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麽多的事情要做,而且許多事情寧天行並不想天工派參與,免得禍及到天工派。


    因此寧天行很幹脆地拒絕了天工派數位長老跟隨在身邊的請求。


    一個人挑著一副擔子,飄然遠去。


    “少掌門,保重!”


    “諸位長老,各位鄉親,保重!天工派以後,就靠你們守護了!”


    “少掌門放心!有我們這些老家夥在,必保天工派安然無恙!”


    。。。。。。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


    鏈江,寬闊的江麵上,一艘巨大的客船穿過黑暗,在夜幕下逆流而上,緩緩駛來。


    客船長約幾十丈,有幾層樓那麽高。


    整艘客船通體赤色,乃是用南疆一種極其堅硬的木料所造,船體堅如磐石,可以抗狂風巨浪,也可防止水底水妖鑿破船底。


    此船巨大,船上可同時容納數百名乘客,而且由於來往鏈江一路危險,船上還雇了一些高手守護,船費很是不菲。


    鏈江的沿途山高林密,山路不少,並且還有妖魔出沒。


    相對於危險的山林陸路,百姓們一般都會選擇走水路,有畢竟有高手在船上守護,即便是遇到了水妖,那些高手也會出手打發,並不比陸路獨自麵對食人的妖魔危險。


    此刻,寧天行正盤坐在甲板上,頭戴著鬥笠,身後放著一副手藝人的擔子。


    這副打扮在周圍的乘客中,顯得毫不起眼。


    寧天行舉目四望,周圍或坐或站,全都是乘船的乘客。


    這些乘客多衣著普通,看起來並不富裕。


    這也難怪,那些有錢有勢的乘客,此刻早就舒服地躺在下麵的客房裏麵,進入夢鄉了。


    隻有那些沒有多少錢財的普通百姓,方才選擇了最為低廉的甲板,今晚就要在這甲板上麵餐風露宿。


    頭上明月如鏡,船下江水潾潾,寧天行低著頭,閉眼假寐。


    甲板空間有限,一位手拿二胡的老者帶著一位十七八歲的清秀少女,被甲板上的人逐漸排擠,退到了寧天行的身邊。


    “這位小哥,可否讓我父女在此擠上一晚?”


    老者見寧天行戴著鬥笠,一副粗布做的青衣,身後還有一副擔子,覺得有些親切,但並不敢造次,而是小心地賠笑詢問。


    “老伯請坐!”


    寧天行將擔子稍微一挪,騰出一塊地方,讓父女倆坐下。


    “多謝小哥!”


    老者和少女千恩萬謝之後,便坐在了寧天行的身邊。


    老者和少女坐下後,又看了一眼臉部被鬥笠遮蓋的寧天行,笑了一笑,便也學著寧天行的樣子,閉目養神起來。


    幾位滿身酒氣的魁梧大漢晃晃悠悠地從甲板那頭走來。


    乘客們都是自動讓開了道,這個時候,有一名滿臉橫肉,袒胸露腹的大漢發現了拿著二胡的父女倆。


    “喲!這小娘們長得不賴!而且還是個賣唱的!來,小娘子,來給大爺們唱一個!”


    立即淫笑一聲,伸手就要摸向那小姑娘的連。


    “這位大爺,夜已深了!吟唱容易引來妖物,不如讓老朽為大爺拉上一曲如何?”


    那小姑娘一臉的畏懼,驚叫一聲,立即躲向了老者的身後。


    而老者突然將手中的二胡架住了那大漢的手,隨後一拉二胡上的弦,從二胡上麵傳來一圈音波,幾名大漢被音波所及,眼睛立即變得有些呆滯。


    寧天行見狀,眼睛立即一亮,暗道果然如派中長老所說,這天下,到處都有手藝人,而那些手藝人中,還有一些是天工派的神通者。


    雖然這位老者的音波神通在寧天行的眼中看來依舊淺薄,但那確是神通的氣息。


    “夜已深了,幾位大爺還請迴去歇息吧!”


    老者輕輕笑道,隨後那幾名大漢竟然茫然離開,就要走向甲板的另外一頭。


    不過就在幾名大漢剛剛走了一半時,幾名大漢突然清醒了過來,大吼一聲:“大膽的老不死!竟敢使用妖法將我等戲弄!”


    幾名大漢轉過身,怒氣衝衝地朝著老者父女倆奔了過來,臨近後,更是各自揮起了碩大的拳頭,向著老者的臉部打了過來。


    老者隻會一門粗淺的神通,肉身戰力全無,這會見自己的神通被破,也是麵色大變,連忙迴身將自家的女兒護在身後,打算用自己的後背抵擋幾名大漢的攻擊。


    “滾!”


    就在此時,原本坐在甲板上巋然不動的寧天行突然低喝一聲,聲音裏蘊含了一絲音波神通,將幾名大漢給震得倒飛而去,跌落甲板後,又起身駭然地看著眼前這個臉部被鬥笠遮住的男子。


    “前輩恕罪!我等這就滾!”


    幾人說罷,慌忙連滾帶爬地離開了甲板。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甲板上眾人看向寧天行,麵上都帶著敬畏。再也無人敢於小看這名帶著鬥笠的男子。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老者一見剛才寧天行所使出的音波神通,當即眼睛大亮。


    見寧天行輕易打發走了幾名大漢,連忙帶著女兒,十分恭敬地拜謝。


    “老伯請起,大家都是手藝人,同屬一門,不必客氣。”


    寧天行點了點頭道。


    隨後寧天行又亮出了一塊鑄著”天工“二字的牌子。


    這塊牌子乃是寧天行臨行時跟影老要的一塊天工派普通神通者的牌子,便於外出時使用。


    畢竟玉扳指的來頭太大,寧天行也不想一出來就被天工派的弟子知道,自家的掌門外出遊曆了,有這塊貼鐵牌,不但可以表明身份,也可以多結交一些天工派的外圍弟子。


    老者一見,當即麵露大喜之色,連聲稱道:”前輩之言甚是!老朽便簪越了!”


    隨後,父女倆又重新坐迴到寧天行的身邊。


    甲板上又開始恢複了平靜,許多人都在閉目休息,隻有少數人在竊竊私語。


    咚~


    大船航行了片刻,忽然,水下傳來一聲悶響,船身一震,,一時竟停了下來。


    “出了什麽事?”


    船上的人都被船身的震動給驚醒,許多人都是有些慌張地向四處張望,想要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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