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嘴角上微微揚起的弧度,泄露了他愉悅的心情。


    說的那麽有道理,她都無言以對。


    他是愉悅了,許箻就伐開心了,連僅存的能攻擊他的理由,現在也化為烏有了。


    這家夥真刀槍不入麽?


    “唐溯,你丫就不能謙虛點嗎?”


    許箻嘟嚷了下,一腳踢開了腳邊的碎石頭,直把這小石子兒當做唐溯,一腳丫給踢得遠遠的。


    唐溯悠悠漫步:“我已經努力做到盡量謙遜了。對我來說,這挺難做到的,過低或誇大自己的才能,都有違真理,顯得虛偽。”


    他說得很真誠。


    許箻:“……真是為太難你了。”


    他點點頭,側了一眼,看她臉上的憤憤不平,平靜地說:“humility—and—arrogance—are–both—contrary—to—verity。(謙虛和驕傲,都是與事實相背而行的。)”


    許箻眨了下眼睛:“福爾摩斯全集,你居然也會看這些小說!”


    “嗯。八歲以前。”


    八歲……


    八歲的時候,她在幹嘛?


    許箻抬頭望天,想了想,想不起來了,估計還在玩過家家也說不定。


    “昂!唐溯唐溯,”要說到福爾摩斯,她就想起一個人來。


    福爾摩斯是小說裏的人物,而那個人,是活生生的,被譽作當代福爾摩斯的天才犯罪心理學家。


    “su。t,你知道不!”說到自己心中的大神級人物,許箻的眼睛閃著亮光:“那個唐教授,世界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家,英國白金漢宮的首席顧問,美國fbi的特聘專家,知道不?”


    頓了一秒,唐溯輕輕地點了點頭:“嗯……知道。”


    “gee!他真的超棒的。”


    “是嗎?”


    “難道不是嗎?”許箻不容心目中的大神被看扁了:“雖然你是很厲害沒有錯,但是我覺得跟su。t比起來,你還嫩了一點。”


    “嫩?”茶色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三秒:“你認為他是什麽樣的人。”


    “嗯……”許箻摸摸下巴:“睿智低調又風趣的老紳士。”這是她對心中大神設定的形象。


    唐溯抿抿嘴:“許箻,你的邏輯推斷真是糟透了。”


    “啊?”不解。


    “哪個跡象讓你覺得,他會是個老男人。”


    “啊——你是說這個啊。”許箻撓了下頭發,笑得有些靦腆:“其實也不是什麽推斷出來的,隻是我覺得他那樣子才符合大神的形象啊。怎麽?你見過他本人?”


    她竟然認為他是個老男人!而且是毫無科學毫無邏輯地想象,簡直是亂來。


    唐溯看她那興奮的模樣,心裏冒了點小小不明的情緒,並暗自下了決定什麽不告訴她,讓她自己去發現真相:“中午我要吃魚頭豆腐湯。”


    “啥?”


    許箻眨眨眼,不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小別扭是怎麽迴事——難道是因為同行相妒?


    但是,唐溯他會有嫉妒這種情緒嗎?


    “還有糖醋魚。”唐溯已經愉快地開始為自己的午飯點餐:“嗯。上次那個軟溜魚片也來一份。”


    自從許箻入住以後,冰箱裏的冷凍魚少了,每天都有新鮮的活魚吃,這點讓唐溯很滿意。


    魚魚魚。


    “整就一貓科動物。”


    許箻拿著他最不喜歡的動物比喻他,果然引來了他的不滿


    “許箻,我討厭貓!”他很認真地抗議:“再加一道清蒸的,為你不當的言論。”


    “……唐溯,你的飲食習慣真是糟透了。”見過偏食的,可沒見過像他這麽偏食的。


    隻要有魚吃,唐溯才不管什麽飲食習慣不飲食習慣的,他的飲食習慣就是魚。


    話雖這麽說,但許箻還是一一把他想吃的東西記下。就當感謝他今天幫她代了半堂課好了。


    “喏,那你先迴去,我去買魚。”


    走到了分岔口,許箻朝揚揚手,讓他先走。


    唐溯低下目光,看了眼她的腳踝:“算了,今天不吃魚了。”


    許箻了然過來,他是擔心她腳傷情況:“安啦,沒什麽大問題的。而且小市場又不遠。”


    唐溯杵在原地不動,繃著俊臉,好一會,才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許箻看他那副模樣:“算了,那種地方你不合適。”


    菜市場跟唐溯?怎麽想都不搭邊。


    “不去,或是一起去,二選一。”他堅持。


    這家夥……


    許箻失笑:“唐溯,你可以簡單直白地說擔心我的腳傷就行了。”還拐七饒八的,別扭的家夥。


    擔心?


    “我隻是認為,如果我沒一起去,以你的那繞地球三圈還有剩的反射神經,如果再碰上輛車子,你躲閃不及把腳再崴一下,加劇了腳傷……”說到一半,唐溯默了默,停下了長篇大論,規規矩矩地說:“嗯,或許你說對了,我這是擔心你的腳傷。”


    不過,他為什麽會擔心她?


    唐溯不說話,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想找出個中原因來。


    許箻覺得自己讀懂了他眼裏的困惑——這家夥在感情這方麵還真像個孩子……不對,應該說像個嬰兒。


    “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你會擔心我是應該的。”許箻好心地替他解了疑:“如果你腳崴了,我也會擔心你的。”


    唐溯:“……”忍了忍,還是開口糾正她這句話:“我的反應速度比你快多了。”頓了下:“是快很多很多很多。”


    所以,他絕對不會發生她那種事故的。


    熊!孩!子!


    不吐槽會死麽。


    許箻怨念地瞪了他一眼。


    這不是唐溯第一次被她瞪,可……總覺得這次有些不一樣,嗯!就是感覺被瞪著也挺愉悅的。


    可是都被瞪怎麽會感覺愉悅呢?這並不符合邏輯。


    兩人一路來到了醫大附近的一個小農貿市場,許箻熟練地走到了自己經常買魚的攤前,迴頭跟唐溯說了句:“你站遠些,免得等會宰魚噴濺到你。”


    唐溯聽話地往邊上撤了三步。


    許箻跟老板說了自己要煮的東西:“老板,我又來買魚了。清蒸的一條,紅燒的一條,再來個魚頭煮湯,草魚給我來一半。”這個把月來,她已經成為魚攤的老顧客了。


    “好咧。”


    老板熟練地給許箻挑了魚,上稱,然後幫她處理幹淨,一邊跟她隨便嘮嗑著。


    唐溯並不喜歡到人多嘈雜的地方,但是,此刻,他站在三步之遙的地方,看著許箻站在魚攤前,為他買魚的模樣。


    注:一定是要為他買魚。


    他突然覺得……其實,有這樣一個許箻的菜市場也不是多讓人難以忍受。


    ------題外話------


    _(:3」∠)_


    菇涼們,來跟你們說個真實的故事:


    從前有隻喵,就愛亂刨坑,有一天,她終於被自己坑慘了!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故事還原如下:


    昨個兒啊,編輯找我啊,跟我說:老貓啊,鑒於你之前坑了太多,信譽不行了啊,這本書本來是不讓你上架了,然後幫你爭取到了,不過,你得交存稿來啊。


    天啊,地啊,老貓血槽瞬間就空了。


    那感覺就是……我已被全人類拋棄。


    請為我默哀。


    我去存稿去了。天啊!


    我就想當一隻裸奔的喵,為什麽要讓我穿上衣服呢!


    **


    謝謝guping25的5張月票(0—0好多張,是不是按錯了otz!)


    謝謝雨雪楓飛的2張評價票,5分的,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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